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洲一句“老婆”,淩野一臉被雷劈的樣子,alpha強勢固執,骨子裡充滿占有欲和控製欲,被當成omega對待某種意義上算是挑釁,尤其是當兩個人不熟的時候。
“不許亂叫,”淩野義正辭嚴地和洛星洲對視,第一次對洛星洲使用了嚴肅語氣,“誰是你老婆。”
“這可不是我叫的啊,人家大叔說你是溫柔貼心的omega老婆,你怎麼不找他算賬?”洛星洲理所當然地推卸責任,簡直就像撩完就跑的渣男,“走吧,我兒子都餓成餅了,去買鍵盤和狗糧。”
他轉頭就走,沒走兩步就被人掰著肩膀轉了回來,被淩野按在路口車站的廣告牌上,不遠處的路人嚇了一跳,洛星洲也嚇了一跳。
這小子臉皮比他還厚,一言不合就路口壁咚。
“乾什麼,”洛星洲挑了挑眉,被淩野按著不能動,奶狗還睡在他懷裡,騰不出手給淩野邦邦兩拳。
兩個人有不明顯的體型差,淩野把他圈起來的時候,alpha的壓迫感讓他本能覺得不舒服,以前淩野被調戲了都隻會紅著臉跑到角落裡畫圈圈,現在變了,開個玩笑都不行。
“我是alpha,”淩野盯著他,幾乎是惡狠狠的,他像雄獅劃分領地,急於向伴侶證明自己的強大,充滿攻擊性,“一個已經成年的alpha,你不準叫我老婆。”
洛星洲對他鑽牛角尖的行為感到無奈,為了一個稱呼就把自己按廣告牌上:“行行行不叫老婆,那你想叫什麼,叫老公?”
話一出口,洛星洲就看見淩野迅速紅起來的耳根,他一愣,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洛星洲趕緊補救,“不是你聽我說……”
洛星洲心裡像墾泥車過大草原,一瞬間寸草不生,偏偏淩野的低喃傳進他耳朵裡:“要先結婚才……”
洛星洲終於沒忍住,騰出一隻手拍在淩野腦袋上,隱隱覺得耳根發燙:“想什麼呢。”
“拿著,”洛星洲把狗塞進淩野懷裡,頭也不回地進了超市,淩野抱著狗跟在後麵,一路都沒說話。
淩野的公寓很豪華也很冷清,看得出來主人不常回家,洛星洲大大咧咧把羊奶粉和鍵盤擺在茶幾上——是的他沒有忘記買鍵盤,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這間公寓的主人。
小狗看起來還沒斷奶,一路都窩在淩野的衣服裡,現在餓地嗷嗷直叫。
洛星洲給小狗衝奶粉,小狗抱著奶瓶嘬地直響,淩野去衣櫃裡揪了件五位數的真絲睡衣出來,在地毯上弄了個簡單的狗窩。
洛星洲忽然覺得很奇妙,他們不久前才吵了一架,各懷心思地冷戰,現在卻他媽像一對剛結婚的新手奶爸照顧剛出生的崽。
畫麵很離譜。
洛星洲心不在焉地喂狗,過了一會兒忽然拎起小黑狗的後頸,打量了一下:“公的……那以後是不是要帶他去割蛋蛋。”
小狗似乎發現了奶爸的惡毒用心,毫無威懾力地嗷了幾下,洛星洲又把奶瓶塞回它嘴裡。
“沒想到你喜歡這麼可愛的小東西。”
淩野其實也不是刻意去救的,磁級鳥在隔離區當場自爆,爆炸範圍很大,他需要保護人群不受波及。
殺死磁級鳥後,他無意中看見不遠處的欄杆後躺著一具焦糊的屍體,大狗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堵在排水管道口,他覺得很奇怪,湊近後聽到管道裡傳來微弱叫聲,那隻慘死的狗媽媽用身體給孩子留下一方求生的空間。
小狗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捕食,隻會細細地叫,沒有媽媽,它活不過明早。
淩野本能地覺得它媽媽的死某種意義上是他一手造就,所以把它帶出了隔離區,偷偷藏在懷裡。
洛星洲聽完,揉了揉小狗的腦袋:“行吧,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scc處花家的崽了。”
勞累了一天,兩個人潦草吃了頓外賣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