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 是救過我的那位蔣先生嗎(1 / 2)

港島賞日落 林苓 4316 字 8個月前

陳佳彌花了點時間去想蔣柏圖是誰,最後猜測是在香港偶遇的那位蔣先生,她心裡竊喜,連忙手動通過申請,然後看他的昵稱和頭像。

沒有昵稱。

沒有頭像。

像新申請的號,仿佛老年人剛開始使用微信,不懂如何設置這些個性化的東西。

她正在琢磨怎樣打招呼,身上的小家夥忽然俯下身來,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陳佳彌隻覺脖子一涼,轉頭看到小家夥口水直流。

“啊!”她嫌惡心,失控尖叫一聲,雙手迅速捧住小家夥的臉蛋懟回去。

小家夥嚇得一愣,忽然就委屈得要哭,這可把陳佳彌嚇壞了,弄哭這小祖宗,待會她又得挨訓,於是連忙起身抱他,哄他,翻出香港帶來的小零食賄賂他。

小家夥被哄好了,安靜乖巧地吃著棒棒糖,陳佳彌趁機給他穿上衣服,一邊碎碎念:“我上輩子到底犯了什麼罪啊,年紀輕輕就得替彆人當媽,整天伺候你這個家夥……”

好巧不巧,這話被她姐聽到了。

陳佳彌聽到腳步聲時立刻住嘴,可陳佳玲已經走上樓來了。

陳佳玲看到兒子在吃棒棒糖,她臉色嚴肅,借題發揮:“二妹!說了多少遍彆讓寶寶吃糖咯,會蛀牙的,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頓了頓又說,“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好歹是你的親侄子啊!上點心好不好?不能這麼不當一回事的。”

“哦……”被訓話陳佳彌心裡不爽,她硬著臉強行搶下小家夥手中的棒棒糖,“你媽媽說你不能吃糖。”

糖被搶,小家夥不高興了,嘴一癟想哭,被他媽一把抱過去,陳佳彌懷裡一空,握著帶口水的棒棒糖,木然地看陳佳玲上三樓。

不但母女關係緊張,姐妹情也堪憂,跟父親和弟弟也不親近,陳佳彌有時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否則為什麼血親都不待見她。

除了阿公阿嬤和小姑,可惜阿公阿嬤留守在村裡不肯來深圳,而小姑又在香港。

她在這個家的處境就是這樣,沒有地位,沒有話語權,時常當個受氣包。

陳佳彌心情敗壞,早早洗漱,鎖了房門,收拾上床休息。她仰在床上緩了緩,拿文秘培訓班發的書籍看了幾頁,在本子上記了些筆記。

再上幾節課,這個課程就結束了,不知道到時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呢?她發誓,找到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搬離這裡,在外麵自己一個人無拘無束地生活。

想事情想得憂心忡忡,看時間還早,陳佳彌又拿手機來背英語單詞,預備英語八級的考試。

她背完單詞又看了會美劇,耳機塞在耳朵裡,看到深夜,迷糊睡去,被手機的一道提示音嚇醒。

是一條微信消息,對方問:陳小姐在忙什麼,沒空理人?

陳佳彌迷迷瞪瞪看手機,見是蔣柏圖,她瞬間清醒,才想起加上微信後一聲招呼也沒打,感覺有點不禮貌了呢。

點開他頭像,發現他換頭像了,用的是一張日落的照片,看樣子有點像那天在太平山頂上拍的,昵稱也從一串亂碼改為單字“蔣”。

她略微思索,給他備注為“Mr.J”想想逗趣地回他:不好意思哦,我需要時間回憶一下你是誰。

又說:請問是救過我又幫我找回項鏈的那位蔣先生嗎?

蔣柏圖淡漠看著她發來的信息,想起在太平山時那個被壞人糾纏的女孩子,她當時似乎並不害怕,他覺得她身上有股堅韌的狠勁,好像她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一切問題。

蔣柏圖在會所裡和幾個朋友聚會,那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他和郭受揚坐在一邊喝茶,他手中捏著茶杯,單手打字回複:你認識很多姓蔣的先生?

陳佳彌看著這條消息笑了下,她在床上翻個身,趴著打字:是有幾個,但隻有幫助過我的那一位,最令我印象深刻。

發送完她又兀自笑,因為她在胡扯,她根本就不認識其他姓蔣的男人,蔣柏圖是唯一的一個。

蔣柏圖盯著手機看,眉心微微蹙起,郭受揚瞧他一眼,笑了。

他們今晚一起吃晚飯時,蔣柏圖問他VX是什麼意思,他答不懂。他又問在手機號後麵寫VX同號是什麼意思。郭受揚懂了,說是內地人喜歡用的WeChat。

蔣柏圖恍然大悟,卻被郭受揚嘲笑了好半天,說他落伍,跟不上年輕人的語言。蔣柏圖高中就開始在國外讀書,在外麵一待就是十幾年,上個月才回香港,對於內地人的習慣不了解其實也正常。

“怎麼,有人惹你不高興?”郭受揚通透得很,一語中的,“是那個靚女阿May?”

蔣柏圖懶得理他,手機鎖屏握在手裡,起身,“很晚了,散場吧?”

“都沒到十二點,晚什麼?坐多一陣啦。”郭受揚不想走,坐著不動。

那邊打牌的朋友見蔣柏圖要走,紛紛開口留他,開玩笑說家裡又沒有老婆等著,回去也是孤家寡人,就不怕孤單寂寞冷?

蔣柏圖沒搭理他們的調侃,留下一句“你們慢慢玩”,就先走了。

他今天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身鋥亮乾淨,剛坐進車裡,又收到陳佳彌發來的消息。

May:蔣先生在忙什麼,沒空理人?

她刻意學著他說話,蔣柏圖嘴角輕揚了下。他背靠著汽車座椅,雙手支在方向盤上,打字回她:不忙,我並不認識很多姓陳的女孩子。

他好像在吃醋?

陳佳彌心裡樂開了花,她模棱兩可地發一個貓貓點頭說“嗯”的表情包過去,接著問:蔣先生是不是夜貓子,這麼晚還沒睡?

蔣柏圖回:你不也沒睡?

陳佳彌說:實不相瞞,我是被你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