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翠竹館的大美人(1 / 2)

在這本權謀文中,江淮作為文中的萬人迷,除了像蕭識音這樣的變態傾慕他,自然也有一些被江淮歸為正常的人傾慕他,就比如,門口將要進來的那位。

“步將軍。”

為了維持人設,江淮不得不將心下那股驚喜的意味壓製住,轉而朝著門口的位置,雲淡風輕而極其大聲的喊了一句。

連裝死的係統都被他給喊醒了。

【宿主,注意人設啊人設啊。】

江淮敷衍地應付兩句,抬眼就迫切希冀地向門口的位置而去。

而一聽見喊“步將軍”,對麵的蕭識音那原本打算強製給他下藥的手也滯了滯,一杯下了藥的茶水就停在半空中,他滿眼不悅地向門口望去,那裡的位置果然走進來江淮方才在門口看見的人。

大昭的大將軍——步濯清。

按照原書的設定,這位大將軍因為戰功赫赫,在大昭的地位尤其顯赫,其人麵貌俊朗,鼻梁高挺而神色冷峻,薄唇微抿,眉目硬朗,透著不凡的氣質。

自然,這樣的人物也被江淮收入麾下,成為諸多追求者之一。

這也是剛才江淮為什麼叫住他的原因,既然是追求者,那麼看見蕭識音同他在一起,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步濯清走過來,一身玄銀色的袍子也隨之而動,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裡頭便一覽無餘了。

果然,在推開門之後的不多時候,江淮看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蕭識音帶自己來的地方不對。

“丞相和王爺真是好興致。”江淮聽見步濯清說了這麼一句話,話語裡似乎有些勉強。

誒?江淮出乎意料地瞧著麵前的步濯清,他神色淡漠,看不出來心下如何,這一遭就叫江淮心裡難免有些奇怪了。

不是說大將軍傾慕他?

【大將軍性格冷淡,宿主不要著急。】

江淮抬頭望著步濯清,片刻之後,他聽見對麵又說:

“隻是,今日約莫不合適吧?”雖然語氣淡淡的,但裡頭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底氣,江淮從這句話裡看出來希望。

“大將軍說的是,”他連忙應和一句,這句話卻叫一旁的蕭識音說話了:

“不適合?”他輕輕笑著,儘管江淮已經從他的眉眼裡看出來不滿,

“那大將軍說說,是哪裡不合適?”

“丞相與我今日有約。”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這句話很快就被步濯清說了出口。

江淮在心裡給他鼓掌,雖然按照原劇情,他今日同這位大將軍並沒有什麼約定,但即便是胡謅,也深得江淮的心。

不愧是他的傾慕者之一。

“有約?”聽到這句話,蕭識音嘴邊地笑容也徹底凝滯了,他的眉頭微微一蹙,轉而看向江淮:

“丞相大人有約,方才怎麼不同我說?”

江淮沉默地看著他,一時無言:

方才他是想推脫的,可這位王爺看他地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再者,身旁並無其他的人,他想跑也沒得跑。

拖著兩步咳三步喘的身子,怕不是還未跑出去,自己就先栽了。

說話的功夫,步濯清已走上前來,江淮趕緊直一直身子,略帶遺憾地說道:

“今日實在不能同王爺飲茶,王爺見諒。”

蕭識音一雙眸子黑黢黢的,江淮在那裡麵看不見絲毫愛憐的意思,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嘴角扯出一個親切的笑意來:

“無妨,丞相大人公務繁忙,本王下次再約便好。”

嘴上說的是不介意,可下一秒,江淮便眼睜睜瞧著蕭識音將方才舉到半空中的茶水,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鬆,那茶水頃刻便潑到了地上。

茶杯粉碎,一地涼透了的茶水不規則地蔓延開。

江淮的心也涼了半截,不過,比起這個,他眼睛轉向大門,那是同宮殿裡的被紅色的帳幔浸染透了的境地完全不一樣的。

隻要踏出那扇門......

江淮正了正神色:

“大將軍久等了。”

隨後還不等那邊的步濯清點頭,江淮就轉身迫不及待地出門去。

宮殿外,江淮出門扶著宮牆一麵喘氣,一麵回頭打量著。

這副身子果真是弱不禁風,他才走了沒兩步,就明顯感受到使不上勁兒了。

那邊,他方才出來的地方,江淮腦袋轉過去看一看,正看見步濯清邁著步子走出來,他卻是不似自己這般著急的,衣袖隨著他邁動的步子微微晃動,玄色的衣裳在光底下閃著不明覺厲的光澤,而這,也讓後頭的蕭識音止了步子,沒再跟出來。

江淮覺得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了。

蕭識音雖貴為王爺,不過在這位戰功顯赫備受追捧的大將軍麵前,倒也不好直接說什麼,這也就是為什麼江淮方才看見他便喊他,他一人難以招架,但若是丞相加上大將軍,蕭識音也不敢奈他何。

不過......

一想到方才蕭識音還說了下次,江淮心下便猛得一沉,下次還要再麵對這個變態。

真是大崩潰。

他還沒思考下次怎麼應對蕭識音,那邊的步濯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跟前了,江淮抬頭,正見對麵。

雖然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軍,不過麵上卻瞧不出些許滄桑,相反,棱角分明的臉上一片清明,一雙冷峻的眸子,方才在裡頭麵對蕭識音的時候還生出些淡漠來,而此時,卻要溫和得多了。

不過江淮心下卻沒有同他繼續說話的打算,他心下還盤算著如何找出真正的男主這件事情,因此他抬頭看一看步濯清,隨後說道:

“多謝步將軍。”隨後,就有要走的動作。

不過江淮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在原地多等了一會兒看步濯清的反應,步濯清的麵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隻是點了點頭,就再無彆的話要說了。

江淮轉身,步濯清也沒有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