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終於,李術仿佛做出了決定……(1 / 2)

孟宵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太子能在兵力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也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將自己一擊斃命。

事實上李術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對方背叛晉州令投向自己的打算,他之所以和孟宵廢話那麼多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無論是張愷還是孟宵,都沒有注意到在孟宵的隊伍騎馬逼近時還有另一隊人馬奔來的聲音。

那個馬蹄奔騰的聲音和孟宵所騎的中原馬奔馳時發出的聲音完全不同,那是禹州特有的大駒才能發出的聲音。沉悶、快速卻又不易讓人察覺。

所以在李術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是他贏了,他不但能將孟宵的人馬全滅還可以直接掉頭直奔晉州牧的府邸,將這些亂臣賊子一舉拿下。

隨後便是查清鹽鐵案,清除餘黨,回京赴命。

趙信騎著自己的愛馬,一匹白色的禹州大駒來到李術的馬車前,微微低頭以示自己對皇家太子的尊敬。實際上論兩人的關係他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隻是李術是太子,身邊的人都少不了做這些繁文縟節的禮儀。

“你來的還真是及時。”李術看向友人,言語雖然嚴厲但卻沒有責備的語氣,“怎樣,能連夜奔襲州牧府嗎?”

其實李術早在奔赴晉州之前便已經從京城寫了一份密信寄給趙信,讓他集合好兵馬等他的指示奔赴晉州。

事實上無論這次的案件和晉州牧有沒有關係,晉州牧和晉王是否按中勾結,對李術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次他奉皇命奔赴晉州是一個扳倒晉王的絕妙機會,這種機會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這次他一定要查出晉州牧的問題,在皇帝麵前治罪晉王。雖然中間出了些意外,但事件的走向大體來說都還在他的計劃內。

趙信輕嗬一聲:“太子殿下還真不體恤下屬,在下可是連夜奔赴而來前來救急的,怎麼連水都不給喝一口就讓繼續趕路。”

李術白了對方一眼:“等到了州牧府,你跳進井裡喝水孤都不會攔著你。彆廢話了,讓我看看盛譽天下的禹州鐵騎到底是不是像傳說中的一般威風。”

“還是這幅樣子。”趙信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太子雖然麵容消瘦了不少身上還負了傷,但身上的那種天生的帝王威嚴之氣還是絲毫未減。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禹州鐵騎的威力,這晉州牧貪汙腐敗、暗中勾結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一個隻會損害國力,收刮民脂民膏的紙老虎罷了。”趙信舉起手中的大刀,大喝一聲,“眾人聽令!奉太子殿下之命,奔襲晉州牧府!”

趙信帶來的禹州大駒速度就是比普通的中原馬要快,當他手下的士兵破開州牧府的門時晉州牧還在呼呼大睡。

“留活的,還有用。”李術道。

趙信和李術的人皆是訓練有術且有備而來,是以他們根本沒花多少時間便將州牧府上上下下都控製住了。

當晉州牧被人從寵妾床上拉下來跪押在李術麵前時,他還沒能反應得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穿著一件裡衣在秋天的夜晚瑟瑟發抖好不狼狽。

或許是微涼的秋風吹散了他沉迷於溫柔鄉的夢,晉州令掙紮未果,怒而瞪向站在他麵前的一臉不屑的李術:“太子殿下這是在乾什麼!”

“我為何如此做,你自己心裡清楚。”李術冷笑一聲,“勾結親王,私挖鹽礦鐵礦,陷害太子。每一條拿出來都夠你死一千次的了。”

雖然身體在發抖,但晉州牧徐宣感覺自己的頭緊張得在發熱,他沒想到李術居然殺回來了,還是在這麼快的情況下。但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州牧也不是白當的,隻聽他又道:“我是皇帝陛下親封的州牧!若是有罪殿下大可回京稟報皇上,屆時等皇上發落臣自然不敢有非議。殿下此時如此夜襲我州牧府,毫無證據,是欲殺之罪何患無辭啊!”

“嗬。”李術隻覺得此人如今像螻蟻一般,說出的話聽起來再聲勢浩蕩也隻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雖然孟宵也是亂臣賊子,但他有一句話說得對,天高皇帝遠,此時他手握聖諭前來晉州查案,拿下他自然是名正言順,更不要說他還有證據。

李術抽出身邊士兵身上的劍,用它挑起徐宣的臉,絲毫不介意對方的臉被劍刃刮傷留下一絲血痕。

“你以為我此刻不殺你是不敢嗎?不過是你還有些用罷了。”李術將臉貼近徐宣輕聲道,“你的膽子挺大的,敢暗中陷害我。隻是我的膽子也不小,先斬後奏這件事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所以,好好想想接下來你該怎麼活吧。”李術收起劍,留著徐宣自己獨自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