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曼曼站在原地沒動,像是被嚇傻了,實則手裡的刀蓄勢待發,就等著麻子進入攻擊範圍,給他致命一擊。
將神鋒刀滴血認主這麼多天,還沒讓它見過血呢,今天就用這個渣滓來試試它的鋒芒。
然而就在麻子要碰到她,她準備出手時,大當家的聲音傳來:“麻子你很能啊,竟然想動老子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
麻子嚇得僵在了原地,伸出去的手觸電般火速撤了回來。
轉頭一看,大當家就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他嚇得要死,一秒滑跪,“大,大當家,我,我錯了,我不是個東西!我該死!”
說著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大當家沒說停,他就繼續抽。
一下又一下,響亮的抽臉聲不斷響起。
小荷看他跟條狗似的慫樣兒,忽然覺得他沒那麼可怕了,盤踞在心頭的陰影都消散了許多。
大當家等麻子抽夠了,一腳踹過去,“行了,滾吧,再敢靠近這個院子,老子打斷你的腿!”
麻子感恩戴德地滾了。
是真的滾,從門口一路滾到了院子外,直到消失在大當家的視線裡,才敢爬起來。
大當家朝小荷擺了擺手,小荷有些擔憂地看了葛曼曼一眼,見她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飯。
隻是比起先前的心無旁騖,這會兒她卻是總忍不住分神,還切到了手指。
葛曼曼回到屋裡,繼續練字。
連個眼神都沒賞給大當家。
大當家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湊了過去。
“咳,練字呢?這字兒寫得真好看。”
大當家是個文盲,勉強認得幾個字,寫是不會寫的,也辨不出字的好壞來。
但對著麵前嬌嬌人兒寫的字,他誇就對了。
葛曼曼音色冷淡:“我寫的字,自然是好的。”
其實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寫的字一般,但這不是為了凹人設麼。
冷傲美人肯定不會故作謙虛自我貶低。
大當家:“……”
“這幾天我比較忙,沒來看你,想我不?”
“不想。”葛曼曼冷漠無情地吐出倆字。
大當家“嘿”了聲,“剛才老子可是救了你,你就一點也不感動,不歡喜,不想對老子以身相許?”
葛曼曼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彆杵在這兒打擾我練字。”
大當家心頭火起,眉毛一豎,缽大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這娘兒們被他晾了幾天,居然還是這麼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狗脾氣,真是氣煞他也!
但是看著她那張冷豔嬌美的臉蛋,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又服氣了。
對他甩臉子是吧,他還偏跟她較上勁兒了,就不信馴服不了她。
之前那些個死也不願跟他的女人,最後還不是心甘情願地被他睡?
大當家從懷裡掏出那根沉甸甸的金簪,放到她麵前,“喜歡不?這可是我特意挑來送你的,戴上試試。”
說不喜歡金子就太虛偽了,所以葛曼曼道:“金子誰不喜歡?但是你送的,我嫌臟。”
說著還將被金簪壓過的那張紙拿起來,三兩下撕得粉碎,丟到一旁充作垃圾桶的竹簍裡。
仿佛被金簪沾染過的紙也變臟了一般。
大當家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本來是打算跟她好好處的,但是這娘兒們總有本事把他氣得跳腳,讓他壓製不住火氣。
“老子好心送你金簪,你居然嫌臟?行啊,嫌臟是吧?那老子現在就辦了你,看到時候你還嫌不嫌臟!”
一隻手將人扛到肩上,嫌麵前的桌子礙事,一腳踢翻。
三兩步來到床邊將人丟上去,欺身而上。
趁他埋頭拱她脖子,葛曼曼喚出係統麵板,將今早上抽出來的血漿道具取出來,塞進嘴裡,重重咬下去。
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大當家聞到血腥氣,猛地抬頭,視線觸及她嘴角的血跡,瞳孔一縮,趕緊伸手掐住她臉頰,迫使她張開嘴。
往裡一看,滿嘴的血。
“娘的你居然咬舌自儘!”
一次兩次,她是真的不怕死!
“好,寧願死也不給老子碰是吧?行,老子成全你,你就留著你的清白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也不給她叫大夫,丟下人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在門口碰到錢三斤,厲聲下令:“把院門給老子從外麵鎖了,不準葛姑娘再踏出院子一步,聽見沒有?”
這是要把人軟禁了。
錢三斤一頭霧水,他不過是去大廚房那邊打個醬油,咋一回來葛姑娘就把大當家氣成這樣呢?
不過大當家的命令他不敢不聽,“是,大當家,我這就把院門鎖上,保證不讓葛姑娘踏出一步。”
小荷丟下手裡的鍋鏟,急急忙跑進葛曼曼屋裡。
見她正在漱口,吐出來的水竟然是紅的,像是被鮮血染紅的。
“姑娘,你沒事吧?”
葛曼曼搖頭,嘩啦啦吐出摻雜著鮮血的漱口水,“沒事,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晚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小荷見她還有心思關心晚飯,心就放下了大半,“就差最後一道菜了,馬上就能起鍋了。”
晚飯本來是三人份的,這些天葛曼曼和小荷、錢三斤組成了飯搭子三人組。
但由於錢三斤鎖院門時把他自己也給鎖在了外頭,所以他隻能聞著飯香卻吃不到。
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葛曼曼讓小荷分出一份飯菜,從院牆底下的狗洞裡給遞了出去。
錢三斤收到從狗洞裡遞出來的飯菜,感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正打算吃,一道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
錢三斤心裡一咯噔,緩緩抬頭,對上了大當家那張陰沉得可怕的臉。
“你還有心思吃飯?”
錢三斤:“啊?”
大當家:“裡頭怎麼樣了?”
錢三斤:“小,小的不知道啊。”
大當家“嘖”了聲,煩躁地擼了把頭發,湊近門縫往裡瞧。
看見堂屋裡葛曼曼和小荷有說有笑地在吃飯,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看來她沒事,不然也不能好端端坐在那裡吃飯了。
他在這裡擔心她的安危,她倒好,沒心沒肺,隻顧著吃!
沒良心的!
瞅見旁邊一臉蠢樣渾然不知發生何事的錢三斤,大當家理所當然地遷怒了。
一把將他的飯菜搶走了。
錢三斤對著大當家的背影伸出了爾康手,那是我的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