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她一定看到了這一段,”拉文德接著說,自從一個月前Gin跟她分手以後,Harriet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如此快樂的神情,“……最近,這一魔法部最大的不解之謎,終於在霍格沃茨找到了答案——噢,放鬆點,我可不是在暗示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是個戀|童|癖。噢,不,如果那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親愛的福吉部長必然就會成為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的第一選擇,誰都知道他是魔法部裡的哭泣寶寶——一旦遇到問題,就哭著跑向德高望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懷抱——沒關係,誰都有點‘父親的問題(daddy issue)’,不是嗎?當然啦,現在這個德高望重的懷抱變成了金加隆和黨內政要,不過,嘿,我可不會對個人的喜好做出批判——言歸正傳,根據一係列烏姆裡奇在霍格沃茨的所作所為來看,烏姆裡奇沒有選擇親愛的福吉部長作為政治道路上的墊腳石,而是選擇作為一個嬌弱的女性獨自在政治的叢林裡廝殺,恐怕是因為親愛的福吉部長無法滿足她的某種‘需求’。”
“她怎麼還沒把《唱唱反調》給燒了?”迪安聽著,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大概是想知道她的‘需求’是什麼吧。”弗雷德低聲說,格蘭芬多桌子上立刻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住的笑聲。
“‘烏姆裡奇教授喜歡把我們叫到辦公室裡,然後欣賞我們被折磨的樣子’,一名因為太過於害怕而不敢透露姓名,並且渾身傷痕,滿手是血的霍格沃茨學生私底下悄悄如此透露給筆者,”Rona繪聲繪色地小聲朗讀著,接過了拉文德手裡的雜誌,現在遠遠看過去,Harriet發覺烏姆裡奇抓著雜誌的手都在劇烈顫抖著,“並且,據筆者了解,這種現象並不是單一的例子。多洛雷斯·烏姆裡奇似乎有私底下欣賞無辜而且稚嫩的學生被她自創的各種魔法器具(比如一種羽毛筆,能將寫下的字跡刻進執筆人的血肉裡,會造成執筆人極大的痛苦)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嗜好。
“據最新情報顯示,這還不是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利用自己的權勢加諸在學生身上的唯一暴行。‘烏姆裡奇教授時常會在夜晚把我們單獨叫到她的辦公室裡……’另一位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的學生告訴筆者,‘她會用那種非常小女孩的聲音跟我們說話,告訴我們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我想沒有哪個學生——特彆是男性——能夠抵擋得住她的攻勢,你隻有等到事後,全身都是血跡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她對你做了什麼……’
“‘烏姆裡奇教授不許我們把她對我們做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家人,’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學生說,‘她的態度太柔和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那麼嬌滴滴的烏姆裡奇教授實際上是在傷害我……我真的很害怕。’
“——這無疑解釋了為何多洛雷斯·烏姆裡奇,這樣一位美麗動人又符合廣大適齡男性巫師沙文主義追求的女性,為何至今未婚的原因——畢竟沒人願意看見自己的丈夫奄奄一息地躺在浴缸裡,還意識不到他已經遭到了妻子的毒手,特彆當這位丈夫是魔法部的部長時——”
“現在整個魔法界都會知道她對我們做的事情。”李·喬丹壓低了聲音說道,使勁揮舞了一下拳頭,上麵到處都是泛白的傷疤,有“塞德裡克·迪戈裡的死亡不是一場意外”,也有“我們莊嚴發誓我們會永遠購買韋斯萊把戲的商品”,還有“至死反抗魔法部”。
“後麵的還有更精彩的,”Hermes說,翻過了一頁,念起了文章後半段的內容;另一邊,烏姆裡奇的頭還埋在雜誌裡麵,但是從她身邊的教師臉上那大快人心的表情來看,她的反應肯定精彩無比,“……筆者特意谘詢了魔法界有名的心理專家,對方指出,追求淩|虐他人所帶來的快感這一變態行為或許是導致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奇異的著裝和言行的直接原因。‘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就是那種典型的女生——戴著一副眼睛,肥胖,矮小,醜陋,成績平庸,七年過去了同宿舍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多洛雷斯還是多麗絲,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情——所以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那些骨子裡就想疼惜女人的男人的注意——不用說,我們親愛的福吉部長也是她的目標——’對方如是對筆者說道,‘噢,你問我為什麼她不乾脆嫁給福吉部長?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說你的直覺是對的。很顯然,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必須在某個階層就停止向福吉施展她的魅力……那當然是因為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知道福吉永遠也不會配合她的‘小遊戲’的,畢竟她選擇了做一個小女人,為了滿足我們出了名懦弱無能的部長的虛榮心,那她就隻能在霍格沃茨那些可憐的學生身上發泄她積攢已久的‘需求’了。我不得不說,我真的非常擔憂霍格沃茨的學生的安危,天知道他們能在這樣一個魔法部高級官員的‘需求’下存活多久……’”
“這個心理專家是誰?”喬治小聲問,“我要給她頒布一枚勳章。梅林最肥大的褲子啊,她的形容讓哭泣的桃金娘在和烏姆裡奇的對比之下簡直就是霍格沃茨的人氣之王。”
“是那個在暑假過來看過我的女巫,艾西婭。”Harriet小聲說。
就在這時,教師席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哐當”聲響,烏姆裡奇站了起來,刹那間,霍格沃茨學生的動作都驚人地一致,一秒之間,在四張學院桌上就隻能看見刀叉和豐盛的早餐,就連一點《唱唱反調》的邊角都看不到。烏姆裡奇的臉色就像放了十年的黃瓜醃汁一樣又臭又綠,死死地打量著整個禮堂,似乎試圖找到是誰膽敢在高懸的幾十個教育令底下向麗塔·斯基特透露霍格沃茨的事情——更不用說那些發表在文章上的證言。她當然明白了為什麼在她走進來的時候,全校師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然而,整個宴會廳此時此刻看上去實在是太正常了,就連教師也都在自顧自地聊天,沒有一個人理會——或者說表麵上理會——她此刻的異常行為,就如同她是全校唯一一個看到了《唱唱反調》的人似的。十分鐘後,瞪得眼睛都像是要從眼眶裡離家出走,粘到每個學生的臉上看看究竟有誰露出了心虛的表情的烏姆裡奇終於放棄了,她將手裡的《唱唱反調》揉成了一團,咬牙切齒地離開了宴會廳。
五秒鐘之後,霍格沃茨的禮堂裡爆發了恐怕建校以來都未曾聽過的巨大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