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清楚五條悟為什麼這樣感興趣望月戀生的術式,但不妨礙夏油傑也被兩人的約定勾起了好奇心,他非常好說話的同意了五條悟的約戰邀請,和五條悟一同來到了訓練場的中央,“我這次可不想報廢太多咒靈。”他笑著道。
“怎麼,要純體術對戰嗎?”五條悟問。
“那對你多少有點不公平了。”
五條悟:“……?”
“開什麼玩笑!來啊!”
最終,兩人還是因為要展示術式,選擇了術式對戰。
望月戀生聚精會神的看著訓練場上的戰鬥,因為那兩人的動靜太大,時不時會有氣流刮在他的臉上,望月戀生總是要伸手將不聽話的發絲順在耳後。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也站在了望月戀生的身邊和他一同觀戰,像是擔心他看不明白,兩人還會簡短的為他解釋兩句場上的戰況。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望月戀生早就從高層那邊了解到了東京高專在讀學生的全部信息,包括他們的術式。
隻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隻出現在紙質資料上的術式。
夏油傑是咒靈操使,他收服了許多功能各異的咒靈為自己所用,所以他的攻擊手段靈活而多變,哪怕是近戰交手也不落下風,而五條悟則是擁有無下限術式,攻防一體,隻不過他的屬實會消耗非常龐大的咒力量,續航有些問題。
場上的人專心戰鬥,場邊的人專心旁觀,沒有人發現此刻望月戀生左眼的眼白部分,已經悄然變成了純黑色,黑底紅瞳的眼睛正專注的看著場上的戰鬥。
正是這場戰鬥,讓望月戀生心中那隱隱約約的想法,徹底成了形。
“我好像終於知道我能做些什麼了。”望月戀生在心底對係統說道。
而始終待機的係統在聽到了他的話後迅速被激活,連忙開始了提問,“你準備怎麼做?”
望月戀生語氣輕快道:“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被關在京都的咒術監牢裡,因為對這個世界的隻是太匱乏了,所以我想多看看書,那群老家夥們也不知道是覺得我肯定看不懂,還是操作失誤,居然給我送進來了好幾本咒術古籍。”
係統心有戚戚然,它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宿主是個不簡單的人。
因為他全都看懂了。
望月戀生很會利用自己的術式。他的術式叫做真實之瞳,這雙眼睛能看破一切偽裝,直抵真實。哪怕是再繁瑣的文字,也會在的眼睛裡自動變成通俗易懂的語言彙入他的腦內;再詭譎的術式,他也能解析其中的運作規律與咒力形態的變化;再變化多端的攻擊也能被他簡化,像是能預知未來幾秒鐘的畫麵。
在被關押的時候,他時常會被擁有不同術式的人逼問有關於術式的問題,他在那段時間見過了許多術式,也從中學到了許多知識。雖然還達不到真實之瞳的最終形態,可他已經用自己的術式做了許多事情。
而其中,給予望月戀生最大幫助的人,是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為了知曉五條悟對無下限術式的掌控,禪院家非常積極的參與進了這次間諜行動中,他本人也曾在望月戀生的麵前露過麵。
當時為了讓對他的加入持反對意見的高層閉嘴,這位家主大人當著望月戀生的麵使用了自己的術式[投射咒法]。
在他發動術式沒多久後,望月戀生的真實之瞳便將其解析了。望月戀生是學不會這些生得術式的,但是,他看到了[投射咒法]的本質——是咒力的高速震蕩。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望月戀生每天都在學著讓自己的咒力變成禪院直毘人發動術式時的性質,但或許這個世界是有某種規則存在的,哪怕望月戀生清楚的知道[投射咒法]的內核,卻始終無法模仿出來禪院直毘人的咒力震蕩性質,可就在這日複一日的摸索中,望月戀生卻研究出了咒力的一種新形態——他能夠讓自己的咒力充滿彈性。
而這時,夏油傑腳下的飛行咒靈被五條悟的攻擊打散,趁著這個空隙,五條悟從地麵一躍而起,衝向了剛失去支撐沒來得及第一時間調整下落姿勢的夏油傑。
望月戀生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兩人的攻擊路線,下一秒,一個規則的、能讓成年男性的腳掌完全承載的多邊形出現在了夏油傑的腳下,在接觸到由咒力凝聚出來的多邊形平麵的一刹那,夏油傑像一枚炮彈一般,猛地竄離了五條悟的攻擊範圍,衝向了五條悟身後的方向。緊接著,在夏油傑行進的方向,空氣中又多出來了一麵淡藍色的多邊體平麵,他幾乎是立時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再度穩穩的踩在了那多邊體平麵上,這一次,他被送到了五條悟的身後,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
無下限能讓攻擊無法接觸到自己,卻無法抵消衝擊力,因此,從五條悟背後襲來的夏油傑猛地將他從空中砸落。
在一聲巨響後,訓練場上被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毫發無傷的五條悟一臉錯愕的從裡麵爬了起來,而夏油傑也從空中落了下來,兩人幾乎同時看向了望月戀生的方向,剛才,他們都感覺到一股陌生的咒力憑空出現,而那源頭,正是望月戀生。
在看清了望月戀生此時的模樣後,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隻見少年左眼的眼白部分漆黑一片,他正彎著眼睛對著兩人笑。
明明應該是有些詭異的模樣,可望月戀生的長相卻衝淡了這眼睛的怪異,五條悟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越發不受控製了。
“噗通、噗通——”
分不清心跳的聲音,還是血管在臌脹,詭異的牽引感讓五條悟無法也不想將眼睛從對麵的少年身上移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