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抽了抽嘴角:“他看起來挺想。”
賈瑤又問:“楚醫生,你朋友和那個女人是男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也把楚湛給問住了,“不算……算吧…….我也說不上來。”
“……….”賈瑤看著對麵的楚湛,說實話,認識楚醫生這麼長時間,在她眼裡一直都覺得他能力超群,為人處事都非常冷靜且有主觀。今天這麼糾結的樣子真是少見。
不過作為傾聽的心理醫生,她還是非常嚴肅地提醒道:“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那你朋友的行為就是觸犯法律了,建議你好好規勸一下你朋友。”
楚湛覺得有點兒偏題了,他又拉了回來,“是這樣賈醫生,他們住一起,並且一直都有發生關係,隻是怎麼才能規避未來發生關係呢?”
賈瑤聽懵了,問:“他們是已經分手了還住一塊兒麼?”
“………也不算,就是住在一起,經常會發生關係。現在女方那邊不願意了,所以怎麼樣才能讓那個男的不碰她?”
“那不住一起就好了,離開那個男人。”
楚湛抽了抽嘴角,“如果是一時半會離不開這種情況呢?”
輪到賈瑤抽嘴角,她望著楚湛,表情一言難儘,她乾笑道:“楚醫生,你的朋友圈子還挺複雜的。”
“…………”楚湛覺得自己問的這些問題也挺扯淡的,但下午又要進入到顧謹言的催眠世界,他也隻能把臉麵暫放一邊了。
現在他的雙人催眠出了毛病,時間控製不好。顧謹言的催眠世界劇情跌宕起伏,若是長時間的治療下去,他免不了有一天清醒著跟顧謹言睡到一張床上去。
他必須得找個辦法,徹底讓顧謹言杜絕二話不說就將他帶上床的念頭,要不然,他的工作根本無法開展下去。
“賈醫生,除了離開之外,還有其他什麼辦法能夠在一個屋簷下一張床上,讓那個男人不動念頭?”
“……..”賈瑤直接沉默。
她原本以為楚醫生請吃飯,能夠拉近倆人距離。結果一頓飯都要結束了,全程都在幫助楚湛那個欲求不滿的男性朋友和欲擒故縱的女性朋友分析狀況了。
“賈醫生?”
賈瑤忽然反應過來,楚湛這麼焦慮,在她看來不止是為朋友這麼簡單。
一家醫院共事這麼多年,並沒有見過或聽過楚醫生感情方麵的事情。
可一個年輕男人,私底下難道真的沒有一點感情生活?她不信。
結合楚湛的這些問題,一個真相漸漸浮現,那就是楚醫生是為他自己。
楚醫生有一個床伴,倆人之前一直都有發生關係。然而近來女方不明原因又拒絕了,於是楚醫生苦不堪言。
可他又不舍女方離開,最後隻能尋求辦法讓自己杜絕想要觸碰女方的念頭,當一個清心寡欲又深情的和尚。
恍然大悟,賈瑤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醜,竟然還認真熱情幫他分析。
她漂亮的眼立即冷了下去,然而楚湛還不明所以,又追問了一句:“賈醫生,你在聽嗎?”
賈瑤冷冷地哼笑了一聲,她盯著楚湛諷刺道:“這還不簡單?化學閹割掉好了。”
“化學閹………”楚湛嘴角僵住了。
賈瑤站起身,她已經沒有心情跟這個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起進餐了。
楚湛忙跟著起身,“賈醫生,你不吃了?”
賈瑤冷笑:“嗬,飽了。”
“哦,那行,我去結賬。”
賈瑤氣的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走出餐廳。
楚湛從餐廳出來回到辦公室,一路上都在琢磨賈瑤那句化學閹割,連賈瑤冷著臉都沒注意到,他自認為很紳士地送賈瑤到她的辦公室門口。
臨走時,賈瑤對他說:“楚醫生,如果對方實在不希望你碰她,我勸你還是早點結束這段畸形的關係,找一個願意給你碰的人吧。”
“哦,好。”楚湛幫忙關起辦公室的門,關到一半回味這句話似乎哪不對勁,他又推開門,“賈醫生,不是我,是我朋友。”
顧謹言兩點鐘才會到,還有一小時。楚湛換上白色製服坐在電腦後苦思冥想。
閹割,那倒也不至於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不過若是真的這麼乾了,對現實中的顧謹言也沒影響。
楚湛想到這,一愣。不是,他是跟精神患者呆久了,腦子也出毛病了?
不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催眠世界,顧謹言能接受這個奇葩的條件才見鬼了。
不是………賈瑤怎麼會給他這麼離譜的建議。
“唉,心煩!”
看來一時半會想不出對策。不過楚湛還是打算將外界能夠乾擾到催眠的因素給準備妥當。
他拉開抽屜,翻出一隻鬨鐘,定了兩個小時,到時準時響起。
又叫了護士小安進來辦公室。
小安敲了敲門,“楚醫生,你叫我?”
楚湛在辦公桌後同她一臉嚴肅交代道:“小安,待會我給患者治療,要是超過兩小時,鬨鐘叫了我還沒醒的話,你記得拿針過來紮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