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姝笑起來,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給你的獎勵。”
家彙還是第一次被她親,他眉開眼笑,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兩公分,柳靜姝緊張地搖了搖頭,“不要……”
“那為什麼你能親我?”家彙不服,在她額頭上碰了碰才放開她。
柳靜姝鬆了口氣,笑著說:“我走了。”
“拜拜。”家彙目送她上車離開,這才拿出書包裡的手機,有意登小號去看看那位小學位的朋友圈,沒想到方曉棠給他發了三十幾張照片,是她才拍的寫真集。
日係妝容,紮著兩個小辮子,穿得很透,就薄薄的一層紗幔蓋在重點部位,還有趴在床上的各式內衣照,放大看,甚至能看到具體的輪廓。
家彙一張一張地看下來,原本還好好地,待反應過來,他臉色發青,給她撥過去,“攝影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方曉棠“啊”了一聲,家彙沉聲問,“男的?對不對?”
方曉棠解釋道:“他拍過很多女生了……”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這些照片要流出去你讓彆人怎麼想你?怎麼想你哥想你爸媽?”家彙罵道:“你就是神經病,不怕回頭他要挾你?讓你陪他乾這乾那?”
“我沒想過那麼多,就是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才去的,你這些天隻知道柳靜姝柳靜姝,晚上就算和你打視頻你也是愛搭不理的。”方曉棠委屈死了,聽他這麼說,不由有些害怕,“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嘛?”
家彙怒吼道:“你他媽彆自己做蠢事全賴我頭上好嗎?我拿刀逼著你去彆的男人麵前搔首弄姿了?”
“徐家彙!”方曉棠就差沒哭出來了,“你說話也太傷人了吧?我就是賤,行了嗎?我賤兮兮地想討你歡心,反倒被你看不起,我不用你管了,再見!”
她氣得把電話關機,家彙擰眉,抬腿將旁邊的垃圾桶連踹了十幾次方才冷靜下來,又給方家的座機撥了過去。
方曉棠第一遍沒接,家彙又打,這下,她不敢再鬨脾氣了,她知道他事不過三,再掛,以後他連話都不會和她講了,哽聲問:“你還打來乾嘛?”
家彙儘量克製住情緒,不鹹不淡地說:“把地址發給我,我去幫你把底片要回來。”
方曉棠心有餘悸地問他:“你不是隻能在學校和家裡行動嗎?”
“你彆管我,沒有下次了!”家彙人不能去,律師函難道不能郵過去?他自打開學後,每周周末都要被徐盛年逼著背法務條款,書房裡麵就有公章,他明天擬份恐嚇信郵過去,諒他也不敢和博彙集團作對。
方曉棠把地址發到他微信上,後知後覺地說:“你是不是……”
“什麼?”
“吃醋了?”方曉棠非常難為情,家彙一直都不算喜歡她,這次氣成這樣,是不是啊?
家彙沉默許久,才說:“我討厭我的東西被其他人染指,看也不行,你要騷也隻能在我麵前騷,不然就算了,我寧可不要,我今天警告你,沒有下次了,你根本就沒想過,萬一對方是個色狼,當場就會把你……”
“知道了知道。”方曉棠向他示好,“我以後做什麼都先問你,行嗎?”
家彙勉強應了一聲,方曉棠小心翼翼地問:“那我這些寫真照你最喜歡哪一套?”
“乾嘛?”
方曉棠鼓起勇氣,“我明天下午和你一樣,都是自修課。”
家彙聽了,麵色不大自然地說:“你這是想將功抵過?”
“不是,是我想你了,想讓你抱抱我。”
家彙嗤笑一聲,垂眸把她的照片又翻了一遍,選了套僅能遮住要點的棱形黑蕾絲,這一套,襯得她膚色雪白,不看臉,和阿琅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