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清聽了那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定睛看了看車裡的人,嘿,這不正式上午在自己店裡買了一束花、有些龜毛事多的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這是該說一句“冤家路窄”呢?還是該說一句“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呢?
陳思清看了看周圍,然後指著自己,猶疑的問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不然呢?難不成我在同鬼說話嗎?”宋璃年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我…”陳思清被宋璃年的話堵得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快上車吧,車裡開了空調的,總要比外麵要兩塊一些…”
“不是,那什麼,我現在去學府花園,就在學校邊上,又不遠…所以就不用了吧…?”陳思清說道最後,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了…
宋璃年皺了一下眉頭:“你去那裡乾嘛啊?”
陳思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有些不悅的回答道:“我現在住在那裡…”
“你不是住在元益花園的嗎?”
“搬家了,這邊離我花店比較近,而且這邊基礎設施要比那邊完善得多,所以權衡之下,就決定搬家…”了…
話快要說完了,陳思清才覺得不對勁。自己跟宋璃年非親非故的,又不是很熟的關係,乾嘛說那麼多啊?
“快上車吧,我再在這停一會,就有交警來貼罰單了。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忍心讓我被貼罰單吧?”宋璃年頗有些可憐的說道。
陳思清無奈,對方已經祭出了“救命之恩”這麵大旗了,自己還能怎麼辦?古話有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這是救命之恩啊!
被逼得沒辦法,陳思清心裡罵了一句臟話,然後上了宋璃年的車。
宋璃年的車果然比外麵涼爽多了。
一路上,宋璃年車開的不快,沿著機動車道慢慢的駕駛著。兩個人安靜如雞,誰也沒有說話。
隻是快要到學府花園的時候,宋璃年沒頭腦的對陳思清說:“上午的時候,我約了房東,明天去學府花園看房子。我之後也會搬到學府花園住了。”
陳思清此時靠著座位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宋璃年說了些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宋璃年見陳思清沒有什麼反應,便轉頭看了一眼陳思清,才看見陳思清已經靠著座位歪著頭睡著了。
宋璃年隻是看了一眼陳思清,然後便轉過頭,繼續看著前方的道路。直到把車開到了學府花園小區的門口。
“學府花園到了!”宋璃年看了一眼外邊的景物,確定了是學府花園附近了,就直接拍醒了陳思清,並對她說道。
陳思清被宋璃年拍醒後,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認是自己新家附近後,才開始解安全帶。
一邊低著頭解安全帶,陳思清一邊對宋璃年說:“那什麼,今天謝謝你了,還讓你載了我一程,還挺不好意…”
“我今天上午與房東約定好了,明天來學府花園看房子…”宋璃年有些不顧禮節,打斷了陳思清的話,對她說道。
宋璃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給陳思清說這話。難道是昨晚沒有睡好,腦子糊了?
“???”陳思清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宋璃年,滿臉寫著驚訝。
陳思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開車門的手都有些顫抖。
下了車後,陳思清聲音也有些顫抖,對宋璃年說了一句“再…再見…”,然後果斷關了宋璃年的車門,幾乎用逃命的速度朝著小區裡跑去。
宋璃年看著陳思清疾速向小區裡跑去的背影,楞了一下神,戰術性皺了一下眉,不禁反思道,自己有這麼嚇人嗎?反思了一會,沒有反思出什麼結果,宋璃年便重新啟動了自己的車輛,向老宅駛去。
陳思清跑到了一個宋璃年看不見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停下來後,陳思清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喘著粗氣,一邊自言自語道:“我跑什麼啊?我又沒有犯什麼事?他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之徒…就是有點聒噪而已…那我跑啥跑啊?”
休息了一會後,陳思清才揀著陰涼的地方,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到家之後,陳思清先開空調,然後再從冰箱裡拿出一根冰棍,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美滋滋的吃著。
陳思清的貓兒子們朝著陳思清走過來,喵喵喵的叫著。
其中有一隻白色的日本田園貓爬到了陳思清的身上,親切的拱了拱陳思清,還想舔陳思清吃的冰棍。陳思清急忙把自己的冰棍舉得高高的,並嚴肅的對這隻日本田園貓說:“小白!這個可不能吃啊!吃了你是要生病的!你生病了,媽媽可是要擔心的!”
說完,陳思清給小白順了順毛,算是安撫小白了。
這隻白貓似乎也是一隻有靈性的貓,聽了陳思清的話,果然就沒有再去試圖舔陳思清的冰棍了,而是有些“失落”的走到自己的貓架,去磨自己的爪子了。
陳思清覺得沒有那麼燥熱後,就三下五除二的把冰棍給解決了。又休息了一會後,就去鏟貓屎了。鏟完貓屎,陳思清又把客廳給收拾了一下,尤其收拾了一下沙發…上的貓毛。
收拾完了客廳之後,陳思清攤在沙發上,把一隻小奶貓放在自己腹部,一邊擼這隻小奶貓,一邊自言自語道:“小葵,你說,你們怎麼掉毛怎麼這麼厲害啊?怎麼滿沙發都是啊?小心你們雲姐姐回來嫌棄你們…”
正在複習刑法總論的東方雲嵐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小葵貓瞥了一眼攤在沙發上的陳思清,“喵”了一聲。配合著瞥陳思清的那一眼,小葵仿佛在說:你每天不也掉了很多頭發嗎?好意思說我們?
陳思清擼了一會小葵後,就把小葵放在了地上,洗了手,換了一身行動方便的衣服,去了廚房,準備熬稀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