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搖頭一邊給顧薔發微信，“薔薔，你去哪兒了？要是實在不開心的話，出來聊會天，我請你喝奶茶？”

到了晚上十點多又發了一條微信，“你回家了嗎？還是在寢室？心裡難受彆一個人呆著，不想跟我在一起也可以找朋友。”

到了午夜，顧薔回了他一條微信，“明天上午八點，我們談談。”下麵有一個地址，陸程知道那個地方，是有包廂的咖啡廳。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起來了，把自己收拾得光鮮體麵，開著新買的寶馬車去赴約。

顧薔已經在包廂裡等著了，她的早餐應該是在這裡吃的，黑咖啡加兩塊低脂粗糧餅乾還有一個已經吃空了的果盤。

“吃早餐了嗎？”

“我吃不慣咖啡廳的早餐。”陸程回應道，“你昨晚沒休息好吧？”

顧薔的眼睛略有些腫，精神卻極好，“還行。”被老男人叨回狼窩，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她感覺什麼都做了，要不又哭又求的，讓老男人心軟，淩晨的時候放她回家，她都覺得自己會死在昨晚。

賀臨聲這種經驗豐富自製力極強充滿控製欲的老男人，不是她能應付的。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現在她的身體上好像還存著他的餘溫。

顧薔喝了口咖啡讓自己的思維回歸正常，“你的專利官司已經徹底結束了，專利現在已經屬於公司，但每年要向學校和陳院士支付屬於他們那部分專利使用費。”

“我知道。”陸程有點奇怪顧薔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他們是一起參與的最終談判簽得合同。

“之前我放任我們之間的緋聞有兩個目的，一是以女朋友的名義向學校和陳院士發難，做你的靠山，他們會認為是我個人戀愛腦上頭，不會牽扯到跟顧氏或蕩山投資；二是我對我爸非常不滿，他自己鳳凰男上位，對自己的同類本能的討厭，我想惹他生氣。”

陸程聽到第一句的時候表情還好，後麵的時候臉已經沉了下去，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鳳凰男這個詞，從他和陳露在一起，到和顧薔“傳緋聞”，鳳凰男這個標簽就像在他身上撕不掉的汙點。

“我不是鳳凰男。”

“鳳凰男是外屆目前對你的評價，隻要你真正成功，沒人會這樣說你，比如劉大佬，誰會說他是鳳凰男？”

陸程不說話了，顧薔表麵上像是在安慰他，潛台詞卻是說他不夠強他對鳳凰男這個詞這麼敏感。“你說這些的意思是……”

“昨天我去看我媽了，在我媽的墓前想了很久，覺得我之前的做法太幼稚了，對你不公平，對我自己也是弊大於利，我們這樣的家庭，對男生要求的鬆，對女生要求很嚴，我跟你在一起久了，會影響他人對我的評價。你懂吧？”

就是說會影響行情，陸程一下子就懂了，顧薔說得很明白了，“那我們以後就是關係明確的投資人和創始人？”

“是的。”

陸程不往這上麵說了，“你之前說過，年後將會讓員工提前認購原始股，爭取B輪投資上市創業板……”

“之前預定給你的百分之三十不可稀釋原始股，我再多給你五個點，第二輪投資至少是千萬級的，億級的也有可能，更不用說上市之後了，我對管理企業和研發沒有興趣，持股是為了分紅，將來你可以優先購買我手裡的股票。”

“你說的這些可以簽合同？”陸程也怕顧薔給他畫餅，要求落實在紙麵上。

“當然可以了。”顧薔答應得很痛快，“在合同簽定後，我需要你跟我一起發表一個聲明，證明我們隻是投資人和創始人的關係，你跟我經常在一起出入公開場合，是我為了將你介紹入圈子。”

“當然了，這本來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