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霍見臨看葉橋西的眼神越發赤//裸,每天下班一進門目光直接鎖定葉橋西,然後問葉橋西今天在家乾了什麼。
葉橋西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出門,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樓上樓下跑著玩,看霍見臨買的那些看不懂的書,或者玩管家叫人買回來的遊戲。
可是葉橋西不喜歡看書也不喜歡玩這些遊戲。
他在溪橋自由散漫慣了,如今被禁錮在這個金貴的彆墅裡,看著哪一出都覺得窒息。
這天中午,葉橋西倒在沙發上,管家給他放了電視看,但其實他對這種無聊的綜藝沒有一點興趣,看兩眼就昏昏沉沉地打瞌睡。
管家從裡麵走出來給他蓋毯子,他又一下子驚醒了。
“醒了嗎?”管家問,把毯子掛在手上問,“還想睡嗎?”
葉橋西坐起來,頭有些痛,甩甩頭說:“不睡了。”
管家於是把節目的聲音調大了,葉橋西用手蓋著眼睛:“一點也不好看,關了吧。”
管家很在這些方麵很聽他的話,把電視關了,又問他:“那想看電影嗎?”
彆墅裡有影音室,葉橋西一開始會覺得很有意思,從沒進過電影院的他會因為電影院那種震撼的音效而感覺到稀奇,於是一連看了幾天電影。
看多了也就沒有興趣了。
“那要去澆花嗎?”管家指著門口,霍見臨前麵年就在後院蓋了一間花房,裡麵四季的花都種得有。
葉橋西之前也在花房裡找到了歸屬感,那種除草種地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了事情做。
可是花房裡沒有那麼多草需要他除,冬天來來去去也就那些花,看多了視覺性上很疲憊。
而且葉橋西也不喜歡花。
“少爺前兩天又叫人送來了一批新的花,今天應該開得差不多了。”管家說。
葉橋西興致缺缺,把手搭在沙發上,頭墊在上麵:“好無聊,我一點也不喜歡花,我想出去玩。”
他故意掀起眼皮無辜地看著管家,管家輕輕地笑,沒有給他回答。
“那想不想做餅乾,上次你給少爺做的他說很好吃。”管家生硬地轉移話題。
“我不想!”葉橋西難得說話有些衝,明明大門就近在咫尺,他卻沒有走出去的能力,像是一個戴著鐐銬被扣在彆墅的人,“我想出去看看。”
管家搖頭,還是在笑:“這個不可以。”
葉橋西不出聲了,倒在沙發裡幽怨地看著門口。
“要不要玩手機?”管家突然問,從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黑色的手機沒有套手機殼,葉橋西覺得手機的後蓋發著暗黑的光。
“可以嗎?”葉橋西沒有第一時間去拿,手機對他的吸引力確實很大。
他沒有擁有過手機,村子裡隻看彆人用過。互聯網精彩紛呈,他卻從來沒有接觸過,一個手機就能聯通世界,這對葉橋西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管家笑眯眯地說:“當然可以。”
說著又把手往前伸了一點。
葉橋西還是沒拿:“你不用嗎?”
“這都是備用機,裡麵沒什麼東西的,我們工作聯係少爺的話有其他手機。”管家說,“這個手機沒有密碼,可以隨便用。”
葉橋西很心動,他像是一個有巨大網癮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把手機從管家手裡拿過來。
解開鎖,手機裡的一切軟件都像是潘多拉魔盒,總有不同的魔力吸引著葉橋西長久地駐足。
手機裡的短視頻等等,瘋狂吸引著葉橋西,他一邊因為各個短視頻的內容發笑,一邊因為下麵數不勝數的評論而感到驚喜,好像這個彆墅裡不再隻有他一個人了。
在打開一局遊戲的時候,他無意間按到了語音,聽見隊友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他激動的跑出去找管家問怎麼才可以與隊友對話。
管家卻嚴肅地看著他:“不可以跟彆人說話,少爺知道了會生氣。”
葉橋西有些失落,但還是捧著手機回去坐在沙發裡,再次津津有味地投入到遊戲中,雖然不能與隊友對話,但是聽著不同隊友的語音也叫他覺得有趣。
吵吵鬨鬨的遊戲世界讓他仿佛置身於吵鬨的市場,因為不再是一個人,所以他欣喜若狂。
葉橋西玩手機玩得很入迷,等到日暮西沉,霍見臨從門外進來,站在他麵前沉聲叫他的名字,他操縱遊戲人物的手一抖,僵硬地抬頭看著霍見臨。
霍見臨身上的外套還沒脫下來,整個人看著很嚴肅,葉橋西被他看得心慌,一時之間完全忘記了操作。
“好玩嗎?”葉橋西以為霍見臨會罵他,但是霍見臨臉上的嚴肅好像是一閃而過,他飛速地換上了輕鬆的表情,“玩了多久?”
“沒玩多久。”葉橋西放鬆下來,因為心虛而主動示好,遊戲還在進行中,可是他依舊放下了手機,走過去給霍見臨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