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讓魏森幫忙取出芯片的,看他這個狀態,蔚止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向他提出借用實驗室的請求。
隻是一個簡單的剝離手術,憑借著她以往的經驗以及魏枝枝原本記憶裡所擁有的關於生物工程學的學識,她可以給自己完成這個手術。
拿出買來的工具,開始改造光腦。
光腦改造完畢,調製藥劑,準備好手術工具利用醫療艙,劃開了耳後的疤痕。
沒有打麻藥,順著下顎骨幾乎將臉頰剝開,如果不是提前準備好的鎮痛劑,蔚止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來。
汗水和血水一樣流著,醫療艙自發的給她輸著血,渾身劇痛無比,剝離芯片的過程痛苦得蔚止幾乎懷疑她的鎮痛劑失了效。
儘管如此,她的手沒有抖動分毫,雙眼始終保持著冷靜,就連呼吸都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一點一點的,將芯片與神經和血肉慢慢抽離。
最後得到了一個指甲大小的薄片,蔚止看著這個東西,生生止住了想要毀滅的念頭。
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醫療艙正在自動為她處理傷口,不得不感歎未來醫學的先進,一陣溫熱的藍色激光掃過後,她的臉頰恢複如初。
一支藥劑注射在她的後頸後,連流失掉的力氣也一同恢複。
可惜它隻會救人,不會傷人。
蔚止咬咬牙,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芯片鏈接光腦進行程序植入,簡單的植入一成新的算法後,消過毒的鋒利的手術刀片劃破了她的左手手腕。
她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一般,一個人正在給另一個以及其冷靜的姿態做著手術,這個過程比從腦袋裡取出來要簡單的多,不肖片刻就完成了植入。
“你做了什麼?”熟悉的黑色頭像跳了出來:“剛剛顯示有人試圖破解你的芯片。”
“受了點傷。”蔚止拍了張她正在使用醫療艙的照片發了過去:“使用了醫療艙,可能是這邊自動掃描到的。”
“嗯,沒有檢測到陌生設備——你自己注意些。”
“是。”蔚止回複,略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糊弄過去了。
現在這個芯片上的東西以她目前的技術還沒辦法破解也沒辦法徹底改寫,她現在不管是從各個方麵仍舊需要這枚芯片,隻能夠將芯片的位置先移開,手腕的位置輔以她覆蓋的那個程序可騙過操控芯片的人,移開這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現在她還需要麵臨一個問題。
蔚止清除掉血跡之後,在實驗室門口做了幾個簡單的武術動作,身體就慢慢出現了不適的症狀,心率加快,像是不堪負荷。
沒錯,離開了那枚芯片之後,現在她的體能又回歸成了一個omega的水平。
即便是轉入工程部,她不出意外會選擇戰地工程,戰地工程對於體能要求也十分高,畢竟技術兵也是兵,以她目前作為一個純omega的體能來說,即便是已經經過了兩年的千錘百煉,仍舊無法達標。
真是......
“弱得過分。”蔚止捏了捏手臂,將衣服整理整齊。
魏森過來了。
“處理完了嗎?”魏森問。
“是的,哥哥。”
“那我們走吧。”他遞給蔚止一個空間環:“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是按照你以前的習慣,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
“喜歡,謝謝哥哥。”蔚止收起空間環,打斷了魏森的話,說道:“我們出發吧。”
空間環裡一整個衣櫃全是各種各樣的新式衣裙,雖然不如褲裝方便,但是蔚止對於穿什麼並不在意。
這個假期,魏森打算帶她來一場短期旅行。
“鐘迢也會來,你會介意嗎?”他問。
“不介意。”蔚止笑了笑:“全憑哥哥安排。”
和記憶裡魏枝枝的乖巧如出一轍。
換好衣服之後,兩人一同出發,坐上了魏森的飛行器後他才開口:“知道為什麼家裡反對你跟鐘迢在一起嗎?”
這也是原先的魏枝枝不懂的地方,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疼她的兄長在知道她的心意之後為什麼會選擇阻斷她與對方的來往,她過於難過,衝動之下才選擇孤注一擲。
“嗯,知道。”魏枝枝沒有看清的東西,蔚止從彆的角度看的分明。
因為鐘迢,是古溟軍團的代表。
聯盟四大軍團,以綾萊帶領的基洛軍團為首,剩下的三個軍團裡,最有實力的就是古溟軍團。
古溟軍團一直以來都被基洛壓了一頭,現在出了鐘迢這麼個天才型人物,極有可能會追平差距,獲取到等同的資源,甚至有可能會反超。
聯盟成立至今仍舊是聯盟,就是因為四大軍團裡互相牽製著,聯盟軍校的軍校生,大部分背後都有著所代表的軍團勢力。
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有權利的地方就有政治,四大軍團彼此合作又彼此針對,就如同格雷為了向古溟示好將亞度尼斯嫁給魏凝一樣,作為魏凝中將唯一的omega子嗣,她注定與處在風口浪尖的鐘迢沒有太大的可能,魏凝也不會同意。
Alpha與omega之間,就是信息素的匹配以及交流與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