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行為?”Rona不解地問道,“對我來說,他們的行為看上去似乎是有預謀的——”
“在大部分人眼裡或許是這樣,”小天狼星說道,“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站在對抗食死徒的第一線——相信我,我花了很多時間,下了很大的力氣去研究這個陰暗的小團體,我可以說對他們的想法了如指掌——不過,我們首先要弄清楚的一件事情是,這些食死徒在魁地奇世界杯的營地上遊|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製造恐慌,”Hermes馬上舉手回答道,“玩弄麻瓜,炫耀他們的魔法能力,威懾人群……”
“對。”小天狼星向Hermes讚許地點了點頭,“但是如果他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暗殺小不點的話,他們根本不應該製造出這麼一起騷亂——在一片安安靜靜,到處都隻有喝得爛醉如泥的球員的營地上溜進一間帳篷暗殺一個正在熟睡的十四歲少女,和在十萬巫師到處亂跑,場麵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找到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並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她,哪一個難度更高呢?”
“那這麼說的話,製造騷亂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而暗殺Harriet隻是某一個落單了的食死徒魯莽之下做出的舉動?”Hermes心領神會地應和道。
“正是。”小天狼星說道,“小不點做的夢姑且不算,但是她的傷疤的疼痛……和食死徒的遊|行,還有暗殺……這些事情都是能夠聯係在一起的,隻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如何聯係在一起的罷了……我必須跟你回去霍格沃茨,我必須要待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太危險了!”Harriet立刻嚷嚷道,“這跟帶我去對角巷購物不一樣——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這種險。我去年就看到福吉去三把掃帚拜訪,假如其他的魔法部官員也會去哪兒怎麼辦?你難道想要全年無休止地喝著複方湯劑嗎?還是說你又要住在尖叫棚屋裡?”
“我可能遇到的危險和你可能遇到的危險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小天狼星冷靜地說道,“我會跟鄧布利多談談這件事情,我相信他會找到一個好辦法讓我待在你的身邊的。”
小天狼星說到做到,他立刻就寫了一封信給鄧布利多,闡明了他的目的。然而,一直到快要開學了,鄧布利多才寄回了他的回信,上麵寫著讓小天狼星在開學後直接幻影顯形到霍格莫德村,找豬頭酒吧的老板,他會安排好接來下的事情。看來小天狼星陪伴著她回到霍格沃茨這件事情是塵埃落定了,Harriet不能不說她是開心的,儘管這份喜悅中夾雜著深厚的擔憂。
在這段時間裡,韋斯萊先生和珀西忙瘋了,麗塔·斯基特的報告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轟動效應。儘管魔法部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大家重複並沒有任何人員在這一次的事故中死去,但這絲毫不能減少人們的憤怒——特彆當他們認為他們的財產損失和精神驚嚇都是因為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所造成的時候。韋斯萊先生和珀西隻得加班加點地處理人們寄來的要求補償的信件,加班加點地調查那天晚上營地上發生的事情,才逐漸將人們抗議的聲潮壓了下去。事實上,就連珀西也不得不承認,事實的真相遠遠沒有造謠的報告來的吸引人,儘管魔法部在臨近九月的時候終於公開了一份長長的調查報告,力圖證實每一條人們提出的質疑,不少人還是寧願回家再把麗塔·斯基特的報告讀一遍。
與韋斯萊先生和珀西相反,Harriet過得十分愉快,魁地奇世界杯所帶來的陰霾敵不過夏天能給人帶來的好心情和好天氣。塞德裡克經常會過來和韋斯萊家的男孩子們一同切磋魁地奇球藝,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過後,他有時會跟Harriet一起到白鼬山附近散散步,他們談論的話題仍然繞不開那天在魁地奇世界杯營地上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也很有默契地都沒有提起麗塔·斯基特的報告。
Harriet和塞德裡克在韋斯萊家的後山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點,用來練習咒語再好不過了。Harriet本來還擔心著在校外施放魔法的事情,塞德裡克卻大笑著安慰她說這種規定隻適用於一個非常狹隘的範圍之內。
“如果沒有任何人——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看見我們在這裡施魔法,我們就會沒事的。”他解釋道,“我也是自己慢慢摸索出了這個規定的漏洞——你看,魔法部其實並沒有辦法探明魔法究竟是誰施放的,當未成年巫師在家裡的時候,他們隻能依靠父母來監督孩子的行為。我們所在的地方離韋斯萊家很近,所以魔法部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Harriet很快就發現塞德裡克的話是對的,她試探性地發射了幾個咒語,卻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很快就放開膽子,專心地開始練習塞德裡克教給她的咒語。雖然練習的時間不多,但是等到快開學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掌握了鐵甲咒了,能夠抵擋住諸如“咧嘴呼啦啦”一類的咒語的攻勢。
開學的前一天,Harriet和塞德裡克在後山上短暫地碰麵了,陰雨綿綿的天氣讓原本預定好的魁地奇對抗賽泡湯了。儘管空氣裡漂浮著的毛毛細雨為這次碰麵增添了一點朦朧的氣氛,卻也同時縮短了他們見麵的時間。如果他們兩個在外麵待得太久,會顯得非常可疑,因此他們決定稍微練一會就回去。
“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就算沒有我,你也能獨自練習了。我不知道回到霍格沃茨以後我們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夠練習——不管怎麼說,如果有的話,我很樂意繼續指導你,那當然是……如果你還願意接受我的指導的話。”臨走前,塞德裡克對Harriet說道。
“你是一個很好的老師,謝謝你。”Harriet誠摯地說道,她必須承認她有一點兒不舍和難過。她內心很清楚,等回到霍格沃茨以後,自己幾乎是不可能再跟塞德裡克像這樣相處了——先不說秋·張,就是看完了麗塔·斯基特的報告以後的同學,都會成為他們兩個當中的阻攔。也許塞德裡克不會在意……但她真的有必要讓他付出名聲被抹黑詆毀的代價,隻是為了能夠在一起做朋友嗎?
“我的榮幸。”塞德裡克微笑著說道,“那麼……我們就在霍格沃茨見了。”
Harriet沒有馬上離開,她平靜地注視著塞德裡克慢跑著遠去的身影,西落的日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又長又模糊,他黑色的頭發反射出一片金色的光芒,他回過頭向還站在山丘上的Harriet笑了笑,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副美麗無比的油畫一般。
而她已經很多天沒想起德拉科·馬爾福了,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