連慕頓時來了興趣:“怎麼參加,有路子嗎?”
殺魔獸就能賺錢,既可以提升實力,又有靈石拿,這麼好的事。
“有啊,前麵右拐,他們正在招攬新人。”
連慕抬腳就衝:“謝謝你,我先走了。”
“等等!”攤主叫住她,然後伸出手,“你吃了五顆板栗,十靈石。”
連慕:“……”
這板栗是金子做的嗎?
吃都吃了,無奈之下,連慕隻能忍痛掏了十靈石。
板栗攤攤主滿意收下:“感謝光顧,下次記得再來我這兒吃。”
“對了,看你這窮酸樣,是劍修吧?我以前也是劍修,現在不是了,好好修煉啊同修,將來和我一起賣板栗發財。”
連慕:“……”
原來不是劍修都有錢,而是窮劍修都轉行了。
確實如板栗攤攤主所說,前麵有家門麵簡陋的店鋪,上麵掛著“獵魔賽”三個大字,字寫得太醜,她之前來這兒都沒注意到。
這麼光明正大地招人,肯定是個正經活兒。
店門口都沒什麼人,連慕興致勃勃地衝進去,隻看見一個人坐在桌前,慵懶地轉筆玩。
“你好,我要報名獵魔賽。”連慕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那人手上的筆“啪嗒”一下掉了,看向她,尖叫了一聲:“啊!你來怎麼不帶麵具!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從旁邊撈起一塊麵具,按在她臉上:“好了。小友,出門在外不要這麼莽撞,乾咱們這行,暴露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
連慕:“……”
她現在有點懷疑了。
“你要來報名獵魔賽嗎?”那人說,“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活兒,要能吃苦的修士。”
連慕:“本人就是仙門修士,吃苦耐勞,勤奮能乾。”
吹噓自己是仙門修士的人多了去,那人也懶得問連慕是哪個宗門的,看她一副樸素的樣子,肯定是不入流的小宗門修士。
不過看著倒是自信,像有幾分實力的模樣。
那人上下打量她,最後說道:“獵魔賽沒有限製參加者的身份,不論宗門出身和靈根高低都能參加,就是有點危險,而且條件對於你們仙門子弟來說,寒酸了點。”
聽到“寒酸”兩個字,連慕開始擔心之前聽到的消息是否屬實,萬一玩命又沒幾個錢,那她就虧大了。
“什麼條件?”
那人攤了攤手,說:“一張懸賞令五千靈石起步,你可以選擇自己賺或者加入我們,簽訂契約後懸賞金我們三七分,不過每月有固定的酬勞,一月一萬五靈石吧,你要接我們指定的懸賞令。你自己打的話,拿到的懸賞金全歸你,和我們沒關係。”
“咱們這兒可以提供不要錢的臨時住所和吃食,吃食所用的靈植都是五品階到三品階,茶水很普通,天山靈泉運過來的,還有一些低品階的丹藥也是不要錢的。”
“你進去後,能接到懸賞令也有分彆,五千靈石隻是起步價,正常懸賞令一單的靈石價在五萬左右,上不封頂。”
“就這樣,對你們仙門子弟來說,的確寒酸了點。”
連慕原本都準備走人了,一聽條件,立馬腳尖一轉,握住他的手:“您說笑了,怎麼會寒酸呢。我先報個名。”
那人見她依然堅持,目光中流露詫異。一般來說,仙門子弟聽完條件,頭也不回就走了,怎麼反而她還更來勁了?
不至於吧,難道真的窮到……
唉,生活太折磨人了。
他感慨了片刻,隨後掏出報名紙,讓連慕留個名字。
他用的報名紙也是一種靈器,可以浮在半空中,用手指寫便會有字跡。
連慕鄭重地寫下自己的留名:修煉就是搶錢。
“這是你的入場通行令。”他掏出一個手鐲,“滴血認主後,便可靠它在獵魔賽接懸賞令。”
連慕接過手鐲,滴了兩滴血,認主成功。
“怎麼過去呢?”連慕問。
那人站起身,從懷中摸出一張符,塞到她手裡,然後閉了閉眼,用靈力點燃符紙。
刹那之間,連慕眼前的景象變了,她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又來一個送死的。”
入口處,一個黑衣銀麵的中年男人抓住她的手腕,認了認通行令,隨後鬆開,往右邊一指:“新人,往低階區走。”
連慕看了看他身邊的告示欄,原來懸賞令是分品階的,像丹藥和靈器的品階一樣,分為十個品階,十到五為低階,五到一為高階,分彆對應手鐲的顏色。
她的手鐲是最普通的蒼白色,代表最低的十品階,接的懸賞令達到一定數量,可以升到高品階。
連慕所在的地方叫“摘星樓”,一共十層,是接懸賞令的地方,走進去,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儘管是最低階,依然有許多人,散落在各個地方。這裡仿佛一個待客大廳,這裡什麼東西都有,休憩間、用膳房,茶水櫃……所有器具都是出自器師之手的靈器,用起來非常方便。
三麵牆壁即是懸賞欄,牆壁上方也放了靈器,自上而下,展現出所有的懸賞令,可以自由挑選。
連慕走到一麵牆前,正好有一張十階懸賞令飄到她麵前,她點了點接取,那張懸賞令無火自燃,把她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連慕睜開眼,踩了踩腳下鬆軟的泥土,有些恍惚:原來懸賞令背麵是傳送符。
她被傳到了一個森林裡,正值黑夜,四下無人。
連慕回想起懸賞令上的魔獸像,打算去附近找找,沒想到一轉頭,和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打了個照麵。
正是懸賞令上的魔獸,足足有一丈高,渾身散發著黑氣,雙眼紅得滴血,鼻間喘粗氣,涎水從口中滑落,憤怒地注視她。
連慕:“……”
其實,也不必傳送得這麼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