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Emerald(2) 德拉科視……(1 / 2)

Harriet·Potter 蘇淺淺喵 12962 字 9個月前

布萊克第一次襲擊霍格沃茨的時候,德拉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盯著他麵前的南瓜派,父親的最新來信摧毀了他所有可能有的胃口:巴克比克的案子進展順利,在阿爾巴尼亞搜索黑魔王的過程也在層層推進中。他每晚臨睡前向梅林祈禱他父親諸事不順的願望落空了。

帕金森一如既往地坐在德拉科身邊,向他傾訴著她不值一提的生活,最後她不滿地喊了德拉科一聲,指責他沒有專心聽她說話。

“所以我就覺得,我不應該使用那種功效的洗發水——德拉科,你在聽我說話嗎?”

德拉科“啊”了一聲,茫然地抬眼瞥了她一下,他本來想敷衍她一句,她畢竟仍然是他現在繼續維持一種待在斯萊特林集體中的假象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他目前還不能失去她。

就在這個時候,德拉科看見一臉驚慌失措的Emerald衝進了教職工的桌子,她身後跟著塞德裡克。

帕金森的話一瞬間好似變成了耳旁飛舞的蒼蠅的嗡嗡聲,所有喧鬨,所有事物,都變成了模糊的色塊,德拉科呆呆地注視著前方,他看見塞德裡克將他的袍子披在Emerald身上,他的Emerald,還對她露出了他那招牌一般的萬人迷笑容。

那一瞬間,德拉科隻想站起來,在全校師生麵前瘋狂地親吻潘西·帕金森,隻要Emerald會看過來,然後被眼前這一幕刺痛。最好越痛越好,如果可以把她的心擊成碎片——就像他現在的感受這樣。他願意吻遍全校的女生,他甚至願意去親吻一隻蟾蜍,隻要有相同的效果——

但他隻是僵硬地坐在座位上,麵無表情地地目送著Emerald披著塞德裡克的袍子離開了,他放在餐桌上的雙手甚至沒有顫抖,當Emerald消失在禮堂的側門以後,他扭過頭,對潘西·帕金森展露了前所未有過的甜蜜的笑意。

“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很慶幸鄧布利多這時站起來向大家宣布,小天狼星布萊克闖入了學校。

整個禮堂都陷入了熱水沸騰一般的恐慌之中,潘西·帕金森尖叫著跟其他幾個斯萊特林的女生一起跳了起來,其他學院的幾個一年級新生立刻哭了起來,還有一些學生試圖向禮堂外麵跑去,場麵霎時間變得一片混亂,各個學院的院長不得不迅速離開教工餐桌去安撫自己的學生。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德拉科冷笑著想著,你們當中有誰見識過真正的恐懼嗎?小天狼星布萊克算什麼,他不過是他未來會一起共事一主的同事罷了。他收起了自己討好的表情,狠狠用叉子挖了一大坨南瓜派,送進了嘴裡。

那南瓜派一點味道都沒有。

等到拿睡袋的時候,德拉科刻意拖拖拉拉地落在了最後。果然,等輪到他領睡袋的時候,斯萊特林已經圈好了自己睡覺的場地,而那不出意外沒有他的位置,高爾和克拉布給他預留的位置早就被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不客氣地霸占了。德拉科滿意地笑了笑,抓起睡袋就向禮堂最偏僻的角落走去,他最近神經繃緊得太過了,他太需要一個能夠稍微放鬆的夜晚。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他的父親囑咐了高爾和克拉布來監視他。他最近一直在他們兩個麵前掩飾的很好,從來沒有跟他的Emerald說過話,果然父親這一次的來信中語氣就溫和了不少,還給他寄來了糖果。

但是那個喜愛甜食,還曾經被Emerald取笑的男孩已經消失了,而他父親還未意識到這一點。

德拉科把睡袋鋪在地上,鑽了進去,硬邦邦的地板膈著他的背,他根本睡不著覺,隻能側身躺著,靜靜地瞟著頭頂上反射著璀璨星空的禮堂天花板。就在他迷迷糊糊,有些將睡未睡的時候,他聽到一陣腳步聲,有誰低聲說著什麼,接著一個睡袋鋪在了他身邊。

德拉科有些不悅,往前挪了挪,隻想離那不知名的人越遠越好,然後他就聽見了一聲細聲細氣的“謝謝”。

德拉科愣住了,那是Emerald。

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如同百合花一般的香氣,他能感受到隔著兩層睡袋傳來的她的體溫,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耳中如同雷鳴一般撞擊著。他不知道他在黑暗中僵硬著身子躺了多久,也許隻有幾秒,也許有幾個小時,也許有一千年,然後他倏地轉了過去。

她那雙翠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仰著頭看著德拉科,原來她還沒睡。他的嘴唇與她的額頭中間隻隔著兩個手指距離,如果他願意,他隻要往前挪一點,就能夠吻上去。

他能感覺出她十分地害怕,天知道此時此刻德拉科·馬爾福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馬爾福?”她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喊著,他沒有回應,他在努力收斂他所有不應該流露出來的情緒,但德拉科想他可能失敗了,他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注視過他的臉,她長而細軟的睫毛,她溫柔的雙唇,她美麗的如同翡翠一般的雙眼。德拉科搜腸刮肚地想要說出一些惡毒的話,什麼都可以,隻要能讓他自己冷靜下來,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不是嗎?

