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旦她反水,那自己就危險了。
之前的種種努力也會功虧一簣。
葛曼曼推開大當家,冷著一張俏臉走在前麵。
大當家長腿一跨追上去,手臂往她腿彎裡一勾,抱小孩似的將人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臂彎裡。
葛曼曼驟然失重,下意識抱住他的腦袋。
大當家埋在她胸前,狠狠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氣。
怎麼就這麼香呢?
葛曼曼抓著他頭發狠狠薅了下,“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大當家疼得“嘶”了聲,“就不放,老子就樂意抱著你走。”
葛曼曼懶得再跟他掰扯,乾脆將他當成了人形座椅,指揮他:“帶我在寨子裡轉轉。”
大當家這回是一點也不生氣她把他當下人使喚了,甚至還樂在其中。
“好,你坐穩了。”
跟豬八戒背媳婦似的,單手抱著她在寨子裡招搖過市地晃了一圈。
“你這也太瘦了,以後要多吃點,知道不?白白胖胖的才好。”
“太瘦了以後可不好生孩子。”
“不過說也奇怪,你細胳膊細腿兒的,胸前卻是鼓得很,能給我摸一下不?”
念叨了一路,嘴上葷素不忌,沒個把門的。
葛曼曼要麼不做理會,要麼使勁兒扯他頭發揪他耳朵。
大當家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笑得眉飛色舞。
這麼一圈轉下來,葛曼曼也摸清了桃花寨的地形。
桃花寨依著山勢而建,地形像一個葫蘆,口小肚大,易守難攻。
難怪能盤踞桃花山這麼多年卻始終沒被攻下。
不過小說裡提過,桃花寨之所以難以攻下,除了寨主武力高強,寨子地形易守難攻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桃花寨跟官府有所勾結,在官府裡有內應。
每次官府打過來,桃花寨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做好準備。
這樣一來,官府又如何能將其剿滅呢?
前一任縣令無能,已經三年任滿被調走了。
新來的縣令是個清正廉潔,想要為百姓做一番實事的好官。
恰好男主也一身正義,以懲奸除惡為己任。
兩人一拍即合,暗中商量了一番,便有了男主臥底桃花寨這一行動。
桃花寨的土匪有百來號人,平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村寨,村子裡的人不打劫的時候還會種地。
而一旦拿起武器,他們就會立刻變成窮凶極惡的匪徒。
平時他們並不會聚在一處,要想將他們一網打儘,首先得將他們聚集起來。
大當家娶妻辦的婚宴,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葛曼曼腦子裡思忖著如何讓大當家娶自己。
頂著冷傲美人的人設,她當然不可能自己提。
而大當家雖然嘴上對她各種口花花,但對她的好感度目前也隻到了40點。
或許有些喜歡——對欲望宣泄對象的那種喜歡,但絕對沒到想娶她的程度。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
是夜。
葛曼曼剛洗完澡,從浴桶裡出來,窗戶外響起了三道有規律的叩擊聲。
她穿好衣服走過去開了窗,見到了孫東。
孫東像隻靈敏迅捷的豹子,從窗口一躍而入,帶來了一陣涼風。
“你怎麼來了?”
葛曼曼坐下擦頭發,動作隨意,神態輕鬆,一點也不把他當外人看。
孫東看著她的臉,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她臉上氤氳出了一抹粉色,整個人瞧著粉嫩清透,即便不化妝,也是個小美人了。
“白天你真的跳了崖?為什麼?”
葛曼曼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下,“當時那個情況,我要是不跳崖,大當家肯定以為我矯情又做作,隻是拿死來要挾他,並不敢真的尋死,哪裡還會再把我當一回事?”
孫東眉頭緊皺:“那要是大當家沒有及時抓住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跳很可能就真的死了。”
葛曼曼:“富貴險中求嘛。”
事實當然不是她嘴上說的那麼輕鬆。
她之所以敢跳,是因為事先抽獎抽出了一張輕身符。
跳崖的那一刻,她就將輕身符捏在了手裡,隨時準備用上。
用上輕身符後,她的身體就會變得十分輕盈,即便在水上也能行走。
如此一來她當然不擔心會摔死了。
要是大當家沒抓住她,她正好可以趁機脫身。
遠離爭端和漩渦,遠離男主和炮灰。
但大當家抓住她了,把她拉了上來,她隻好繼續在這裡演戲,配合男主了。
孫東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忽然發覺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小丫頭了。
她真的隻是一個小小村姑嗎?
門外忽然傳來大當家的聲音:“你們姑娘呢?”
小荷:“姑娘在屋裡洗澡。”
大當家過來拍門,“曼兒,你洗好了沒?”
屋裡,葛曼曼慌亂地看了孫東一眼,壓低聲音:“快走。”
一麵揚聲道:“還沒,彆拍了,再拍下去門都要被你拍壞了。”
大當家:“好吧,那你洗快點兒,晚上冷,洗太久了容易著涼。”
孫東走到了窗戶邊,“你這副樣子不能讓大當家看見,找個借口把他打發走。”
葛曼曼推他,“知道了,你趕緊走。”
要是大當家闖進來,撞見孫東和自己孤男寡女待在屋子裡,那她可就百口莫辯了。
“對了,明天早上你不用來給我化妝了。”
孫東想問為什麼,但他人已經被推到了窗戶邊,隻好暫時按下心裡的疑惑,跳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