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烏托邦 “以後有……(2 / 2)

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貶義,“這就是你幫助我們的理由?”

她合上的雙手垂在身前,緩慢道出,“大眾是沒有辦法統領社會的,永遠都隻會是那些知道真相的少數,所以我們從來並沒有徹底地阻止你們去探尋真相,不止是你們,還有這幾百年間無數的人…”

其中就有被他們吸收去的人。

“精英主義。”艾爾文馬上就能對應上,畢竟至今為止他便是這麼履行的。

“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會形成一個新的樂園,艾爾文。”

“但我的目的並不是建立一個新的樂園。”

這兩個人…利威爾乾瞪著眼聆聽他們的交談,此時甚至覺得他們相談甚歡,即使麵容上刀槍劍影,理念上卻出乎意料地一致,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兩個怪物。

“你此刻確認了我究竟是敵是友了嗎?艾爾文。”

“放心好了,畢竟就算是你身邊的利威爾也有他不想告訴你的事情。”

但你不是依舊用得得心應手不是嗎?

不僅艾爾文心裡的疑慮被看得一清二楚,還將無法放在表麵上的隱情赤裸裸地給拖了出來,故作天真無邪地把旁人牽扯進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好惹。

利威爾呿了一聲,撇開了眼神,喊了聲艾爾文,“喂,這家夥竟然敢在彆人的地盤下逐客令。”

彆讓他在旁邊繼續旁觀這種戲了,一點都不好看。

“艾爾文,智慧型巨人可不是隻有那幾隻,讓我們進入正題吧。”即使確實她的本意確實想結束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想起本次前來的目的,最後還是選擇將自己所知悉的信息透露給他們,隻為了祝他們一臂之力。

“我們家族的祖先曾經擁有七大巨人之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破門而入攻擊我們,但在還沒搞明白的情況下一定要務必當心。”

“你是說敵人可能都將其餘的巨人收入麾下?”艾爾文心裡這一瞬間覺得現在才僅僅是個開始,可能他們至今為止花了那麼大的功夫那麼大的犧牲,僅僅隻是冰山一角,而今後是否能戰勝每一場戰鬥,仿佛如履薄冰。

“不清楚,但不排除牆內出現的隻是試探。”她沒有否認這種可能性,一定要設想最壞時候的對策。

“在此時已經沒有人煙的希甘西納區即使已經有其他巨人混進來也絲毫不奇怪。”

“但他們究竟是被人利用,還是對我們抱有強烈的敵意。”她指的是能變成巨人的那些人,即使腦中開始拚命思考,卻以現在的信息量無法摸清,隻是徒勞。

說著她難耐的閉上了眼睛,“能變成巨人的隻有同族,他們跟我們明明……”

睜開眼,她眼裡泛著光,“自相殘殺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即使如此,我們也要去到牆外的世界,親口問他們。”

接下來一定次次都是場惡戰。

艾爾文此時早已做好準備,就算他沒有辦法走到最後,也要去儘可能地觸及到世界,去推動他們前進。

他早有覺悟。

“對不起。”此時她包含歉意,隻因他們一族是沒有辦法變成巨人的異類,“對於其餘巨人的能力,我們一族並不是很了解具體信息,並不能給你們提供有利的情報。”

“無妨,你的方向一直以來大體上都是正確的,這次對我來說也是很好的參考,我會多考慮對策的。”

為了達成目的,為了見證到世界的真相,在那之前,他一定會窮儘一切力量去排除障礙。

“利威爾。”此時她出聲喊了那在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眼底裡有一絲艱難的笑意,“如果你們一旦發現了可以變回巨人的人類,那麼勝負隻會在那一瞬。”

她將這一瞬的希望歸結於眼前這個一言不發,盯著她的男人,“必須要在他反應之前殺了他。”

真到了那個時候不要下賭注,不要妄想去了解去掌控,更不要猶豫,一定要在他們變成巨人之前砍去他們的脖頸,讓這世上再少一個惡魔之力。

時機到來時,連牆內那位少年的脖頸,也不能有片刻躊躇。

如果是利威爾,他一定可以做到。他果決的判斷力和反應力在實戰中位於艾爾文之上,是他們真正的王牌。

“讓利威爾送你回去吧。”他看了眼等了半天的利威爾,那人其實根本沒怎麼在聽他們的談話,又不可能毫無目的地乾坐在這裡,於是他眼底有了一絲了然。

“不用了,你們忙吧。”

見她拒絕,艾爾文又看向眼坐在沙發處的男人,確認道,“是我猜錯了嗎?”

這時候那個男人放下翹起的腿,起身走在了前方,“不,你沒猜錯。”

他在某種時候仍然習慣這種不容反抗的作法,除了命令之外,強迫是讓彆人按自己意願行動最好的方法,更何況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小姐麵前更是如此。

畢竟她既不會騎馬,也不會使用立體機動裝置,而他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給她搞到馬車的。

“我可是做出選擇了,利威爾。選擇相信你們可能會有其他新的道路,不用再讓牆壁內沾滿血腥。”

所以她究竟是怎麼來到他們的據點的。

他身前的少女身形細弱,卻好像總有那麼多的能力,能做到那麼多的事情。

“我說你……”他近在咫尺的嗓音響起時,細微地看到了她的耳畔顫動,像森林裡的小動物,眼睛是那麼碩大。

“以後有事還是乖乖在原處等著吧,我策馬過去也不會花很長時間。”

“那你現在為何不加快速度?”她不解,明明是在騎馬,可是現在卻……

“行人走的都比我們快。”

她到底有沒有心?利威爾真是無語了,目視前方的藍眸下一片絕望的黑,但還是按她說的,腳下踢了踢馬腹。

“你隻要抱緊了,它就快了。”

但她並沒有抱緊他,僅僅隻是抓緊了他手心下方的繩索,望著前方,充耳不聞。

她應該沒有心。利威爾冷漠地先行一步下馬不讓她扶著馬匹,而是拉過她的手把她帶下,卻撞見了那等待許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