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名字?”
“明阮。”
……
明阮從地上爬起來,安撫了反應過激的灰狼,拿起那束漂亮的花,並將其他東西重新收進了空間鈕內。
他將恍恍惚惚的灰狼和狐狸推進了屋裡。
最後,又領著白虎進了屋。
“謝謝你送來的禮物!寶寶真是太有禮貌啦!”進屋後,明阮當著白虎的麵,將那捧花仔細插在了一個好看的瓶子裡。
隨後又拿來另一個淺口的小罐子,倒上水,將小狐狸送給他的那多無枝的花放了上去。
按流程來說,現在是要給白虎做一頓飯吃的。
明阮蹲在白虎麵前,苦惱的看著白虎臉上的止咬器,吧嗒吧嗒的給老板發消息,問這東西能不能去掉。
老板沒有回複。
明阮猶豫了一下,雙手試探著往白虎腦袋上伸,嘴裡一邊說道:“我幫你解開好不好呀?你不會咬我的對嗎?”
一旁,剛分了心沉思的謝格溫一回神,就看到明阮衝白虎伸出手,指尖都要挨著那半圓形的毛絨耳朵了。
謝格溫一驚,擔憂的小跑過來。
且不說眼前的獸人是否處在狂躁狀態,這獸人的身份甚至還未有定論。
如果是這白虎真的是那鐵血無情的裁決官。
謝格溫既擔心明阮冒犯,也擔心他在被無情拒絕會難過。
謝格溫正想著自己要不要貢獻出狼耳朵安慰明阮,就見白虎靜靜的看著明阮越來越近的指尖,它不閃不避,甚至在略微一頓後,順從的微微頷首。
明阮成功的摸到了白虎的腦袋!
非常非常厚實的一層皮毛,手指深深的陷下去,被柔軟絨毛包裹。
明阮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白條紋,那些隔著動物園玻璃流口水的過去在腦中閃過,他緊張的動起手指,開始摸索著止咬器的卡扣。
從半圓形的耳朵邊摸到後頸,又從後頸擼到下巴,明阮越擼越來勁,甚至雙手齊上,在白虎腮邊抓撓、打著圓揉動。
白虎忍了一會,片刻後,克製的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他讓人摸欸!”明阮也發出興奮地嗚嗚聲,一邊摸一邊試圖打開光腦拍照炫耀。
誰知明阮剛打開鏡頭,手就被一隻大爪子輕輕按住。
白虎平靜的看著明阮,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哦好哦我們不拍照!”明阮隻好放棄,轉而見到灰狼在旁邊站著,於是輕咳兩聲,矜持的介紹到:“你看白虎讓我摸欸!”
謝格溫:“……”
謝格溫確實被炫耀到了,他那一雙向來如冰層般善於掩藏波瀾的眸子,此刻微微睜圓,不知是該盯著眼前的一人一虎多看幾眼確認一下,還是該禮貌的移開視線。
這位真的是裁決官嗎?
他竟然會任由明阮這樣,上下其手?
謝格溫心理說不出來的古怪,一麵是震撼,一麵又不願看到明阮那雙手繼續親昵的停在彆人身上。
好在沒等灰狼來得及采取什麼措施,明阮就克製又幸福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沒找到止咬器的卡扣。向來這可能又涉及到了一些星際的高科技。
明阮打算先去給白虎配好餐,等老板回複了具體的操作方法,也好讓白虎立刻吃到。
正閉著眼睛壓抑呼嚕的白虎,卻隻覺得那雙在自己臉上、唇邊、頸部四處任意揉捏作亂的手忽然消失。
柔軟的觸感與熱源離去。
白虎停下了呼嚕,重新睜開一雙金眸。它靜默了一瞬,忍不住站起來,朝明阮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