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懷璟發現自己留在墨非白身邊,好像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妥協了。
反正饕餮本來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獸。
骨氣是什麼?能當飯吃嗎?
陶懷璟一直是懶得發愁、不願多慮的性格,就得過且過唄。
不過,墨非白的身份和動機,他還要搞清楚的。
“你是什麼獸?”
墨非白如實答:“白澤。”
陶懷璟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或者說,就算墨非白是白澤,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
墨非白故意一臉苦澀道:“彆的獸都怕我,還恨我。”
“為什麼?”陶懷璟不解。
“你知道白澤圖嗎?”
墨非白給陶懷璟講了個故事,曾經他繪過一本圖冊,上麵包含了所有獸的弱點。
那本圖冊沒有流傳太廣,甚至後來的消息真真假假,但所有妖獸都清楚他知曉彆的獸的弱點,自然被彆的獸列為仇敵。
“也包括饕餮呢。”
陶懷璟並沒有害怕,而是說:“那若是我擁有那本圖冊,豈不是能抓到其餘的獸當食物?”
墨非白心裡十分愉悅,為陶懷璟的態度。
他指指自己,說:“做獸,不能太貪心。”
他做白澤圖,是因為有些獸實力很強且行事肆無忌憚,他為了維護萬物平衡。
現在他怎麼會縱容饕餮隨意捕殺其餘的獸呢?
“沒意思。”陶懷璟撇嘴,“你這種瑞獸,有什麼可怕的。”
知道了墨非白是白澤,陶懷璟反而不再擔心自己跟在墨非白身邊會有什麼危險了。
若是白澤對他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他根本躲無可躲。
他大多時候懶得動腦筋,但他其實是十分清醒的。
陶懷璟心安理得地當起了小助理。
至於他的付出配不上他的工資,他才不考慮。
反正又不是他吃虧。
墨非白抽空去了附近的一個山頭,解開陣法,取出一個乾坤袋。
想要吸引小貓,不是得喂點貓薄荷嗎?
當晚,墨非白親自為小饕餮洗手做羹。
墨非白本就通曉萬物之情,再加上活得久了,他會的東西不少。
做個湯,完全不在話下。
陶懷璟嘗了一口,還挺好喝,更重要的是,他吃喝了半碗,就感覺有點飽。
“嗯?這是什麼做的?”
看著他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墨非白笑著說:“貓薄荷。”
“哦。”陶懷璟信以為真,繼續喝湯。
墨非白手撐著下巴,故意問道:“你要是養豬的話,能有這樣的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