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Ngu基地,深夜時候,二樓的經理室裡仍燈火通明。
王馳看著坐在轉椅上一言不發生悶氣的Nut,推了推金邊眼鏡。
“明天的海王杯個人項目不想參加了?”他對Nut發問,“你之前已經答應了海鮮台,得罪這種大平台不是什麼好選擇。”
“隨便怎麼說,就說我生病了,出事了,反正明天的活動我不去。”
王馳笑了,“被遲晉在娛樂賽上嘲諷了幾句,連人都不敢見了?世界賽決賽輸了,也沒見你有這麼大反應。”
那能一樣嗎?Nut煩躁地扯了把頭發,世界賽雖然輸了,但自己已經發揮出了最好的水平,輸比賽是因為Pink打的爛坑人。
除了虞安為了老隊友硬顛倒是非,說什麼他是犧牲隊友的個人秀,全網都在說“決賽輸了但Nut沒輸”,他當然不會多難受。
但昨天海王杯上,他一個一隊職業選手帶著全二隊的陣容,連四強都沒進去就被路人野隊淘汰了!
不但全程被遲晉當成靶子追,犯了一堆低級錯誤,還是遲晉故意放水才有了個平局——他寧願遲晉彆放水,索性把隊友們全殺了,好讓自己沒那麼顯眼。
“有皮膚的就是比沒皮膚的強而已。”
一想到遲晉當著所有人的麵打在房間公屏上的話,Nut的臉就火辣辣的疼。
他能隱約感覺到遲晉在對比的並不是他們兩人,而是那個擁有著言靈使皮膚,退役了還永遠籠罩在他頭頂的陰影。
“Save和Jin不是關係很差嗎?為什麼遲晉要幫虞安說話?”Nut恨恨地問。
“關係差?”王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恰恰相反,我就沒見過關係能好成那樣的所謂的‘好兄弟’。”
“什麼意思?”
王馳陰著臉,回憶起那次自己此生最大的敗筆。
“你想聽?”
Nut咽了口唾沫,“不能說嗎?”
王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三年多前,第一屆世界賽還未舉辦,國外Survivor電競圈先一步商業化,國內也有一些資本開始關注這個圈子。作為一名商業嗅覺靈敏的職業經理人,我抓住時機,與當時已經打出一些名堂的玩家隊伍開始接觸。”
“你去找了F-god?”
“當然,F-god是當時各方麵表現最好的戰隊。不過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拿到世界冠軍,沒展現出什麼特彆有價值的地方,我給出的條件自然要符合實際情況。”
時至今日,王馳說起這些還是非常不悅,“我明明帶著誠意去談,誰知虞安一口拒絕了我的提議,說什麼F-god戰隊目前的重心隻有比賽和勝利,一群人合力把我請了出去。”
Nut進入聯盟的晚,沒聽過這些Survivor聯盟化初期的隱秘,忍不住追問,“之後呢?虞安這麼喜歡打比賽,為什麼後來奪冠就退役了?”
“我是一個想要什麼就會一直嘗試的人,和當事人談不通,自然要找一些其他方法輔助。”王馳眯起眼睛,“那天離開F-god臨時訓練的地方,我恰巧碰到了遲晉的父母。”
“和遲晉的父母又有什麼關係?”Nut聽不懂王馳這跳躍的敘述。
“遲晉奪冠的時候還未滿十八歲,屬於法律上的未成年人。”
Nut愣了一下,隱隱抓住了什麼真相,“Survivor官方規定……未成年參加官方賽事必須有監護人簽字?”
王馳目光陰沉地說,“本來我至少對遲晉已經十拿九穩,結果沒想到被虞安擺了一道,他用自己的合同為籌碼吸引我入了圈套,讓我最後什麼都沒得到……當然,虞安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