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是一轉眼間,Harriet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等待霍格沃茨列車的站台上,她的行李放在腳邊,裡麵的東西跟去年她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一樣,隻是少了一件袍子。
密室事件解決過後在霍格沃茨遺留的幾個星期過得飛快,也許是因為學校取消了期末考試的緣故,那些在湖邊散步,和在海格的小屋和下午茶打發掉的日子恍若流水一般嘩嘩便淌走了。此時,Rona依靠在柱子上,眉飛色舞地給Hermes又一次講述著他被石化以後她和Harriet的冒險,Hermes倒也不厭其煩,笑眯眯地注視著講得唾沫橫飛的Rona。
珀西和佩內洛偎依著站在不遠處,甜甜蜜蜜地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被石化的學生出院的那一天,一向內斂自持的珀西激動得在眾人麵前與佩內洛來了一個熱烈的長吻,從那以後他們幾乎是天天形影不離,似乎要將佩內洛被石化以後兩人失去的相處時間加倍償還回來。弗雷德和喬治站在他們兩個身後,前者有模有樣地依靠在後者懷裡,模仿著珀西和佩內洛的姿態,安吉麗娜,艾麗婭,和凱蒂三個人在一旁笑成了一團。
Gin終於恢複了他原本應有的開朗性格——令人吃驚的是,開朗的Gin和陰沉的Gin幾乎是截然不同地兩種模樣。陰沉時期的Gin無論看著誰都是一股陰陽怪氣的臉色,還留著寡淡無味的發型,一頭平板一般的紅發清湯掛麵似的半長不長地垂在腦袋邊上。
現在的Gin不僅穿衣打扮品味直逼雙胞胎,他還央求著安吉麗娜給他重新剪了一個發型。在那之後,Gin立刻就登上了帕瓦蒂和拉文德二人的男生名單,還被Rona評價為韋斯萊家族這一代裡除了比爾以外長得最好看的男生,當然這評價不出意料遭到了弗雷德和喬治的強烈抗議。這會兒,Gin正站在站台的另一邊,一隻手不經意地向後捋著他如同火焰一半的紅發,另一隻手看似瀟灑地插在口袋裡,自如地與三兩個三年級的赫奇帕奇女生嬉笑著。
“Harriet,你還好嗎?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Rona終於講完了她是如何跟那輛老爺車一起驚險地從浩浩蕩蕩的蜘蛛一家子的爪中逃生的經過,一回頭卻發現Harriet蒼白著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不由得關心地詢問道。
“我沒事,就是想到又要回到德思禮家了,心裡覺得有些不愉快。”Harriet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仍然注視著站在站台儘頭的德拉科·馬爾福,從密室出來以後,他在醫院裡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出院,這次誰都沒把馬爾福實際上是因為跟Rona和Harriet一起行動才受傷的這件事情捅出去,結果全校同學都以為馬爾福才是密室襲擊事件的最後一個受害者——實際上,這麼說好像與事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衝突。
潘西·帕金森咯咯笑著站在馬爾福身邊,奇怪的是,這一幕再也無法刺痛Harriet的眼睛了,真正讓她難過的是馬爾福臉上那種冷漠的,若有所思的神氣。他現在一定意識到了站在救世主這一邊的一個巨大的缺陷,Harriet痛苦地想著,發現幫助Harriet隻有可能落下一個跟自己家族反目成仇的結局以後,馬爾福大概是再也不想跟她說話了吧。
“火車要來了!拿好行李!準備上車!不要推搡!”海格洪亮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伴隨著遠處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傳來的轟鳴聲。他在熙熙攘攘的學生中分開一條寬闊的縫隙,擠到了Harriet三個人身邊,黑甲蟲一般亮晶晶的小眼睛快活地看著他們三個人,“要回去過暑假了,你們三個,嗯?”他粗聲粗氣地說道,密室事件解決的第二天,他就從阿茲卡班回來了,為了報答Harriet三個人洗清他當年的罪名這件事,海格親自殺了兩隻雞(反正公雞都死了,母雞留著也沒用,海格說),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頓美味的烤雞宴,”假期要記得給我寫信,小鬼頭們。尤其是你,Harriet,要是那個胖乎乎的麻瓜男孩欺負你,你就寫信告訴我,知道嗎?好了,火車來了,該走了——噢,彆擔心這些行李,我給你們拿上去。”
海格一個人提起了Harriet三個人總共有的八個箱子,吭哧吭哧地跟在三個人後麵上了火車,弗雷德,喬治,還有Gin三個人找到了一間空包廂,招呼著他們過去。每個人都給了海格一個擁抱,海格才下了火車,還不小心把一群瘦弱的新生推出了站台。
“今年不管我有沒有給你寫信,你可都得想辦法給我們幾個寫信。”火車緩緩地開動以後,Rona對趴在窗台上悶悶不樂地注視著窗外的Harriet說,“今年要是你又被另外一個家養小精靈整了,我,弗雷德,還有喬治可沒有第二輛飛車來接你了。”
“如果有的話,你們幾個也已經從去年的事件裡汲取了教訓,不會再乾出那麼魯莽的事情了,是不是?”Hermes嚴厲地掃視了一圈包廂裡的人,Rona和雙胞胎三個人都隻好忙不迭地點頭。
餐車來了,Harriet自掏腰包買了一大堆零食,韋斯萊家四兄妹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衝上去瓜分各種吃的,Hermes趁機坐在了對堆成小山一樣的比比多味豆和巧克力蛙無動於衷的Harriet身邊,輕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