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日理萬機,宿主彆難過啦。】
裝死已久的係統看著快要崩潰的江淮,小聲出言安慰一句。
呸,什麼日理萬機。
不說江淮還無聲,一說就來氣,這日理萬機,還不是因為萬人迷屬性。
江淮正欲說兩句討伐一下係統,誰料係統一看勢頭不對,早就又裝死去了。
眼前是拉著自己的衣袖滿臉都是期待的蕭夢已,江淮既找不出理由拒絕,又瞧著他的模樣不好推辭,沉默了片刻,也隻好硬著頭皮接下話來:
“好。”
蕭夢已立即擺出一副尤其高興的模樣在麵兒上,似乎是這樣,就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早先就想著像相父這樣忙碌的人,若不是設宴,又怎麼能留住呢?現在看來是猜對了。”
蕭夢己眨眨眼睛,又扯扯江淮的袖子,隨後小聲說道。
江淮扶額。
要不是你們,我哪兒來日理萬機。
天色微涼,日光浮了又沉,正是夕陽西下,一片晚霞暈染了半邊的天空。
小皇帝極愛熱鬨,就是他人還未到,那宮殿裡頭也是聚滿了人,三五個聚在一起,正說著什麼。
不遠一處的地方聲音尤其大,江淮望著這一座賓客,腦袋裡正跟係統對著一個個該如何稱呼,忽然之間,手冷不丁被一旁的人拽了一下。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呢。”
這人身穿一件銀白綴棕鑲金的衣袍,瞧著也是貴氣,隻是一雙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間,卻握著一把敞開折扇,瞧著風雅,而更顯風流。
可他說起話來卻並不風流,雖然有一雙風流眼,模樣也俊俏如白麵小生,可眼下瞧著,似乎還有些氣結,瞧著那對麵之人的眼睛更是瞪著,麵上都氣出了紅暈。
江淮的目光也順著他向對麵看去 ,那對麵之人橫著眉毛,一副囂張的模樣,這兩人好似都瞧著十分地眼熟,江淮一麵偷偷打量他們,一麵心下喊著係統,確認著二人的身份。
“你說,他這話是不是十分的無理。”
然而還沒等江淮反應過來,那人原本就抓著江淮的手便又輕輕抓了一下,江淮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還好那折扇公子又一把將他扶穩了,一抬頭來,卻又聽得那人說了這句。
一時間,江淮都將要忘了自己此番前來是赴誰的宴會,抬頭隨之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
“什麼?”
那折扇公子依然是一副氣急的模樣,拉著江淮的手就急急接著說道:
“皇宮外如玉街上的一位公子,心慕十裡外的郎君,二人情投意合,尚未成親,便數次偷偷私會,這事不知怎地,被外人知曉,都指責那二位呢。”
折扇公子越說越生氣,說完了話,且又拉著江淮說了三兩句,似乎是要江淮評判。
江淮微微蹙了蹙眉頭,一下子沒意識到這折扇公子說的是什麼,若不是正站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頭,他還以為是在哪兒閒話呢。
什麼公子...如意郎君的......
怎麼跟聽八卦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