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敞著懷走下來,直直盯著葛曼曼,“你不怕我?”
葛曼曼拿捏著那股清冷高傲範兒,淡淡道:“我為何要怕你?難不成你是吃人的妖怪?”
大當家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葛曼曼耳朵都有些癢。
她自顧自走到一張石頭打造的案桌後,端莊優雅地坐下來,看著大當家,“我餓了,給我弄些吃的來。”
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仿佛她不是被擄上山的囚徒,而是紆尊降貴的貴客。
偏偏大當家就吃這一套。
他見多了在他麵前戰戰兢兢哭哭啼啼的女人,這種不怕他還敢指使他的,卻是頭一回見。
心裡的征服欲頓時躥升到了頂點。
大當家使喚外麵的小弟:“去,拿些吃的來,讓廚房做得精細些。”
候在外麵的人正是之前跟在孫東後頭的矮個土匪,叫錢三斤。
“好嘞,小的這就去。”
吃食端來了,葛曼曼頂著大當家直勾勾的眼神,從容優雅地吃了起來。
大當家看她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卷起麵條,送進嘴裡慢慢嚼著,看得牙疼。
但又不得不承認,挺好看的。
尤其是跟寨子裡那群牲口比起來。
“有個詞兒咋說來著?說是人長得好看,看起來很好吃。”
葛曼曼抬頭賞賜般地看他一眼,“秀色可餐?”
大當家一拍大腿,“沒錯,就是這個詞兒,還得是讀過書的女人,就是聰明。”
他腦子裡已經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娶了麵前這個女人後,她給自己生下幾個聰明又漂亮的娃兒的場景了。
“叮!大當家好感度+5,積分+50”
葛曼曼動作一頓,眼底暗藏喜色。
又有積分入賬了。
看來果然如孫東所說,大當家就喜歡清冷高傲這一掛的。
糟糕,胸前的饅頭好像歪了。
葛曼曼低頭一看,著急起來,麵上卻不動聲色,放下筷子,“今晚我睡哪兒?”
大當家:“那還用說?自然是跟我睡一個屋了。”
葛曼曼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眼神鄙夷,“就你也配?”
大當家一拍桌子,怒而起身,像頭發怒的黑熊般朝她大步走來,氣勢洶洶。
“怎麼,老子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當自己能騎在我頭上了?”
葛曼曼心裡慌得一批,遭了,不會是演過頭了吧?
她這小身板可遭不住這人一巴掌啊。
麵上卻依舊冷冷清清,眼神無畏,語帶鄙夷,“張口閉口老子,粗鄙。”
大當家:“……”
他死死盯著眼前不怕死的女人。
她麵色冷淡地坐在那兒,不閃不避地迎著他的視線,在火光的照耀下,像一尊清冷漂亮的瓷人兒。
他看著看著,忽然就不氣了,反倒還笑了起來。
這小脾氣,真他娘的帶勁兒,他喜歡!
“叮!大當家好感度+6,積分+60”
聽到係統的播報聲,原本忐忑的葛曼曼頓時鬆了口氣。
大當家哼笑一聲:“行,不睡一個屋就不睡吧,老子,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屋,這總行了吧?”
葛曼曼嫋嫋娜娜地起身,下巴微抬,“前頭帶路。”
大當家險些氣笑了,這女人把他當下人了是吧?
膽兒不是一般的肥。
不過看在她是他未來孩兒娘親的份上,他就對她寬容些吧。
大當家領著葛曼曼來到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
“這是我老娘生前的住處,以後你就住這兒吧。”
屋子裡一應家具物什都不缺,打掃得也挺乾淨,隻需要換上新的床單被褥就行。
大當家使喚錢三斤:“你去喊兩個會伺候人的丫鬟婆子來。”
錢三斤就要去喊人,葛曼曼卻出聲道:“寨子裡的人都粗手粗腳的,我不喜歡,我隻要我的丫鬟小荷。”
大當家無所謂,“聽見沒?去把那什麼小荷叫來。”
錢三斤知道今晚從趙家帶回來的女眷都送去桃花洞了,快步跑了過去,得知小荷被麻子給帶走了,心道不好,趕緊跑去麻子的住處。
屋子裡,小荷被麻子壓在身下,拚命掙紮著。
然而她又哪裡是麻子的對手呢?
眼見麻子就要得手,小荷望著屋頂,一陣絕望。
就在這時,錢三斤闖了進來,一腳將麻子踹到了一邊。
小荷愣了下,趕緊捂住衣裳領口爬坐起來,縮到了床腳。
麻子破口大罵,“錢三兒你他娘的找死啊!敢壞了老子的好事!”
錢三斤:“你他娘的嚷嚷啥!大當家讓我來帶走她的,你有本事衝大當家叫喚去!”
一聽“大當家”三個字,麻子被酒衝昏的腦子頓時就清明起來,悻悻住了嘴。
眼睜睜看著即將吃到嘴的女人,被錢三斤帶走了,狠狠衝地上啐了口唾沫。
“大當家,人帶來了。”
錢三斤領著小荷進了屋。
大當家掃了小荷一眼,見她瑟縮著身子,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頓覺無趣,又將目光落到葛曼曼身上。
還是這娘兒們看著舒坦。
“嗯,你叫小荷是吧?以後好好伺候——”
說到這裡大當家頓了下,想起來問:“你叫啥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