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佑眼帶猶疑搖頭,“不能吧,要是喝血,那不得是怪物?”
不等他過多糾結,他上課的時間要到了。
為防止小孩下午的時候又到處跑,陸嘉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
小孩在家裡確實會著急,考慮到這一層,他能做的,最起碼就是小孩走丟了能給他打電話。
陸嘉佑走的時候去看了眼薑絲。
他已經丟了吃完的西紅柿,躺在床上睡著了。
小孩精氣神好,可是累的也快。
陸嘉佑輕手輕腳關門走遠,剛還睡的香的薑絲刷一下睜開了眼睛。
剛才陸嘉佑那一下讓他有點傷。
喝血怎麼了,物種不同而已,互相理解不行嗎?
薑絲起身,癟癟嘴,要不他去把師傅的墳墓挖開,重新讓他給自己整個乖一點的契人吧。
當然,說笑的。
薑絲下床,掃了一眼電話號碼,將數字記在腦子裡後,帶上了從警局還有物業那裡攢來的小零食出門了。
他要去見見那個小孩,先前答應了他的,他一定會做到。
他到的時候,小孩果然在,還是那副翹首以盼的姿態。
見到他,小孩也開心,不等他說話,就給他遞了很多紙張和紙板。
薑絲一愣,沒有嫌棄,反而是湊過去蹲下身,問他怎麼玩。
他要和小孩好好相處,處成朋友,給陸嘉佑那個沒有朋友的人看看,他比他優秀!
陸嘉佑到學校剛坐下,同桌陳易就湊了過來,詢問他弟弟有沒有乖乖吃飯的事。
陸嘉佑一愣,原來是陳易是幫人幫到底的類型。
他也就將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家裡小孩說自己不吃飯,喝血。”
陳易:“???”
陳易瞪大眼:“你家小孩思維挺活躍哈,我弟弟不吃飯一般都是想吃零食。”
陸嘉佑擰眉苦惱。
陳易將他的中期研究技術遞給他,“不行的話你試試這個,我覺得你需要它。”
看著拳擊/跆拳道一百個方法,陸嘉佑眼裡不是沒有渴求,但是打孩子就過分了,他婉拒了。
陳易的眼神裡有著可惜,“看來你還是沒體會到更苦的階段。”
陸嘉佑輕笑。
他笑起來眉眼都柔和了,身上的氣質也從孤高冷傲,轉變成清爽陽光。
陳易很少見他笑,一時不禁有些呆,也難免對這個話少的同桌多了一些關注。
“你今天中午放學回去沒事吧?”陳易試探問道。
“沒事啊。”陸嘉佑搖頭,後又捏緊拳頭,滿臉不忿,“有事,我家的崽子跑出去我找了半天在物業那裡逮到他了!”
“……”陳易表情空白:“那確實挺氣人的。”
“不過我說的是另一件事,是關於陸庭的。”陳易有些彆扭。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跟你搞好關係,主要是大家都有弟弟,咱都是戰弟人,惺惺相惜而已。”
陸嘉佑不明所以。
陳易湊近了些說:“我聽說陸庭他們在你放學回家的路上蹲你了。”
聽到陸庭的名字,陸嘉佑整個人就變得很是陰沉,表情都凝重了許多,眼裡都是厭惡。
見這情形,陳易也有點好奇,陸庭為什麼隻逮著陸嘉佑一個人欺負。
陸嘉佑家世不好,年紀小沒有父母,能上學都還是他自己努力打黑工賺錢繳納的學費。
這樣一個貧窮命苦,但是不願向命運低頭的人,大家都是很欣賞他的。
唯有陸庭。
不過距他觀察,陸嘉佑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衣服也是上午的那套,應該是沒有吃虧。
要是陸嘉佑吃虧了,他絕對會換衣服,變相的來說,這小子也很是不服輸呢。
陸嘉佑眼神含著涼意:“他們沒有蹲到我。”
事實上,他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陳易:“我也覺得他們沒蹲到,因為我聽人說,他們回來的時候好像都瘋瘋癲癲的。”
陸嘉佑:“什麼意思?”
想到那些人說的話,陳易笑出聲,“他們說,陸庭那群人回來的時候,嘴裡都在嚷嚷著有鬼,笑死人了。”
“有鬼?”陸嘉佑不解,卻也搖頭表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易說:“世上哪有鬼,我估計這是他們的新借口,你最近可得小心點,陸庭沒蹲到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哼,他來就是了,我不怕他。”陸嘉佑嗤笑,不是輕狂,而是他是抱著豁出去跟他們拚了的信念,一直跟他們對抗。
陳易又轉了個話題,他思維跳動很快,陸嘉佑差點沒跟上他。
“你家小孩要是還說不吃飯,要喝血,你下次整點血漿嚇嚇他,看他會不會老實點。”
陸嘉佑沒有搭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