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就是他夫郎(2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4218 字 9個月前

“村長,不能啥事都讓二牛他們去啊,我家裡就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二牛娘上回就不願意自家兒子晚上站啥崗,多危險啊。

二牛娘一開頭,三三兩兩開始有人附和起來,“是呀,秋收我家就指望大鵬,我和他爹老了乾不動了,要是他出點啥事,我們一家老小還活不活啊。”

屋子裡吵吵嚷嚷,哭哭啼啼,好不熱鬨。

“行了,鬨什麼鬨!論危險哪家孩子沒危險,想躲在屋裡獨善其身,哪有那麼美的事,這時候不齊心協力,狼群真來了老幼婦孺該怎麼辦?”村長拍案而起,氣得漲紅了臉。

嘈雜的屋子漸漸陷入寂靜,眾人仿佛被老師教訓的學生紛紛低下頭。

“咳咳……”村長撫了撫胸口順氣,端起水喝了口潤潤嗓子。

村子照往常那樣巡守,今晚多加派了幾個人,囑咐完守夜的事,村長驅散了人群,隻留下同霍琚有關的人。

他們今日循著池塘那邊的痕跡,竟然在深山裡尋到了一座竹屋,以為被狼叼走吃掉的霍大郎正坐在屋簷下編竹子。

跟隨村長上山的大多是村裡年輕人,其中就有張保順,霍繼學跑去村子裡叫人的時候,他聽說有霍大郎的消息,想也不想就隨著大部隊上山去,聽他娘說在縣城同他夫郎待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失蹤十年突然回來的霍大郎,既然那兩人是姘頭,有霍大郎的消息,自然就有他夫郎的消息。

張保順被打了一頓後,非但沒有消停對淩息的念想,反而越發篤定要把人弄到手,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如今日思夜想都是他那未娶進門的美貌夫郎,哪怕去花街柳巷紓解一圈仍然不得勁兒,心心念念忘不掉。

媽的死瘸子,敢讓他當綠頭王八,遲早弄死你。

張保順恨毒了霍琚,眼睛跟毒蛇一樣盯著霍琚不肯走,還是他老娘怕狼來,趁著天未完全黑,趕緊把他拽回家。

等不相乾的人走光,村長夫人前去關上門,屋內空氣遽然凝滯,半天沒人開口說話。

霍琚的爹霍永登上頭有一個兄長,也就是霍琚大伯霍永豐,下頭有個妹妹,霍琚姑姑霍垚,嫁到隔壁大岩村,今天不在這兒。

在場霍永豐和霍永登兩家人,古代成婚早追求多子多福,算算也有一大屋子,小輩們自然不敢吱聲,低頭盯著鞋尖瞧的,互相使眼色打機鋒的,還有打著哈欠毫不關心的。

長兄如父,父母走後,作為霍家輩分最高的霍大伯率先打破沉默,“大郎,你說說究竟咋回事?既然沒被狼吃,好好的咋不回來?白叫人擔心。”

趙秀娟適時抹起眼淚,“是啊大郎,你不曉得我跟你爹一天天有多擔心,你當年一聲不吭就走,讓我們苦苦等了十年,現下好不容易回來又……嗚嗚嗚……”

霍永登聽得心頭火起,“你個畜生玩意兒,成天就曉得惹你娘哭,讓你娘白白為你掉了多少眼淚,既然不想回來當初就該死在外麵!”

“二弟,你說什麼氣話呢,大郎好不容找回來,可彆再把人氣跑了。”霍永豐妻子開口打圓場。

村長吧嗒吧嗒抽起旱煙,眉頭死死擰著,“霍大郎,你對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不滿?要不怎麼三天兩頭往外跑?”

村長夫人猛地拍了他一下,“說什麼渾話呢,我看大郎再老實不過了,怎麼可能對家裡有不滿,大郎去參軍前,家裡地裡的活兒可都是他在乾,如今傷了身子回來養傷還遇到狼,能保住一條命就算阿彌陀佛了,哪能怪在孩子身上。”

被村長夫人一提醒,村長驀地反應過來,對啊,霍大郎明明是受害者,咋被霍永登夫妻倆一說,搞得像霍大郎故意往外跑平白無故惹人擔心一樣。

村長夫人翻了個白眼,給霍琚添了杯溫水,瞧瞧這俊臉白的哦。

趙秀娟的哭聲戛然而止,暗自捏緊了手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要大郎平平安安,彆的都無所謂。”

村長夫人怎麼聽怎麼刺耳,可又分辨不出哪兒叫人不舒服。

“村長,大伯,今天您二位在這兒,正好幫我做個見證。”自從山上下來就保持沉默的霍琚忽然開口。

眾人腦袋如同向日葵般齊齊轉向霍琚這唯一的太陽,趙秀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她張了張嘴欲阻止,霍琚卻先她一步說了出來:“我要分家。”

“什麼!?”

四個字不亞於平地起驚雷,全場所有人震驚無比,霍永登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老子沒死呢,你就要鬨分家!不分,不可能分家。”

趙秀娟自然也不同意,她還等著霍琚傷好後像十年前那樣做牛做馬呢。

“大郎,好好的分什麼家,即便你對爹娘有怨,難道對弟弟妹妹們也沒感情了嗎?鶯鶯出嫁時可需要大哥背著出門呢,小榮以後要考舉人做大官,帶我們全家過好日子呢,怎麼可以少了你呢。”

“是啊,大郎你彆衝動。”大伯母抹了抹眼淚勸道。

霍永豐沉默許久開口勸道:“大郎,且不說你爹娘身子康健,沒有分家的道理,何況你還未成婚。”

趙秀娟聞言一喜,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抓著這點說事:“對呀大郎,旁人分家也是成了婚單出去過日子,你獨身一人,身上又有傷,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我和你爹哪能放心,你這般豈不是在誅我們心嗎!”

趙秀娟一番話有理有據無法反駁,她瞥見霍琚嘴唇抿成直線,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勾起。

跟她鬥還是太嫩了些。

屋內再度陷入安靜,這件事似乎就這麼敲定了。

“碰!”厚厚的門板驟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頎長的身影踏著月色而來,“誰說他沒有。”

“我就是他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