然後他看見了從她脖子邊上漏出來的一點黃色,她還穿著迪戈裡那個小白臉的校服長袍。

德拉科感覺似乎臉上突然挨了一拳。

“你的男朋友把你照顧的不錯。”他輕聲說,這句話出乎意料的效果明顯,他能看到痛苦一分一分地爬上她的眼眸。就是這樣,他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呐喊,討厭我吧,恨我吧,不要再試圖接近我了。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路人的,Emerald。

而現實是,他掐緊了雙手,才能忍住不去問問她,你還好嗎?

她閉上了眼睛,有好幾秒沒有說話,他隱約期待著一場沒有聲音的爭吵,可她隻是隱忍地看了他一眼,“晚安,馬爾福。”她說,似乎就要轉過身去。

毫無預兆的,德拉科突然就喊了她一聲。

“Harriet。”

她的雙眼騰地瞪大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德拉科知道,從今往後,不會再有哪一刻,就如同此刻一般,是再完美不過地親吻她的額頭的時機;而他不知道,她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多久,他是否會在今後的幾十年中,日複一日地後悔著這一時刻。

母親的話又在他腦海中響起,“為了這麼一個女孩而拋棄你的家人是再愚蠢不過的做法,德拉科,你必須以家族的利益為重,想想你的父親為這一切付出了多少,想想如果這一切成功了,馬爾福家族會獲得怎樣的榮譽。”

於是德拉科到了嘴邊的一句“請你千萬不要傻到獨自一個人就去找布萊克”硬生生地拐了個彎,成了“你可千萬彆單槍匹馬就想著去找布萊克”。

她愣住了,幾秒鐘以後,她才小聲說,“我為什麼要單槍匹馬去找布萊克。”

“大難不死的女孩,卻怕了神秘人的一個手下,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大好聽。”德拉科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冒出來的,他明明想讓她不要逞強,不要被自己頂著的救世主的光環所累。

“我不在意這些,馬爾福,我在意的是,你是否還希望成為跟你的父親不一樣的斯萊特林。”她咻咻地說著,雙眼裡又綻放出那種光芒,就跟她第一次騎上掃帚的時候,向我直衝過來的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幫助我,彆讓你父親打贏巴克比克的案子;幫助我,就像去年一樣,你可以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的,幫我一起抓到小天狼星布萊克……”

“你為什麼不邀請你的男朋友塞德裡克·迪戈裡呢?”他冷笑著說,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怒氣,我隻知道,如果這樣傷害她就能把她推開,如果這樣就算達到父親的要求——

“我明白了,馬爾福。”她看著德拉科,眼神中多了一點不屑,“你知道嗎,多謝你的提議,也許我會的。”

她轉過身去了,他沒有挽留,他本就不該挽留。

但德拉科那天晚上翻來覆去就隻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沒有否認塞德裡克是她的男朋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驗證了德拉科的想法。

就好像在一夜之間的功夫,迪戈裡和Emerald就成了所有人討論的話題:他們是不是一對?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迪戈裡是對Emerald情有獨鐘還是一時的新鮮勁?Emerald是不是跟迪戈裡在圖書館裡約會?

就連潘西·帕金森也在沒完沒了地跟她的朋友討論大難不死的女孩與霍格沃茨第一美男交往的八卦,聲音大得已經躲到房間另一邊的德拉科都能聽到,他已經有幾次氣得想要把書砸向房間的那一角——你們花了幾個小時討論這兩個人交換外套的細節,還有在圖書館約會的場景,居然還不能在他們是否交往這件事情上下一個是或否的結論。他在公共休息室裡忍受了你們宛如酷刑一般嘰嘰呱呱不是為了聽見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然而德拉科並不能展現出任何一絲一毫他的焦躁,高爾和克拉布就像兩隻饑餓的胡狼一般日夜貪婪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立刻被上報給他的父親,他隻慶幸上次禮堂裡Emerald就睡在他身邊的事情沒有敗露在這兩個兀鷲麵前。

除了不跟以沙比尼為首的那一群斯萊特林——或者乾脆就是大部分斯萊特林的學生——玩在一起以外,德拉科在所有的日子裡都表現的很正常,就連聽說了迪戈裡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場大病住進了校醫院,他都能不

