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nb。”
“下雨了~”
“蕪湖。”
“哦吼。”
……
數不清的叫喊聲,一聲未落,一聲又起,同學們興奮的像是剛從動物園跑出來的大猩猩一樣,滿操場亂跑。
祁楓有點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看著蕭陌那洋洋得意的笑容,他也笑了起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董東棟看著這幫瘋了男生們大喊一聲:“跑啊,快回寢。”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操場上的同學們猶如脫韁的野馬,直奔寢室的方向而去。
蕭陌和祁楓等人也順著軍爺的大部隊一同往回跑。
“嘩啦嘩啦。”雨越下越大,沒一會就起了一層霧,天地間明顯的分界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拍打在每個人的身上,拍打在草地上,拍打在土地上。
雨滴落在地麵上,反彈,分散,然後帶起一陣塵土,雨含著土,土包著雨。
烏泱泱的人群,一批接著一批,在操場上橫衝直撞,好在操場離住宿樓不遠,跑的快的在澆透之前就跑了進去。
祁楓等人幾乎是第一批衝進宿舍樓的學生,快步上了二樓,到了218門口時,把鞋子脫了留在門口。
進屋後幾人開始脫,褲子,脫,衣服。雖然沒被雨澆透,但褲腿濕了半截,軍訓的上衣外套也濕了一大半。
匆匆換好睡衣後,幾人很默契地將軍訓服放到盆裡,拿上洗衣液到水房洗衣服。
一個寢室的人,站成一排,三下兩除二就把衣服褲子洗好,擰乾,搭在寢室的晾衣架上。
蕭陌看著寢室的晾衣架,上手摸了摸,不是輕飄飄的薄鐵皮,質量很好。
“這晾衣架質量挺好啊,學校給每一個寢室都配備的話,得不少錢吧?”
王浩一邊拿沐浴露,一邊回他:“這你可就想多了,班級裡的挫子(東北的口語,就是簸箕的意思)還有掃帚都是用班費買的,學校怎麼可能給你買晾衣架啊。”
蕭陌:“那這個是你們帶的?”
“對,祁哥有潔癖,不願意把衣服掛在水房,這才便宜咱們了。”
蕭陌點頭,剛才去水房,看見房頂上固定的晾衣杆上掛了好幾件衣服,褲子,有的還滴答水滴,這麼一想,他確實也不想掛在水房。
看樣他也應該準備一個晾衣架。
幾人看了看浴室,沒幾個人,就趕緊去洗了個澡。這一次浴室徹底裝修好,掛上了簾子,擋上以後大家也不尷尬。
半個小時後,幾人圍著寢室的長條桌子坐下,王浩掏出了他珍藏已久的“寶貝”。
王浩神秘兮兮將小紙盒子放到桌麵上:“當,當,當,我的壓箱底寶藏。”
幾人低頭一看“誰是臥底”。
蕭陌:“這就是你說的,玩了一次就能上癮的遊戲?”
王浩:“對啊,玩過一次保準你玩得停不下來。”
祁楓:“……,你們玩吧,我上去刷手機。”
這紙牌遊戲,他正在上初中的老弟都不玩了,他都高中了得多無聊還玩這個。
“哎,彆地,手機有什麼好玩的啊,咱們一起玩一會。”王浩按住祁楓的手:“祁哥,你得合群,先玩一把,蕭陌你快勸勸。”
蕭陌眉尾上揚,看戲地看著王浩:“你覺得我勸的動他?”
白煜:“試試。”
徐亦辰笑了笑,打開盒子:“玩一把試試,正好我還沒玩過。”
到底是沒逃了,五個人,王浩作為主持人,其餘四人充當玩家。
王浩先是講解了一遍規則,接著熟練的抽出五張牌,留下一張,將剩餘的四張紙牌,讓他們抽。
除了王浩,幾人都是第一次玩,遊戲規則簡單,幾人都了解。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們四個人裡有一個不一樣的臥底,揪出來就可以,然後輸的受罰。
人手一張牌,準備了幾分鐘後,按照從左到右的方向,徐亦辰,白煜,祁楓,蕭陌幾人分彆發言。
徐亦辰最先開始:“臉上白麵飾,嗓子尖又細,出門便學狗。”
雖然表達的很隱晦,但是大家也有了一定的猜測。
白煜收緊手裡的牌,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狗仗人勢。”
王浩聽著兩人的發言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轉了轉眼珠子,掩下嘴角的偷笑,繼續看好戲。
祁楓不自覺地摸了下鼻尖:“手裡有拂塵。”
蕭陌懶洋洋地開口:“我有的,他後期大概率是沒有了。”
四人都發言完畢後,就到了投票環節,選出你認為的最可能是臥底的人。
王浩宣布開始投票後,幾人紛紛做出選擇,徐亦辰投了祁楓一票,白煜投了蕭陌一票,祁楓投了白煜一票,蕭陌則是投了徐亦辰一票。
徐亦辰看著蕭陌問道:“為什麼投我?”
蕭陌笑著回應:“高智商的人犯罪率更高,所以先把你排除。”
徐亦辰:“謝謝誇獎。”
“白煜,你乾嘛投我一票啊?”蕭陌語調拉長:“我這麼善良。”
祁楓回頭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蕭陌無奈攤手:“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啊,這雨還是我幫你求來的。”
祁楓一噎,即便他再不相信,可終究是蕭陌趕巧剛唱歌就來了暴雨,他也說不出來什麼,便扭過頭。
白煜見兩人都消停了才插嘴,回答蕭陌剛才的問題:“隨便選的。”
王浩看見蕭陌再一次把祁楓給噎得說不出話,差點笑出聲。
因為一人一票沒辦法選出誰是臥底,王浩剛要讓四人再描述一遍,蕭陌就臨時改了口,直接投了白煜一票,而其他人不變。
隨後白煜淘汰,王浩抽走了白煜的紙牌,看了一眼,說:“遊戲繼續。”
身處局外的白煜也是一驚,他一直以為他自己是臥底,沒想到……
白煜出局後,剩下的三人不禁都用了心,這遊戲還要繼續下去。
徐亦辰:“大部分都是佞臣。”
祁楓:“宦官。”
蕭陌:“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