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S級。少爺就先回了,明天有事我得回家一趟,不陪你玩了。你記得十一點前回宿舍,我會盯著時間的。”
畢韋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走了。
西澤看向窗外,離開的蟲群也慢慢少了,大多都已經回去休息。
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回想剛剛的訓練過程。
獨自獵殺了兩頭低等S級星獸,還有不計其數的A級星獸和B級星獸,哪怕放在軍隊都是十分優秀的成績。
但,不對,完全比不上之前。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在剛剛的戰鬥中,腦子一片混亂,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大腦中隻有兩個字——殺戮,無儘的殺戮。
打法毫無章法,連基礎的閃避動作都沒有,最後,疼痛逐漸麻木,就好像變成了一具隻會提刀的行屍走肉。
西澤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應該是精神力暴|亂。
本以為那些儲存了豐厚雄蟲精神力的包子足以撫慰他的精神力,隻不過昨天的損傷讓他的精神力又抑製不住暴躁、狂亂。
包子兩天就吃完了,不過包裡有一支抑製精神力暴|亂的注射藥劑,他一直隨身攜帶,為了預防危險的S級控製不住自己暴走的精神力。
隻不過注射藥劑的感受實在不好受,西澤有些猶豫,景堯說下周會再做一些麵點送給他。
西澤隨即自嘲地笑了,想什麼呢,畢竟他的雄主已經找到了新的雌蟲,金錢地位美貌,無一不是上等,寵愛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顧得上他。
就算再不喜歡,他也要學會適應。
西澤眼底一暗,從包裡取出針劑,拉開袖子,冰涼的液體注入體內。
輕盈的精神絲線慢慢變成沉重的石頭,不再流動,西澤的眼神開始渙散,抑製藥劑的作用在於抑製,抑製活躍的精神力,而不是梳理。
與精神力撫慰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西澤坐了十分鐘,藥效好像緩解一些了。
他站起來,步伐緩慢,走向模擬艙,以後藥劑會與他長期共存,也許他也應該學習一下如何在注射藥劑後適應戰鬥環境......
*
第二天早上,景堯起床後給西澤發了消息。
吃過早飯,還沒收到回複,西澤應該在訓練無暇回他,聽萊爾說,他們最近有個什麼考試,似乎還挺重要的。
景堯沒怎麼在意,空閒了回複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