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放棄溝通，一掌橫劈過去。

原咪迅速躲避攻擊，他跳到牆上，指甲伸長變得尖銳，下一秒，身影突然消失，憑空出現在原瑢的身後。

原瑢躲過利爪，反手擊向他肋骨。原咪腳掌踩地險險避過，長尾甩在地麵，和鋼筋一樣沉重的力道瞬時碾碎了幾塊地磚。

不錯，原瑢笑了，但，還差點遠。

他瞬移到原咪身側，拽住他的一隻腳，乒！

原咪整個人被騰空翻在了地麵，眼神一瞬間茫然。他想起身，結果剛站直就被抓住腹部的衣服，甩到了半空！

“喵嗷！”原咪直接在半空變回了貓形，湊到原瑢腳邊喵嗚喵嗚地蹭他腳踝。

原瑢：“行了，下次不許耍賴。”

原咪的戰鬥能力讓他不是很滿意，對方不是很熟悉人類的身體。

原瑢想了想，用電腦給他播放一部著名的超能力電影，裡麵有精彩的格鬥畫麵，主角的超能力也和爪子有關，但使用技巧成熟，精通世界各地的武術和必殺技。

他希望原咪好好學學，人類軀體受限種種無法做出的動作，變成吸血鬼後輕易許多，原咪的身體素質很好，看似弱點的獸尾也可作為武器。

“先看著，回頭我再教你。”說完，他閉上眼，瞬移出現在大廳，卓瑞本來在吃飯，被嚇得米飯一下子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就看見原瑢向他爸走過去，兩個人離開了大廳。卓瑞想了想，悄悄跟上二人。

“看來您已經初擁完原咪了。”

“嗯，過程還算順利。但新生血族剛開始情緒很不穩定，對人血的渴望無法控製，接下來你們先彆靠近他，避免被攻擊。”

“是，大人。”

“你的初擁安排在明天。如果你做好了準備。”原瑢凝視他道，卓昭慈和原咪不一樣，他已經四十多歲，還患有嚴重的胃病，身體機能差到了極致。他怕他還沒有把對方轉換成吸血鬼，卓昭慈就會因為血被吸乾而挺不住。

“沒關係，我不怕後果。”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情緒堅定。

後果？什麼後果？

卓瑞感覺自己聽不懂了，他們到底在打什麼謎語。

原瑢點了一下頭。卓昭慈又道：“不過，請大人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小瑞，他一直被我保護得很好，性格比較單純，很多事都不懂。”

“好。”原瑢答應了。

病情？什麼病？

門後的玻璃映出卓瑞蒼白的臉色。

爸爸得病了？什麼時候，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

卓昭慈聽到聲音，回頭看見站在門外的卓瑞，悚然一驚。

走廊光影晦暗，照射出父子兩人相似的神情。

“你們聊。”原瑢敷衍道，其實他早就發現站在門外的卓瑞，故意不說而已。他希望兩人好好聊聊，作為人類的最後一點時光，還是不要留下什麼誤會比較好，不是麼？

卓瑞神情晦澀，用審視的態度看著卓昭慈：“你隱瞞了我什麼。”

“小瑞。”卓昭慈不自覺收斂表情，沉默幾秒後，開口說：“我.....”

卓瑞：“你瞞著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得了重病？”

卓昭慈：“你媽媽死了，我總要對你負責。”

“你的負責就是瞞著我。你生病，請求‘超能力者’來幫你？生病了就該去看醫生，走！”卓瑞暴躁地去拉卓昭慈胳膊，一幅他誤入歧途，要幫他迷途知返的樣子。

“夠了！我的病無可救藥。”

氣氛一陣窒息般的沉默，直到卓昭慈重新開口：“我之前一直在縱容你，如果這次我沒挺過來，你要撐起卓家。原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有能力的人，你多問他的意見。”

“爸爸。”卓瑞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他緊緊抓住他右手：“不許說這些話，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好了，出去吧，讓我安靜會兒。”卓昭慈歎了口氣。

卓瑞腦子亂哄哄的。見父親不搭理他，也不知在想什麼，竟是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望著他離開彆墅的身影，三樓窗內，原瑢揉了揉黑貓的腦袋，眼眸深邃，猶如銀河中的星辰。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