顯露出除了微微抽動的眉毛以外的欣喜若狂。

他暗自希望迪戈裡會病重到無法上場比賽的地步,最好病到不得不回家休養的程度——然而事與願違,周六他看到迪戈裡意氣風發地冒著大雨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傾盆大雨和就像要刮走人一層皮的狂風絲毫無損他的帥氣與瀟灑——氣得差點自己給他下一道惡咒。

比賽開始以後他就看不到Emerald和迪戈裡了,這樣也好,反正大部分斯萊特林都對這場興趣缺缺,他陰沉著臉坐在大家中間一點也不突兀。雖然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向是死對頭,但是這場比賽絕大部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認為赫奇帕奇的贏麵很小——赫奇帕奇的球隊今年才被迪戈裡組織起來,無論是默契程度還是技術層麵都不如身經百戰的格蘭芬多隊,關鍵隻是Emerald和迪戈裡誰先抓到金色飛賊罷了。在這之後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賽事,以及再往後的那場對決,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更加在意的比賽。

德拉科幾乎是悠閒地倚靠在座位上,他在靜靜地等待著Emerald從迪戈裡的鼻子底下搶到金色飛賊的那一刻,他在靜靜等待著迪戈裡垂頭喪氣地落在場地上的那一刻,他在靜靜等待著迪戈裡狼狽得像一隻落湯雞一樣黯然神傷地離開場地的那一刻。

但是他沒有等到。

他等到了一個從空中筆直地向下墜的身影。

那一刻,德拉科以衝刺般的速度翻越過他麵前的一層層座椅,他推開驚叫著四散逃開的人群,他直接從一層樓那麼高的台階上往下跳,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地向場地上飛奔而去——

但是還是遲了一步,還是被搶先了。

那個鮮黃色的模糊影子飛速地從風暴間躥下,就在他麵前五米遠的地方,接住了Emerald。

準確來說,不是接住,他隻是延緩了她墜地的那一下衝擊,卻沒能及時抱住她,Emerald從他的臂膀中滾了出去,昏倒在泥地裡。

在德拉科的頭頂上,鄧布利多憤怒的聲音蓋過了隆隆的雷聲,震得他耳朵轟鳴作響,教師們正在驅逐攝魂怪,是它們的出現害得Emerald從掃帚上滑落了下來——

隻是五米的距離,德拉科卻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沒有第二人知道Emerald此刻在經曆怎樣的痛苦,德拉科心中有一種奇怪的篤定,那就是除了他,沒有人知道Emerald會在攝魂怪接近她的時候聽到自己母親的慘叫——哪怕是Weasley和Granger。但是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守在她身邊,安撫她的痛苦的人。

他向後退了兩步,轉身跟著人群向外跑去。

“跑的挺快啊,馬爾福。”他經過沙比尼的身邊的時候,後者譏諷地看著他說,“怎麼了,那些攝魂怪沒嚇得你尿褲子吧?”

“你該慶幸現在在下雨,沙比尼,這樣大家根本看不出來你的褲子是因為什麼濕的,”德拉科冷冷地回答道,“我隻是很討厭,非常討厭攝魂怪罷了。”

“我們明年還能再賽一場。盧平教授答應教會我如何擊退攝魂怪的咒語。所以,哪怕下一年攝魂怪還駐守在學校,甚至是來到了場地上,我們也能堂堂正正,沒有任何乾擾的來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了。今年這場比賽,你們贏得漂亮,贏得厲害,但是沒有體現出我與你之間的水平高低——那就隻能看下一年的比賽結果了,怎麼樣?”

“好。我們明年再賽。”

“說到比賽……Harriet,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掃帚要怎麼辦?如果我們輸給了拉文克勞——並不是說我希望這個結果的出現,隻是假設,那麼格蘭芬多就能繼續比賽,那你就必須要……我個人推薦光輪2001,它的穩定性和加速性能平衡的比光輪2000要好,而且——”

“我不想跟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使用同樣的掃帚。”

“那你的訓練該怎麼辦……是這樣的,Harriet。我的父親計劃在聖誕節前後給我買一把新掃帚。你知道,我使用的跟你是一樣的光輪2000型號。因此,在我的新掃帚到來以前,如果格蘭芬多的訓練沒有跟赫奇帕奇的訓練相衝突,那麼你可以使用我的掃帚進行訓練,我會給你一把赫奇帕奇更衣室的鑰匙,這樣你就可以去我們的更衣室取掃帚了。等我的新掃帚到了以後,如果你還沒下定決心要買什麼型號的新掃帚,你可以直接拿我的掃帚去用。”

