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你… …你他媽… …”楚湛平時很有教養,可此時,也無法控製爆粗口了。
鬼知道顧謹言幻想裡楚湛是個什麼性格的金絲雀,現在的楚湛哪能任由他擺布。
楚湛當即就反抗起來,怎麼說他也是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縱使顧謹言個子比他高,也有些難以壓製。
“你他媽!”顧謹言罵道“不過就幾個小時沒見,你吃菠菜了啊?”
他一邊急哄哄湊上去親吻,一邊又因為楚湛激烈的動作始終無法壓製而惱羞成怒。
一時間,後邊的車廂跟格鬥場似的,整輛賓利車都在震動。
不過在拉鋸中,楚湛的臉頰仍舊不可避免摩擦過顧謹言的唇,這可把楚湛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尤其是察覺到對方某處的異常時,楚湛頭皮都要炸開了。原本院長特意交待,千萬彆得罪這位大財主,可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了,顧謹言此刻跟頭亂發情的野獸毫無區彆。
於是楚湛抬起就是一腳。
興許在顧謹言的催眠世界中,楚金絲雀的性格應該是堅韌而柔弱。所以他被這一腳給踹懵了,幾秒後,他回過神,瞳孔內竄起獵捕的興奮光芒。
“踹我?嗬,早知道剛剛我就該打斷你的腿,省的你還有力氣逃跑,還有膽子踹我。”
楚湛喘著氣,警惕地瞪著顧謹言道:“顧總,如果你能冷靜下來,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如果你非要這樣子,我倆誰也落不到好。”
顧謹言眼神陰鷙,他喝道:“停車。”
車子停穩後,顧謹言抬了抬眉毛:“下車,我倒要聽聽你想跟我聊什麼。”
楚湛的直覺告訴他,下車多半有陰謀,便蹙眉道:“車上也可以聊。”
“我的車上不聊天,隻辦事。”顧謹言厚顏無恥地說著。
楚湛不需要開車門,前後方的車子上已經下來了保鏢打著傘過來恭敬地幫倆人打開了。
顧謹言盯著楚湛跨出賓利車,接著他也邁了出去。
楚湛的催眠治療最少也需要兩個小時,中途很難醒來,他正發愁怎麼一邊應付顧謹言一邊讓倆人都醒來時。
隻見傘下的顧謹言單手插著褲兜,叼著煙歪過頭讓保鏢奉上打火機點燃。
可楚湛卻警覺地發現,顧謹言朝保鏢打了個眼色,他心下直呼不妙,還沒來得及撒腿逃跑,後脖頸就一股刺痛。
他兩眼猝然一黑,暈過去之前還聽見顧謹言咋咋咧咧的聲音。
“你他媽不會輕點啊!讓你敲暈他,沒讓你劈他!”
接著一隻溫熱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臉頰,顧謹言在耳邊得意地笑:“誰閒著沒事跟你聊天,沒想到跑出去一圈力氣大了不少,可腦袋反倒簡單了,嗬。”
這筆單子接得有點倒黴,一下子遭了兩回痛,要不是院長說顧大總裁已經下了五十萬的定金,他真想甩手不乾了。
楚湛昏迷中這樣想著,沒一會兒他的意識逐漸清晰,然而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脊背冷汗直流。
因為他在一間裝修極其奢華的臥室裡,躺在一張寬敞的床鋪間,而他的手腳全被軟繩捆綁在床頭和床尾,他的腦子裡立馬蹦出四個字:五馬分屍。
更令他蛋疼的是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隻是腰間搭了一條柔軟的薄毯。
而他扭過頭,就看見了坐在一旁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顧謹言。
一雙眼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逡巡著。
顧謹言盯著床上的人,心裡有些納悶,楚湛跟了他好幾年,這具身體明明很熟悉。
可今晚,那勻稱的肌肉卻怎麼這麼令他新奇,挪不開視線,尤其是白皙勁韌的腰。
不過就分開了幾個小時,忽然一下像是小彆勝新婚的錯覺,特彆是看見床上的楚湛皺著眉,渾身僵硬的樣子。
楚湛掙脫了幾下,繩子綁得太緊,他白費力氣。
今晚明明是替人治療,怎麼就把自己給整到床上來了。
他極其疲憊又無語地同顧謹言說道:“唉我真是… …你綁我做什麼?… …你……..你乾什麼!?”
顧謹言一邊盯著他笑,一邊放慢動作似的脫下身上的西裝。
眼看他馬上就要解皮帶,楚湛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停停停,彆再脫了!”
顧謹言卻置若罔聞,抽下皮帶。
先不說顧謹言這張臉多好看,可楚湛是個實打實的直男,就算他沒跟女人有過實質性的一步,但他好歹也活了三十二年,至少他清楚平時用手的時候,腦子裡幻想的對象絕對不是男人。
所以顧謹言的這一係列行為,已經足以令楚湛的雞皮疙瘩爬上臉頰了。
“顧總,彆這樣行嗎?我真是你的心理醫生,你現在被我催眠中,你再亂搞下去,等催眠結束後,我們兩個都挺尷尬的… …”
顧謹言隻剩下一條西褲了,結實勻稱的肌肉完美,他這類的身材完全稱得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並且會給人一種強勢的侵略感。
可楚湛看得彆扭,避免顧謹言再脫下褲子辣自己的眼睛,他隻能將臉撇到一邊。
柔軟的床鋪陷進一處,楚湛知道顧謹言上了床。下一秒,一具充滿壓迫感的身體就撐在了上方。
楚湛此時的臉色相當難看複雜,震驚尷尬厭惡全湧進了眼底,他半晌說不出話。
顧謹言手指摩挲著楚湛的臉,看似輕聲細語,語氣卻暗含怒氣:“本來今天是給你放一天假的,結果沒想到我不過就出去開會的功夫,你居然敢跑?”
“那你想怎樣?”
“嗬。”顧謹言輕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悄悄探進毯子裡,伴隨著暗示性的動作。
楚湛瞬間如遭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