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若我沒記錯的話,皇弟的住處與沈……(2 / 2)

日光西斜,暮色合璧。

走出殿門,沈辭和蘇婉瑩並肩而行,去往宮中給她們分配的屋子。

走到幽靜的宮道上,蘇婉瑩看了一下四周,見沒人,低聲詢問道:“阿辭,今日真的是多虧了你。”

回想起白日裡的膽戰心驚,此刻她還有幾分後怕。

沈辭緩緩安慰。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這宮廷裡的把戲可多著呢?

今日的事不過隻是小菜一碟罷了。

沈辭不想讓她多想,也許是因為隔牆有耳,所以沒有與她說今日的幕後主使。

“那不行,我得想想該如何謝你。”

蘇婉瑩目光真誠,語氣認真。

“等我到時候吃到你和大殿下的喜酒,再謝也不吃。畢竟,我替你們真是操碎了心。”

沈辭起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揶揄道。

“阿辭。”

蘇婉瑩羞紅了臉頰。

倏地,沈辭抬眼瞥見前方宮道上立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沈辭調侃一笑。

“那邊有人等你,記得隱秘些。我還是很識趣滴,就不打擾你們了。”

隨即,腳底抹油般溜走了。

沈辭孤身一人,走了另一條小道。

不知何時,明月隱在一團迷霧之後,風聲簌簌,雪粒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細密的雪粒落在了她的青絲之間,落在了她的薄如蟬翼的睫羽上,落在了她瘦削的肩頭上。

忽而,身後傳來一聲喚。

“沈姑娘。”

沈辭聞言,眉眼間劃過一抹冷然之色,轉瞬又變成溫婉的笑意。

“四殿下。”

她轉身行禮。

景耀朗聲笑了下。

“沈姑娘不必多禮。”

“殿下為何在此處?”

沈辭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夜間用膳多了消消食。”

景耀將手中執著的那把傘撐在了沈辭的上方。

“我看這風雪似要下緊,不知沈姑娘是否介意與我共行一段路?”

景耀眉眼間露著幾分期待。

沈辭心底微動。

嗬嗬。

這人麵上裝的倒是斯文有禮,若是她不知曉他的真麵目,還真是會被他這副體貼的姿態所迷惑。

不過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樣。

她眉眼一彎,如同銀鈴般的嗓音響起。

“榮幸之至,多謝殿下了。”

“不知沈姑娘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

景耀一邊走著,一邊柔聲問她。

沈辭心上一計。

“臣女不成器,平日裡總喜歡舞刀弄槍,惹得父親替我操碎了心,唉。”

她說完話,餘光瞥向他,想看他做何反應。

果不其然,見景耀臉色有些不佳。

景耀心底也是詫異,本以為這沈辭會提些琴棋書畫什麼的,如此他們也算有些共同話題可聊,誰料她竟然提到舞刀弄槍之事,當真是個離經叛道的女子。

不過,想到他今日的目的,他姑且忍下。

他笑了一下,疑惑開口:“哦,是嗎?我聽說沈姑娘在琴藝和棋藝上頗有心得,不知哪日有空可否切磋一局?”

沈辭聞言,推辭了下。

“臣女所學不過皮毛罷了,擔不起殿下如此讚譽。”

“沈姑娘莫非是討厭我嗎?不然怎會一再推拒我?”

景耀自幼有著蘇貴妃和皇帝的寵愛,眾星捧月般長大,自然身邊不缺人巴結。

而沈辭卻是第一個對他態度冷淡的人。

這反倒勾起了他的勝負欲。

“既然如此,那臣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辭淺淺一笑。

倏地,他二人麵前出現了一道黑影。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竟然看到了景琢。

“三皇兄,你怎在此處?”

景耀有幾分納悶,試探性的開口。

景琢一眼便看出了他這副拙劣的偽裝,不過還是與他繼續虛以委蛇道:“方才去母後宮裡了,準備出宮。”

“怎麼,皇弟今日倒有閒情雅致在此夜會佳人?”

景琢看了眼她身側的沈辭,不過一眼,便很快收回,仿佛與她毫不相熟,語氣冷淡。

景耀見他這副明明骨子裡留著卑賤的血,可是卻能跟他平起平坐的姿態很是不屑,剛想如往常一樣上前諷刺兩句。

想起身側的沈辭,將氣焰壓了下去。

“皇兄可不要亂講,不過是巧合罷了。”

景耀語氣溫和,可卻帶著幾分威脅。

“哦,是嗎?若我沒記錯的話,皇弟的宮殿在另一個方向,與姑娘們住處完全相反。”

景琢慵懶的眉眼微微一挑。

這話一出,景耀咬緊了後牙跟。

這景琢真是礙眼。

他這番話不等於告訴沈辭他是故意偶遇她的嗎?和貴妃的宮殿在另一個方向,與沈姑娘等秀女住處完全相反。”

景琢慵懶的眉眼微微一挑。

這話一出,景耀咬緊了後牙跟。

這景琢真是礙眼。

他這番話不等於告訴沈辭他是故意偶遇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