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Harriet激動地問道,“為什麼我能夠做到這些?”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了Harriet一眼。
“伏地魔可以說是有史以來除了蓋勒特·格林德沃以外最富有天賦的黑巫師,而他又在黑魔法這條道路上前進得比蓋勒特·格林德沃要深入得多。他發現,甚至是創造了一些從未有人敢於嘗試的魔法,正是這種魔法使得他也能從殺戮咒中存活,也正是這種魔法,讓他在試圖殺死你的那個夜晚,與你之間建立起了一種自魔法誕生以來,任何巫師之間都不曾存在過的聯結。”
“您以後會詳細告訴我關於這種魔法的一切嗎?”
“我會的,Harriet,隻是不是現在,在你知道關於這種魔法的一切之前,你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鄧布利多說,“現在,我能繼續解答你的問題了嗎?”
Harriet點了點頭。
“正因為這種聯結從未在任何巫師之間發生過,就連伏地魔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點,他認為是命運,是那個預言將你和他緊緊地聯結在一起,除此以外沒有彆的解釋,因此他就像入侵任何其他的巫師的頭腦那樣入侵了你的思想,沒有做出任何防備。你的精神的確被伏地魔的入侵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當你積蓄了力量反擊的時候,你就像一支射出的箭一樣,準確地刺入了伏地魔思想的最深處——在他操控納吉尼的同時。”鄧布利多的嘴角露出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笑意,“想象一下,當伏地魔發現你也在他的腦海裡,同時操縱著納吉尼,並且還短暫地影響了那條大蛇幾秒時,他該有多麼驚訝。我認為,他從今以後——或者說,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敢再操縱那條蛇去做任何事情了,也就是說,他如今隻遺留下了最後兩個選擇:親自去拿預言球,或者在不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前提下誘騙你去魔法部替他取得這顆預言球。”
鄧布利多停住了,Harriet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伏地魔將會更加激烈,更加頻繁地入侵她的大腦,這意味著伏地魔遲早會找到她的弱點,他遲早會掌握一個個她視若珍寶的名字,小天狼星,Rona,Hermes,德拉科……
但同時,一個計劃開始在她腦海裡逐漸成形,僅僅扭轉霍格沃茨與魔法部之間的戰局是不夠的,就像鄧布利多說的,無論麗塔·斯基特寫多少篇文章,都不足以完全去除魔法部在霍格沃茨的影響力。想要完全改變現狀,她需要一個更大的炸|彈,一個足夠改變所有人想法的炸|彈,而這件事隻有她能做到……
“這意味著,Harriet,你必須加強你的大腦封閉術的能力,我會去跟斯內普——”
“不,先生,不。”Harriet開口了,她堅定地看著鄧布利多,打定主意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請讓我自己解決這件事。”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他的目光探究地在Harriet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有多認真,“你知道如果你不加強你的大腦封閉術能力,會發生什麼事情嗎,Harriet?”他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將會看到比現在更加殘酷的景象,你的精神將會遭受史無前例的摧殘,直到你給予伏地魔想要的一切——”
“我能承受。”Harriet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那如同翡翠一般深邃翠綠的雙眼一瞬不瞬地與鄧布利多對視著,“請相信我,先生,請您相信我。”
“你在挑起一場戰爭,Harriet。”鄧布利多沉默了幾秒,他那充滿睿智的藍眼睛裡染上了一絲悲哀的神色,“而戰爭總是會有犧牲的,你必須要明白這一點。”
“如果這場戰爭裡一定會有犧牲的話,”Harriet一字一頓地說,“那就隻能是我,那就隻會是我,請相信我,鄧布利多校長。”
“既然如此,”鄧布利多輕輕地說,他用一種Harriet從未見過的眼神注視著她,好似他確實相信著Harriet,可他並不情願這麼做一般,那些悲哀的神色變成了氤氳的霧氣,遮去了他藍色眼眸中的光亮,“那麼是時候你該知道那個預言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