好不容易用與潘西·帕金森約會作為借口擺脫了高爾和克拉布,又想儘辦法賄賂了一個斯萊特林一年級的新生引開龐弗雷夫人的注意力,德拉科倚靠在病房的牆上聽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站了起來,將手上因為緊緊攥著而有些變形的卡片丟到龐弗雷夫人的辦公桌上,然後離開了校醫院。

看來他不會再是那唯一一個知道Emerald和攝魂怪的真相的人了。

他發誓不想再看到她。

他發誓不會再管她的事。

他疲憊又絕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守著自己心裡那一點點因為Emerald而冒出來的,可笑的,滑稽的,想要走出自己的道路的想法,變得越來越艱難了。

隨著巴克比克的案子的順利進行,他的父親一點一點奪回了他在霍格沃茨的話語權,他就像一條毒蛇一樣遊走在學校的各個董事之間,用花言巧語或誘騙或脅迫或賄賂地讓他們看到鄧布利多管理下的學校的漏洞,缺陷,危險。

在阿爾巴尼亞的搜尋也在穩步進行中。

他的父親甚至在信中透露了他準備同步開始尋找黑魔王昔日失散的忠心食死徒的計劃。

德拉科知道自己應該為這些事情高興,這意味著馬爾福家族的一步步壯大,這意味著他父親的計劃在一步步實現,他的父親也在期待著這些事情能帶回他昔日的好兒子;帶回那個還不曾與救世主一起冒險過,同生死過的德拉科·馬爾福;帶回那個總有一天會接替他的父親在黑暗勢力地位,總有一天淡金色的頭發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褪色成銀金色,成為第二個盧修斯·馬爾福的灰眼睛少年。

為此,德拉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假期。

他害怕,在那長達一個月的假期中,無數觥籌交錯,刀叉輕撞,虛情假意的家宴之間,他會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二十幾年以後的自己,坐在餐桌的另一頭,日複一日吹噓著似乎唾手可得的無與倫比的財富,榮耀,權力,力量。

學期結束前最後一次準許去霍格莫德的那一天,他在郵局寄出了明確表示不會回家的信件。之後,他一個人冒著大雪,漫無目的地在村莊小路上散步著;因為知道Emerald不能去霍格莫德,高爾和克拉布這一次沒有跟來,他們嫌下著暴風雪的霍格莫德太冷,寧可待在溫暖的城堡裡大吃大喝。

不想遇見斯萊特林的學生,德拉科專門往偏僻的地方走,在風雪中穿行了半個多小時,他的頭發,鬥篷,靴子,全被刷成了白色,遠遠看過去,他就像傳說中生活在雪山上的雪人一樣踏著厚厚的雪在半山腰上彳亍著。他享受著這樣的時刻,就算是這樣寒冷,孤單的瞬間,也比他回到城堡以後要麵對的生活好的太多。

他開始考慮他是否應該放棄那現在看來近乎是幼稚的堅持。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火紅的頭發在雪地裡簡直就跟黑夜中的火把一樣突出,那是韋斯萊家的兩個雙胞胎,他們像是在追逐著什麼似的,一路衝進了樹林,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發在樹林間躍動著,德拉科估計那應該是Weasley。

無論這幾個人到底在乾什麼,德拉科心裡清楚這一定跟Emerald少不了乾係。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他本可以置之不理。

但他最後還是站在樹叢之間,默默地看著他的Emerald跪倒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就像一隻受傷了的小鹿一樣呦呦哀鳴著。

他跟她之間隻相隔五米,還是五米,隻有五米,他還是無法再前進一步。

這樣的聖誕宴會無聊至極。

特彆如果被迫要和兩個在監視你的傻子坐在一起,不遠處還坐了幾個大呼小叫的格蘭芬多的時候。

Emerald走進來的時候,德拉科正盯著天花板發呆,他以為她不會來的,畢竟整一個聖誕假期,他從未見到她下樓吃飯,圖書館也沒有她的借閱記錄,她好像下定決心要將自己悶死在格蘭芬多塔樓裡一般。

德拉科知道這肯定跟她那天跪在雪地裡嗚咽著痛哭有關,然而,他並不知道為什麼。

對他來說,唯一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她得知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就是她的教父的真相。除此以外,他想象不出還會有什麼事情能夠如此打擊到堅強的她。

可是當他收回了放空的思緒,準備開始捱過這注定是折磨的聖誕宴會的時候。

Emerald就站在他麵前,然後她拉開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當韋斯萊雙胞胎當中的一個說迪戈裡送了Emerald一把光輪2000作為聖誕禮物的時候,德拉科才開始真正地將注意力放在這場宴會上。

他當然注意到了Emerald什麼都沒吃的舉動,但是他不敢確定這是因為雪地裡的事件,還是單純不想在他的麵前暴露自己不雅觀的吃相的顧慮。他能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件事,但是他沒法強迫自己不去在意聖誕禮物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