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帝翎(二十六) 酒杯被打翻……(1 / 2)

酒杯被打翻了,美酒灑了一桌子。

白蕭提起一截袖子,不動聲色的擦了擦桌沿邊搖搖欲墜的水珠。忍不住歎息一聲。

他很想提醒一下楊予懷。你即便再怎麼討厭本王,本王也是受陛下敕封的王爺。你就算是看在皇帝的麵子上,也多少應該給本王個麵子,稍微客氣一點,偽裝一下吧?臥薪嘗膽這四個字的意思總該知道吧?怎麼如此沉不住氣呢……

果然楊予懷還是太單純了。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單純的楊予懷瞧見白蕭這副安之若素的樣子,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他俯身桎梏住白蕭的手腕,強行讓白蕭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盯著他。

白蕭的手腕像是被一條冰冷的鎖鏈纏繞著。他眉間輕蹙,茫然的與楊予懷對視,卻被楊予懷灼灼的眼神燙的心裡發毛。

“你……”

許是喝多了酒,白蕭的思維有些遲鈍。他嗓音艱澀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他不知道楊予懷這是怎麼了,想掙開楊予懷的手,卻被楊予懷步步緊逼著站了起來。

“祁王殿下,你不是想做皇帝嗎?你求我啊?你為什麼不來求我!”

楊予懷近乎癲狂的質問著白蕭。他的手也越發大膽的順勢往上,握緊了白蕭的肩膀,微微搖晃著。讓白蕭有些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不來求我?為了皇位,你可以對張風遙笑臉相迎,可以對許雲深投其所好。你為了他們,都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所以你為什麼不來求我?!隻要你肯來求我,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雙手奉上!”

白蕭被楊予懷吼的有些頭暈,他抬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先冷靜一點……”

“冷靜!”楊予懷仰頭大笑了一聲。他將白蕭按在涼亭內的柱子上。第一次順應自己的心意,孤注一擲的吻了上去。

與其幫助彆人得到他,倒不如成全自己。前世他傾儘所有卻隻和他君子之交,從不越雷池一步,最後落的個淒慘結局。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上天居然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這就說明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

所以這輩子,他統統都要得到。他要讓白蕭裡裡外外,全都是自己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複仇方式。

白蕭遲鈍的察覺到了楊予懷的意圖,他瞪大了眼睛,趕忙偏過了頭。

楊予懷的吻便落在了白蕭瑩潤如玉的耳畔。但他卻並未起身,而是微微低著頭,靠在白蕭的脖頸處,喘著粗氣。

白蕭覺得自己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事情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於是他緩了緩神,想推開楊予懷。卻被楊予懷反手再一次捉住的手腕。

“祁王殿下大概不知道。”楊予懷在白蕭耳畔輕聲低語:“在下會武功。”

白蕭聞言一怔。在心中胡亂的思慮著:是什麼原因,讓楊予懷不再偽裝了?

楊予懷見白蕭表情呆滯,便垂下眼眸。一隻手捏著白蕭的下巴,一隻手沿著白蕭的腰線,摩挲著那纖細柔韌的腰肢。而後柔情蜜意的吻了上去。

“等……等一下!”

白蕭瞳孔一縮,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楊予懷推開。他倚靠著粗壯的圓柱,看上去有幾分孱弱。

“你,你在做什麼!”白蕭皺著眉頭問到。

“殿下如此聰慧,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楊予懷不滿自己被推開,作勢又要貼上去。

“你等等,你就站那兒,彆動。”

白蕭一隻手橫在前方,拉開了自己與楊予懷之間的距離。他苦惱的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狐疑的問道。

“你是喝醉了?”

楊予懷聽聞這話輕笑一聲:“殿下聞到我身上有酒氣嗎?今日在下可是滴酒未沾。”

白蕭聞言嘴角輕抽:“那就是本王喝醉了。”

說罷,他轉身就想走。

楊予懷趕忙拉住了他。平日裡瞧見他,總是怯懦膽小弱不經風的。如今他懶得偽裝了,那雙手也變得像鐵鐐銬似的,任憑白蕭如何掙紮,也掙脫不了半分。

白蕭努力嘗試了幾次,見實在掙脫不開,便放棄了。

“殿下不妨考慮一下在下方才的提議。隻要殿下能放下身段,開口求求在下。在下便全心全力的幫助殿下,登上皇位。”

白蕭聞言站在原地並未說話。楊予懷半響沒聽到白蕭的回應,便緩步走到了白蕭身前。

“殿下怎麼不說話?”

“……”白蕭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楊予懷:“幫本王,你打算怎麼幫?”

楊予懷聽聞這話略略思索後回答道。

“在下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白曉堂的堂主。如果殿下肯求我,那從今往後,本堂主就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他執著於求這個字。也是不想讓白蕭看輕了自己。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最後的底線。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明明前世他被白蕭傷的體無完膚,明明重生之後他是想報複白蕭的。他以為自己已經鐵石心腸,對白蕭沒有任何感情了。卻沒想到他還是會為了白蕭,再次心軟。

事到如今,楊予懷也不得不承認。原來,他還是喜歡著白蕭,愛著白蕭的。

為什麼兩輩子了,他還是會喜歡上這個傷害過他的人。

楊予懷心中悲慟,鼻尖酸澀。他趕忙低頭掩下眼底的淚意。走上前用力的抱住了白蕭。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心中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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