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非白離開之後,陶懷璟起初是有點不適應的。
比如,他出門會忘了帶手機,買了食物要老板提醒才意識到要自己付錢,在家裡他吃飽睡足之後就無所事事……
但沒過兩天,他就習慣了。
墨非白縱著他的時候,他看起來是有些依賴墨非白的。
不過,沒了墨非白,他一隻饕餮也照樣活。
家裡、身上到處是墨非白的氣息,陶懷璟偶爾會想起墨非白,尤其是餓的時候,但他並沒有太過思念,也沒想過去找墨非白。
之前墨非白問的那個“你會來找我嗎”,陶懷璟已經忘記了。
沒有墨非白在身邊,陶懷璟偶爾能靜下來發呆的時候,也會思考一下獸生。
比如,墨非白攢下那麼多家產,他一隻饕餮不應該一無所有啊?難道是他吃得太多,所以什麼都沒留下?要不要回他住過的山頭看一看?
他是不是應該攢點錢呢?
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陶懷璟就拿起手機搜索“怎麼來錢快”。
畢竟按照他自己的思考,隻能想出養豬這樣的方式。
有網友給出回答:“來錢快的方式都寫在刑法裡了,合法的就是買彩票啊,不過能中的幾率太小了。”
陶懷璟:好,買彩票。
他在出去吃飯的時候順路買了幾張。
陶懷璟與墨非白朝夕相處,喝過白澤血,身上還穿著白澤毛做的衣服,有這樣的瑞獸加成,他的運氣自然是很不錯的。
他兌完獎後,心想:原來賺錢這麼簡單嗎?
有次出門,陶懷璟見到有工人在修路。
看著那些人戴著安全帽,他忽然想起之前還在建築工地乾過半天。
這不是重點,但他還說過要請他們吃飯來著。
陶懷璟最在意的就是填飽肚子,還被要請他吃飯的妖獸鴿過幾次,他對這樣的行為是很厭惡的。
推己及人,陶懷璟覺得自己應該履行諾言。
反正他現在又不缺錢。
家裡還有一些食材,陶懷璟不會處理,甚至來天然氣灶都不會用,他就自己搜索、學著做。
也不指望做出的成品有多美味,能吃就行。
……
沒有墨非白,陶懷璟的生活依舊如常。
而墨非白就沒有那麼自得其樂了。
離開三天後都沒有收到陶懷璟的電話,墨非白心情就已經有些失落。
他忍不住去關注陶懷璟都在做些什麼,得知陶懷璟沒有任何不適應、根本不想他時,他更加鬱悶。
但之後,他還是控製不住去看。
其實陶懷璟的反應,並不讓墨非白意外。
隻是,能猜到的事,不一定願意接受。
墨非白心情有些煩躁。
饒是博學如白澤,遇見感情,也做不到遊刃有餘。
墨非白起初還能彆扭又固執的堅持著,想等陶懷璟主動聯係他。
一周後,他依舊沒等到。
周邊的人都感受到墨非白的低氣壓,他並沒有發脾氣或是不配合工作,但所有人都不禁小心翼翼起來,也不敢和他開玩笑。
在接受采訪時,他言語上是十分配合的,可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就讓他態度上看起來很拽、像是不耐煩的樣子。
導演主創等人不想看到“墨非白耍大牌”之類的黑料,就幫他打圓場,稱他扮演的祁孟是性格壓抑的,現在他比較融入那個角色才會這樣。
墨非白一直“壓抑”到第二次去《夢回》綜藝時。
考慮到各種因素,這檔節目是兩周錄製一次。
墨非白沒有直接要陶懷璟一起來,而是發了一張錄製地的特色美食過去。
至少這樣,還是陶懷璟主動要來的。
哪怕隻是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