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不太好吧……”墨非白皺眉,他可是正經獸來著。
陶懷璟對於人形的裸-體沒有什麼羞恥的,隻是彆的人類都穿衣服,而且聽說在外麵裸-體的話還要被抓起來,他也就穿衣服了。
墨非白卻沒這麼坦誠。
“我保證不跑!”他舉手立誓。
陶懷璟現在一點都不輕信彆的獸,拽著墨非白就進去了。
若是墨非白真的不願,怎麼可能被一隻小饕餮拉動?
他嘴上說著不願,行動上卻十分配合。
但墨非白還算是君子,進去後就閉上了眼睛。
作為屬水的白澤,他要清潔自己,完全不需要用人類的方式洗澡。
他的衣服更是皮毛所化,和尋常衣物不同。
水霧在他周邊繞了一圈,他渾身上下依舊是乾燥的。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那水滴不像是落在地板上,而像是滴在他心田。
其實,若是墨非白有心偷看——其實根本用不到“偷”這個字,因為陶懷璟就沒打算避著——白澤神識之強大,不用眼睛也能看到。
同樣,他現在還算是個君子,不想看小饕餮洗澡,就需要屏蔽自己的神識。
墨非白在心裡感歎:這涉世未深的小饕餮也太沒有戒心了,如今這世道,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麵也是很危險的。
現在的陶懷璟就是一張剛被描了幾筆的白紙,他連很多生存規則都沒弄明白,更彆提男女或男男之事了。
他沒什麼不好意思,更不覺得這樣做有危險。
洗完澡,簡單擦拭一下,陶懷璟沒穿衣服就走了出去。
因為他隻有那一身衣服,沒彆的可以替換。
水聲停止,聽到腳步聲出了浴室,墨非白才睜開眼睛,緊跟著出去。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墨非白移開視線,銀發遮擋的、平常白生生的耳尖有些泛紅。
陶懷璟滿不在乎地說:“我沒有彆的衣服可以穿。”
他又問:“我現在可以吃了嗎?”
說著,他幾乎是跳到了墨非白跟前。
墨非白回到浴室,拿起陶懷璟的衣服,手上稍微用力一甩,本來味道雜亂、皺皺巴巴的衣服清潔如新。
“穿上。”
陶懷璟“哦”了一聲,沒有避著墨非白。
當他彎腰提褲子時,脊骨勾出漂亮的弧度,那處挺翹被熱水蒸得白裡透紅、還沾著點水汽。
墨非白默念一句“色即是空”,心道,若不是他清楚這隻小饕餮是真的不通情事,換了彆人,隻怕會以為小饕餮是有意勾-引。
陶懷璟心心念念的都是即將品嘗的美味,很迅速地穿上衣服,再次撲到墨非白身上。
他扒開白短袖,張嘴準備咬上那瑩白如玉的肩頭。
牙齒被兩根手指抵住。
陶懷璟一用勁,舌尖上卷,嘗到鮮血的味道。
他像是在吃什麼美味,舔舐、吮吸。
比起人類的血,白澤的血沒那麼黏稠,也不很腥。
陶懷璟覺得十分香甜。
而墨非白的感受就有些難以言喻了,柔軟的舌尖像是靈活的蛇,卻更溫熱軟綿,明明隻是觸及他的手指,但墨非白卻感到靈魂都有些顫栗。
他掩飾地說道:“你,你喝兩口血就可以了,還真想啃掉我一塊肉啊。”
他可是白澤!
就連偶爾掉的毛他都要保存起來,不會輕易送人或送獸的,更彆提血肉了。
此時,陶懷璟已經聽不到墨非白的話。
手指那一點出血量已經不能滿足陶懷璟了,他的唇貼著墨非白的手心移到手腕處,再次咬下。
墨非白發出一聲悶哼。
有些微微的疼,但更多的是酥麻……
陶懷璟有點上癮,根本不願停下來。
墨非白無奈,隻能用“武力”製止陶懷璟。
陶懷璟的身體軟軟地倒下,被墨非白接住。
動作有些輕柔地把陶懷璟扔到床上,墨非白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腕,低聲道:“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就是覺得這隻小饕餮好玩,逗一下,怎麼到現在吃虧的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