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從沒吃過雄蟲做的飯,也想嘗嘗雄蟲的手藝。
景堯點點頭:“嗯,你先坐一會,還有兩個菜,很快就好。”
西澤下意識想跟著景堯進去幫忙,被製止了:“你去招待朋友。”
景堯又接著對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玩著遊戲的肖菲說:“肖菲,你過來幫我點忙。”
肖菲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跟著進了廚房。
兩隻雌蟲坐在沙發上閒談,雄蟲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畢韋斯的眼神充滿驚恐:這是真實存在的?
西澤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畢韋斯湊到他耳旁,小聲說道:“你雄主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你才腦子摔壞了。”西澤下意識就要反駁,後來想想確實異常,沉默了一會說:“也許雄主他是把腦子摔好了呢。”
肖菲端來一盤水果,深紫色的葡萄直逼黑色,上麵還凝結了不少水珠。
“剛洗好的水果。”肖菲麵無表情放下果盤。
畢韋斯受寵若驚,慌忙站起來:“謝謝閣下,您其實不用管我們的。”
接著畢韋斯往西澤方向坐,騰出空餘的一大片地方:“閣下,您快坐下休息吧。”
“你們坐吧,我還有事沒做完。”說完,肖菲又轉身進了廚房,臉色有些不好看。
景堯聽到腳部,頭也不回:“幫我把冰箱裡的牛肉拿出來解凍,再切成絲,中午加個菜。謝謝。”
聽到加菜兩個字,肖菲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慢吞吞地按照步驟一步步照做,其實不管是解凍還是清洗後切絲,都是由設備來完成,速度很快,而且並不難,隻不過站著等待難免無聊。
轉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給你相談甚歡的兩隻雌蟲,肖菲嘟嘟囔囔開口抱怨:“為什麼家裡來了客,還是雌蟲的朋友,我還要專門招待他們。”
景堯往鍋中放入調料,接著翻炒均勻:“怎麼,聽上去你很不樂意?”
肖菲拔高聲音,憤憤不平道:“當然,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用做,反而我要做家務?”
“首先,你搞錯了一點,不是隻有雌蟲要家務。是所有蟲都要做家務,不管雄蟲雌蟲。”
“其次,我不讓西澤做事是因為他身體很虛弱,昨天暈倒在訓練室,高燒一整天,昨天下午才出院。而他虛弱的原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把他接回來是為了照顧他,不是為了讓他來分擔家務的。”
肖菲愣住了,他剛剛才知道嫂子受傷這麼嚴重,眼神有些閃爍:“他不是S級雌蟲嗎?雌蟲恢複力都很快......”
景堯打斷他的話:“雌蟲恢複力強不代表他們不會受傷,也不代表他們不會疼。”
肖菲沒再說話,繼續手裡的工作,過了好一會,又問:“哥,但你真的好寵嫂子。”
景堯將炒好的菜盛到盤子裡,沒好氣地回答,“他是我老婆,老婆不就是用來寵的嗎?”
從來沒有雄蟲這麼說,他從小所接收的信息是,雄蟲生來便是接受雌蟲侍奉的。隻有雌蟲被告知如何取悅他們的雄主,卻沒有蟲告訴雄蟲們,應該如何對待他們的雌君。
肖菲神色複雜:“這就是喜歡嗎?喜歡他所以對她好?”
景堯猛地咳了幾聲:“喜歡一隻蟲所以想對他好,這是很正常的。但對一隻蟲很好,也可以是有除了喜歡的原因。”
肖菲眼裡寫滿了不解。
“比如責任。”景堯神色很不自然,將盤子遞給他:“去端桌子上去。”
肖菲似懂非懂地端著盤子走了。
景堯使勁搓了搓臉,掩蓋住自己剛剛尷尬的表情,這才繼續炒最後一個菜。
之後,肖菲沒讓景堯提醒,自覺盛了飯,臉色也和緩了許多。
西澤和畢韋斯坐在餐桌一邊,景堯和肖菲坐在另一邊。
畢韋斯本來就是外向的性格,很擅長聊天,隻不過剛開始見到雄蟲還有點拘謹,一到吃飯的時候便打開了話匣子。
先是對景堯的廚藝讚不絕口,又誇了肖菲勤勞。
一頓飯吃得很是和諧,甚至飯後,肖菲樂嗬嗬地收拾殘局,毫無怨言。
景堯將藥袋子拿出來,又給他倒了杯水:“飯後記得吃藥。”
西澤接過水杯:“謝謝雄主。”
畢韋斯看到其中一個藥盒,有些驚訝:“弗星米鬆?景堯閣下不是給你做了精神力撫慰嗎?為什麼還要吃這個?”
“嗯?這是醫生開的,說是能加速他恢複精神力,然後我們就買了一盒,是有什麼問題嗎?”景堯不解。
畢韋斯撓撓頭:“倒也沒什麼問題,隻不過這藥物價格比較貴,裡邊就是雄蟲的精神力。閣下您的等級是A級,如果給西澤做過精神力撫慰,其實就不用開這副藥,可能給他開藥的醫師不知道您是A級吧,畢竟A級雄蟲數量是很少的。”
“開了就開了,能有點幫助也不錯。”景堯滿不在乎,然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等等,你說價格比較貴?”
畢韋斯點點頭:“是啊,好像要幾十萬星幣一盒。”
景堯眼前一黑。
西澤當即把放嘴裡的藥又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