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生而知之,通萬物之情”的白澤,墨非白很快就掌握社會法則,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一切順順利利。
與墨非白相比,陶懷璟的經曆就有些坎坷、心酸了。
陶懷璟找到了一家酒吧,說明自己是想賣酒掙錢的,然後就遭到了拒絕。
“去去,你一個小屁孩,到這裡湊什麼熱鬨啊。”
陶懷璟隻好又換了家酒吧。
這次他見到了經理,對方問他:“你成年了嗎?”
他拿出才領到的身份證,說:“我已經十八歲零五天了。”
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伸出兩指夾住薄薄的證件,舉到眼前看完後也沒有還回去。
“之前有過經驗嗎?”
陶懷璟誠實地搖頭道:“沒有。”
女經理又問:“那你知道賣酒不隻是賣酒,還會有客人對你動手動腳嗎?”
“會有人打我嗎?”陶懷璟不解地問。
女經理無語又覺得好笑,解釋道:“不是那個動手,是有人可能會摸你手、摟你的腰、捏你的屁股……你能忍嗎?”
陶懷璟:“摸了給錢嗎?”
女經理被逗得開懷大笑,笑夠了才說:“給,隻要客人滿意,你就能把酒賣出去,然後就可以拿抽成,說不定還有小費呢。”
女經理決定給他一個試用的機會。
他長得很不錯,身上還有一種氣質,和酒吧格格不入,讓人想憐惜、或逗弄,亦或是更狠地欺負他。
登記過後,進行簡單的培訓,陶懷璟就換上了侍應生的工作服。
白色襯衫,黑馬甲,紅色領結,再配一條黑色長褲,布料並不高級、剪裁也很一般,但這樣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彆樣的誘人。
他的腰很細——這是自然的,因為他一直就沒有吃飽過,他的一雙腿也是又細又直,就連肉最多的臀部,雖挺翹卻又有些小巧。
而那抹弧度,隻有在他彎腰放酒時,才顯露出來。
他一頭灰藍色的頭發,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卻顯得有點乖順。
一雙眼睛睜大時,溜圓的,像個貓咪。
他的眼神懵懂純真,又帶著真切、毫不掩飾的期待,甚至有點賣可憐似的祈求。
但他並不會給人一種放低自己的姿態的感覺,就愈發像一隻高傲的貓咪。
酒吧裡還是正常客人居多的,有些人就多看兩眼或是覺得他可愛開玩笑逗弄幾句,對於他推薦的酒,會按照自己的消費能力和喜好買點。
陶懷璟覺得這個工作也不難做,就是他看著桌上的果盤和小吃,總是有些饞。
休息的間隙,果盤師分了好些水果給他。
他覺得這些客人有些傻,一個大西瓜可能隻要幾十塊錢,可那麼一小塊切成果盤就要一百多了,能吃幾口嘛?
又吃了點花生和烤雞翅,陶懷璟繼續工作。
這次他進了包間。
客人已經點好了酒,他們端進去就行了。
正準備把酒往桌上放,一位女士起身後踉蹌兩步,向陶懷璟撲來。
他一手穩穩地端住酒盤,另一隻手拉住那位女士的胳膊,輕推回沙發上。
把酒放在桌上的同時,他問:“客人,您沒事吧?”
陶懷璟的語氣裡有關心,但很淡,一點兒都不顯殷切。
實際上,他並不關心客人有沒有摔疼,隻在意自己會不會被扣錢,或是有沒有機會得小費。
而被英雄救美的人本就因喝了酒有點暈暈乎乎,在加上差點摔倒又被救起而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現在一聽到陶懷璟的問話,就更有一種在雲端的感覺。
“啊……我,我沒事,謝謝你。”
她醉眼迷蒙,看向陶懷璟的眼神裡帶著感激和一絲絲欣賞。
“帥哥,留個聯係方式唄,下次來喝酒還找你啊。”
陶懷璟:“聯係方式?你要買酒的話,直接叫我就行了。”
女生笑著說:“弟弟是新來的吧?”
“嗯。”陶懷璟點頭。
“那萬一你跳槽了呢?”
陶懷璟垂眸,眼珠轉了一下,才點頭道:“有道理。什麼……聯係方式?”
“電話或微信,都可以的。”
陶懷璟:“我沒有。”
“怎麼可能?”女生隻以為他這是在找借口推脫。
陶懷璟坦然道:“我沒錢才來做這個工作的。”
連肚子都填不飽,還要什麼手機?
“連買手機的錢都沒有?我送你啊。”
陶懷璟沒有接受,並非他有多高風亮節,純粹是因為手機又不能當飯吃,他沒有興趣。
“這樣啊。”女生有些遺憾,但見他無意,倒也沒有強求。
然而包間裡的一個男生見狀,卻有些不滿。
“砰”的一聲,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一道帶著醉意聲音囂張地響起:“缺錢啊?來,你能喝多少,我買多少。”
“真的?”陶懷璟眼睛一亮。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