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韋斯皺眉,這些靜止的垃圾桶,其實是智能清掃機器人,白天會靜立在校園各處充當垃圾桶,晚上則會開始行動,打掃校園各處,並將垃圾送到處理站。
但它們的作用是清潔,注定了它們的材料不會那麼牢靠,也就是說容易壞。
在兩年前,就有一個垃圾桶被學生泄憤踢倒,當時機器人並沒有損壞,但不知道為什麼,設定的程序發生了錯亂。
清潔區域設定為了垃圾處理站,而垃圾回收地變成了清潔區域。
於是第二天一早,師生們發現學校驚人的多了一個垃圾場,高高的垃圾山矗立廣場中央。聽說那名學生被罰自己清理,後來開著挖掘機挖兩天才徹底清理完我。
新校規也跟著立馬出台:禁止損壞校園垃圾桶。
那些雄蟲好像並沒有發現不妥,還在繼續聊天。
“哈哈,你們數量這麼多,一定把他揍慘了吧。”
“咳咳,那肯定,不過他也比較強,我們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畢韋斯走上前:“閣下,破壞校園公物是要罰款的,踢倒垃圾桶還請複位。”
雄蟲們目光看向他,另外一位臉上掛著傷嗤笑一聲,不屑地說:“你誰啊?管得著嗎?”
剛剛那名踢翻了垃圾桶的雄蟲也開口挖苦:“風紀?既然你們這麼閒,還不如幫我將垃圾桶扶正更快......”
接著突然頓住了,目光向他身後看去,如臨大敵。走下台階,將翻倒的垃圾桶扶正歸位,還不忘把垃圾都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接著找了個理由,很快走進了門裡。
剩下的雄蟲麵麵相覷,不理解為什麼聊著聊著就走了,也先後離開了。
畢韋斯眨眨眼,還在狀況外,發生什麼事了?
又朝身後望了一眼,他後麵的確隻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西澤。
“他們怎麼突然走了,吃錯藥了?”畢韋斯疑惑地說。
接著回憶了剛才雄蟲們的對話,又轉過頭看了眼在思考的西澤,感覺好像把什麼東西連上了。
“你雄主他同時跟那麼多雄蟲打架?”畢韋斯用胳膊肘杵杵西澤。
西澤想了一會,說:“不知道,不過前天我是看見他帶著傷和其他做義工的雄蟲從樹林裡出來。”
“那肯定就是了,”畢韋斯拍拍手:“不過真看不出,你雄主願意為了你做到這份上。”
西澤沒有說話,內心十分複雜,他不知道景堯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愧疚嗎?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對了,他們剛剛說了莫比安獎章,這不是要上台領獎的蟲才會獲得的嗎?”畢韋斯的思維十分跳躍,又想到了其他的事。
他掏出光腦,表彰大會是會在校園網上直播的,雖說會堂就在他們麵前,但現在進去肯定已經玩了。
畢韋斯打開直播,將時間條往回調了,正好跳到了景堯拿著獎杯的時候。
“年級第二?優秀學員獎?”畢韋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還是你雄主嗎?這變化怎麼突然這麼大了?”
西澤也跟著湊了過去,景堯正在說獲獎感言。
“好謙虛,你有沒有覺得他整隻蟲的氣質都變了。”畢韋斯倒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難道是他上次撞頭,腦子撞開竅了?”
西澤也有些驚訝,但反應沒有畢韋斯那麼大:“他一隻中等部年級第二,對一隻成年蟲來說,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吧。”
畢韋斯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學校的教學進度會比普通學校快上三年,也就是說他其實考的是高等部的第二。”
西澤想了想,說:“隻有高等部文化水平,不還是文盲嗎?”
畢韋斯噎了一下,接著看直播回放:“這攝影師花癡犯了吧,景堯都往後邊走了,這鏡頭還跟著,你是來拍誰的?校長都要出鏡頭了啊!”
之後,鏡頭拉長,將現場畫麵縮小,硬生生把走到隊列最後麵的景堯和站在最前方的校長放在了一個鏡頭裡。
畢韋斯感歎:“真行。”
彈幕上一堆叫好的,畢韋斯這才明白,原來攝影師是懂蟲性。
很快,西澤和畢韋斯就看到,景堯將身邊的兩隻雌蟲逗得麵紅耳赤,與他們有說有笑。
老半天,畢韋斯憋出一句:“勾引未成年雌蟲......是違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