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阿桃回過神,仰了仰頭,想轉過去看他,軟軟的臉頰在蕭執臉上蹭了蹭。
蕭執手一頓,也沒有後退,任由她貼著。
阿桃意識到這個姿勢看不到他,便放棄,軟糯的觸感很快離開了。
“什麼宴會啊?”她有點好奇,自從跟著蕭執以後,他從來沒有帶她出去見過什麼人。
蕭執把她抱緊了些,“一個普通的晚宴,你隻管吃東西就是了,誰也不用理。”
阿桃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反正蕭執不讓她出門,她在家也無聊,出去見見世麵也好。
宴會設在天境,第二天阿桃一大早就被蕭執從床上拉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吃完了早餐。
他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幾個裁縫,早餐剛撤下就拿著一堆各種各樣的尺子把阿桃圍了起來。
裁縫大娘笑眯眯地用軟尺量了阿桃的腰圍,“姑娘腰身真細,那些個衣服恐怕都得改改才合身。”
大娘渾然不知自己踩到了雷點,本來還一臉迷糊的阿桃突然就清醒了,嘴角垮了下來,捏了捏腰上日漸消失的肉,警鈴聲大起。
糟糕,好像又變醜了一點。
她推開大娘的手,神情嚴肅地說:“等一等,我還要再吃一點早飯。”
蕭執一看就知道她那奇葩的審美又發作了,怕她剛起床吃多了難受,順手把人撈了過來,手在她腰上輕輕一帶,阿桃就轉了個方向,被送到了兩排衣架子前麵。
“一會兒再吃,先把衣服試了,不然來不及。”
架子上放著各式各樣幾十套衣服,阿桃看得兩眼冒圈圈,不知道該從哪裡試起。
“全……全都要試嗎?”她震驚得都忘記了吃飯的事兒。
蕭執隨手拿起一件遞給她,“挑幾件喜歡的試試就行了。”
其實早在前段時間,蕭執就提過要把阿桃那一箱橙粉色的衣服換了,隻是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總是忘記。
昨晚上心血來潮,突然決定帶阿桃出席今天的家宴,這才發現她沒有什麼合適的衣服。
原來那些衣服倒也沒有舊,隻是有些寬大了,而且顏色不妥當。
雖然少女的裙子來去就是那幾樣顏色,蘇婉兒也不再像十多歲時那樣喜愛橙粉色衣服,彆人也不一定就會把二者聯係在一起。
但蕭執自己內心覺得不舒坦,便乾脆全部換掉了。
今天的衣服是來不及重新定製了,隻能用現成的款式改一改。
阿桃被翻來覆去、從上到下的量了一遍尺寸,又被推著接連換了十幾套衣服,累得夠嗆。
而蕭執就在旁邊坐著喝茶,看著她一通忙碌,隻偶爾點頭或者搖頭。
阿桃內心極不平衡,甚至開始想這個宴會是非去不可嗎?
就在她要徹底罷工之前,蕭執總算是滿意了,“先這樣吧,這幾款先拿下去改了,其他的你們做好再送過來。”
裁縫大娘答應了下來,帶著手下眾人開始收拾東西。
蕭執掃了一眼留下來的衣服,發現居然還是各種類型的淺粉色、粉黃色占了大多數。
沒辦法,阿桃眉心處的花瓣狀印記太顯眼了,搭配同色係的衣服更顯得格外漂亮一些。
蕭執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顏色癖好,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裁縫大娘見狀小心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阿桃也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顯然,她也喜歡這些顏色。
蕭執:“……沒事,就這樣吧。”
現成的衣服隻需要改一改長度,修一修腰身,再上身調一調就行了,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傍晚時分,阿桃就穿著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跟蕭執一起出門了,心情還是不錯的。
她從來沒有見識過人類社會的晚宴,好奇跟普通的吃飯有沒有什麼區彆。
之前問蕭執是什麼宴會他也沒說,導致阿桃理所應當地認為隻是他的朋友舉辦的普通宴會,順便帶她去吃東西罷了。
被蕭執帶到天境蕭家時,她都還沒意識到問題,畢竟他之前也帶自己來過,也許是順便過來辦點彆的什麼事情。
直到被帶到一個燈火輝煌、富麗堂皇的大廳前麵,阿桃才感覺到不對勁,驟然停下腳步。
蕭執低頭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