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了?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路淮寧表情一呆,詢問道:“被什麼東西嚇著了?”
霍決長身玉立,表情漠然地站在走廊的白熾燈下,冷白的燈光將他的表情和皮膚照得纖毫畢現,但同樣的,陰影也更加明顯。
寂靜的走廊裡,他的聲音好聽卻不帶一絲情緒。
“這裡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估計恰好被她遇到了。”
孫妙恩最是敏銳,她立刻從原地跳開,緊張地四下看了看,“什麼意思,道......您彆嚇我!”
她差點忘了這是在錄製現場,不由自主帶上了敬稱。
霍決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並不好,拿好你家長輩送你的東西,不會有事的。”
孫妙恩表情先是迷茫了一瞬,而後想到了什麼,她陡然抓上藏在領口的東西,臉色煞白。
她小的時候,祖父從高僧那裡求了一個平安符送給她,囑咐她一直隨身戴著,她乖乖聽話,這些年也從不輕易示人。
霍決竟然一下就點了出來,可見確實是有道行的,隻是,孫妙恩抿緊唇後退了一步,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小林間真的有什麼古怪?
“怎麼可能呢?”容戎突然開口,他表情迷惑,雙眼中既有不解又有懼怕,“我的店一直開得好好的,從來沒有怪事發生。這位郤先生,您可不能隨便亂說。聽說您是醫生,如果您看不了,我看我們還是儘早叫急救來吧。”
不管怎麼樣,他可不能讓事情往玄學的方向走,否則一旦讓霍決出手,誰知道他會什麼法術,直接把他打回原形,那就太冤了。
霍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雙手抱胸,姿態隨性地站著,“好啊,那林老板還是叫救護車來吧。”
“不行不行!”路淮寧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容戎疑惑地看過去,路淮寧隻是神情不自然地背過身去,“我相信他,既然是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去醫院又能有什麼用?”
容戎試圖作死,他皺著臉,小心翼翼地反駁道:“寧先生,您與白女士非親非故,怎麼能替她和家屬做決定呢?”
“我!”路淮寧的眼神微變,還是忍了下來。
說罷容戎又歎了口氣,慢吞吞地說:“要是白女士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跟他老公交代呢?”
“交代?你和王宏遠那麼熟,還需要擔心這個!?”路淮寧脫口而出。
這話讓在場的三人麵色各異。
孫妙恩好奇地看了一眼容戎,霍決則是眼皮一跳,隨即就繼續波瀾不驚地作壁上觀。
容戎忍不住顫了一下身子,臉色微微發白,他囁嚅道:“我和王先生隻是昨天第一次見。”
路淮寧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他求助般地看向霍決,“郤哥,你剛才說白小姐一會兒就醒了,是真的嗎?”
霍決聳聳肩,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陳煜周還穿著睡袍,雖然長度快要到腳踝了,但她坐在地上,臀部和雙腿還是不可避免的比冰涼的地麵親密接觸。
孫妙恩有些不忍,壯著膽子開口勸道:“不管怎麼說,先把白小姐放回房間吧,坐在走廊裡也不是個事。”
容戎剛才隻顧著和霍決嗆聲,都忘了裝暈的陳煜周,現在看她跪坐在又硬又冷的地麵,也覺得她有點可憐。
自然是躺在軟軟彈彈的床上才舒服,於是他自告奮勇道:“對,我先把白女士抬回房間。”
想要去抓陳煜周的手臂卻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隔開,霍決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朝旁邊的孫妙恩示意,“你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