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才從水麵上冒出頭來,就知道出事了,一道紅光在岸邊冉冉升起,還能看在在岸邊不遠處的樹叢裡閃過的一絲發射魔咒的光。“Hermes!”Harriet立刻大喊了起來,“Hermes!”
“抓緊我!”塞德裡克說,Harriet立刻就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用魔杖向後一揮,從魔杖頂端噴射出的大量氣流震動了整個平靜的湖麵,推動著塞德裡克和Harriet飛快地向岸邊衝去。還沒到岸邊,Harriet就已經放開了塞德裡克,從濕漉漉的袋子中掏出了她的魔杖,連滾帶爬地向樹林跑去,她剛驚慌失措地跑到樹林邊上,就看見Hermes一臉謹慎,舉著魔杖走了出來。
“謝天謝地!”Harriet顧不得那麼多,衝上去抱住了他,“謝天謝地你沒事。”
“你怎麼跑過來了?”Hermes推開她,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告訴你,看見紅光就趕緊離開嗎?”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呢?”Harriet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在跟誰打鬥?”
“我不知道,但我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Hermes仍然是一副非常警惕的樣子,“等回到城堡我再告訴你事情的詳細經過。”
在Hermes的堅持下,Harriet隻好放棄了繼續在湖裡研究金蛋的想法,迅速披上袍子,躲在隱形衣下麵和Hermes一起回到了城堡,塞德裡克一直護送他們到胖夫人的肖像前才離開,但他一路上都刻意與Harriet保持著距離,除了禮節性的回應以外,一概不說其他任何的話。Hermes顯然看出來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著實讓Harriet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隻想把那一段在湖水中的經曆深深埋在心裡,再也不要提起來,她幾乎能完全肯定,塞德裡克此刻內心的想法跟她也是一致的。
“你們下水以後不久,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吧,”Hermes與Harriet坐在火爐前的兩把椅子上,前者開始講述他在湖邊的遭遇,“我開始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動靜,於是我站起身,向四周查看——”
“這也太危險了吧,”Harriet馬上驚叫道,“如果那是食死徒,你很有可能會就被直接……”
Hermes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我跟大難不死的女孩是朋友,”他淡淡地說道,“我早就做好了直麵於致命的危險的心理準備,更何況,我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我使用了一個人形立現的咒語——當然啦,這個咒語雖然很難施展,但是局限性很大,我原本沒有抱什麼希望——但是咒語馬上就替我找到了隱藏在附近的草叢的一個人。不過,他也馬上發現了我——”
“他?”
“從個子和體型來判斷,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那是個男人——不管怎麼樣,他立刻就轉身逃跑了,我發射了紅色標記以後,馬上就追了上去,但是他似乎非常擅長隱藏自己的蹤跡,我很快就看不到他了。我又用了幾道彆的咒語,都沒能把他給逼出來,我擔心他隻是為了把我引開,實際上是為了在湖邊襲擊你,於是我又返回原來的地方,就看見你向我跑來——”
“你覺得那會是誰?”Harriet急切地問道,“那看上去像卡卡洛夫嗎?”
Hermes搖了搖頭,“那個男人穿著一件非常寬大的鬥篷,我除了能判斷出他的性彆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有助於我判斷的身體特征……但這件事情暴露出了一件非常棘手的問題,Harriet。”他憂愁地注視著她,“有人在監視你,對你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隨時等待著可以襲擊你的機會。在這間城堡裡……”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定有伏地魔安插的間諜。”
Hermes希望Harriet能去跟鄧布利多談談,然而Harriet還是拒絕了,“我不認為這是值得打擾鄧布利多的消息,”她硬著頭皮說道,儘管她知道Hermes的擔憂是正確的,“特彆這僅僅是你的猜測,我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然而Harriet心裡很清楚,她這麼說隻是為了敷衍Hermes而已,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非常抵觸冒冒失失跑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向他報告“我認為霍格沃茨裡潛伏著一個伺機暗殺我的來自伏地魔的間諜”,這樣的行為。就好像一旦她告訴鄧布利多,這件事情就真的成真了似的,她也會被鄧布利多嚴加看管起來,也許還會派一個神似珀西的巫師貼身保護她——在她身邊的人本就已經因為她在魁地奇世界杯營地上受襲的事情而大驚小怪了的前提下。她在霍格沃茨前三年的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可比她眼下的處境凶險多了,既然那些時刻她都沒有向鄧布利多求助,為什麼現在,當她已經開始證明自己的實力的時候,卻偏偏要這麼做呢?
“如果你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Hermes很堅定地說道,“那你至少要告訴小天狼星。”
開學的第一個周末,霍格沃茨允許學生前去拜訪霍格莫德村,Harriet實在找不到其他借口推脫,隻好滿心不情願地答應了。
“Rona怎麼沒來?”小天狼星見到他們的兩個以後第一句就關切地問道,“她生病了嗎?”
“是的,”Harriet撒謊道,她不想把她和Rona吵架的事情告訴小天狼星——那意味著同樣要告訴他她和Rona冷戰的理由,Harriet猜想小天狼星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話中一定包含著馬爾福三個字,她今天要告訴小天狼星的事情已經足以讓她被小天狼星說教一番了,她可不想再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為了掩蓋心虛,她隨即開始向小天狼星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隻不過她儘量把所有跟塞德裡克有關的部分都含糊地略過去,隻詳細講了Hermes如何發現有人潛伏在湖邊,似乎是在伺機對她下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