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清被宋璃年這招先發製人給搞蒙了,連自己想要問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隻是有一點陳思清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喝水。不然,肯定噴宋璃年一臉的口水。
“嗯?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宋璃年見陳思清沒有回答,便追問道。
“我們宋副教授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陳思清反問道。
“真話是什麼?假話又是什麼?”
“哦,是這樣的,真話假話都是‘你很好’!”說完,陳思清就轉身離開了,朝著自己的花店走去。
“嗯?”宋璃年當即就反應過來了,陳思清這是拐著法的貶低自己。便追上陳思清,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想回答就明說吧,乾嘛非得拐著彎的貶低彆人啊?”
“這不是你自己要問的嗎?”陳思清聳了聳肩攤手回答道,隨後便再次停下腳步,怒目圓睜,十分不悅的問宋璃年道:“你們法學院的大樓已經過了,您乾嘛還一直跟著我?”
“呃…那個…我…我買花!”
宋璃年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而鼓掌了!
陳思清半信不疑,直到又看見了宋璃年有些發紅的耳朵。
哼,男人都是豬蹄子!
“哼”了一聲,陳思清啥都沒說,便轉身就走了。而且步伐比之前快了許多。
陳思清越走越覺得奇怪,他宋璃年撒不撒謊豬不豬蹄子的,關自己什麼事呢?自己犯得著生氣嗎?
……*&#@?+%¥$不管了,氣都氣了,就再氣一會吧!中途放棄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誒,你慢點走!才吃了飯,走這麼快容易消化不良!對胃不好!”宋璃年仗著自己腿長,幾步就追上了陳思清,拉住陳思清,對她說道。
陳思清掙脫了宋璃年,再次深呼吸了一下,轉頭,十分不悅的問宋璃年道:“不是,我說,宋教授啊!您到底還有什麼事啊?”
宋璃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摸了一下鼻子,訕訕的回答道:“那什麼,不是說了去你店裡買花麼…”
陳思清白了一眼宋璃年,然後朝著自己的花店走去。當然腳步放緩了許多。
陳思清“領”著宋璃年到了自己的花店。
從自己的背包裡找到花店的鑰匙,開了花店門。
打開照明的燈,把包放在收銀台裡麵,“要什麼花,自己選。那幾束紮好的花,是彆人預訂了的,不能選以外,其他的花你都可以選。”
“好。”宋璃年應了一聲。
陳思清放下了包,把裝著花的花簍往店外搬。
陳思清“花語”花店裡的花簍都是玻璃質的,所以陳思清搬動這些花簍也略微有些吃力。
宋璃年裝模作樣選了幾枝花,然後問陳思清:“要不我幫你搬?”
陳思清狐疑的瞥了宋璃年一眼,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語氣還帶著火藥味:“不用了,就這麼幾桶花,還累不死我…”
“……”宋璃年自討了一個沒趣,摸了一下鼻子,也沒有說什麼,就捧著花站在一邊。
誰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更何況宋璃年這樣的家中的嫡子長孫。沒來頭的被刺了一句,還能再腆著臉蹭上去不成?
過了好一會,陳思清總算把該擺放在外麵的花簍搬了出了。伸了一個懶腰,陳思清敲著自己的腰朝著收銀台走去。
“多少錢?”宋璃年把挑出來的花放在收銀台的台麵上,冷冷的問道。
對於宋璃年冷冷的語氣,陳思清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了,就點了一下台麵上的花,陳思清報出了一個價格:“六十三元。”
說完,就熟練的拿出一張玻璃紙,開始紮花了。
一邊紮花,陳思清一邊在想,自己是哪裡得罪了眼前的這位祖宗。從早晨出門到現在,怕是這位祖宗得罪自己更多吧?
把花紮好了,陳思清將花束遞給了宋璃年。
宋璃年板著臉接過來花束,然後通過掃描二維碼,折半支付了花的錢後,就轉身離開了。
陳思清聽見自己花店裡的小喇叭裡傳出來的“某信支付到賬三十一元五毛錢”後,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衝著宋璃年的背影吼道:“你錢沒給夠呢!”
宋璃年的腳頓了一下,頭微微朝後轉了一些,露出了精致的側顏,依舊冷淡的說道:“你剛剛的早飯錢,以及你之前說過,我買花,一律按成本價算。”
“不是,這些花成本價是四十八塊錢啊!那你也沒給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