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祖負債 我是說!!我幫你擦乾淨!……(2 / 2)

再三強調,這裡麵的人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交代完了注意事項,水龍頭插座煤氣灶彆亂碰,呂思彤提心吊膽地出門了。

曹操讓曹昂和曹衝同往,看看後世的大學是怎樣的。

漢時也有大學,大為廣大博學之意,入學條件極高,僅僅京城設有一所,稱太學。漢靈帝時在鴻都門設學,故而也稱鴻都門學。

向來乖巧的曹衝竟十分抗拒,被當麵團揉的臉還隱約發痛,道:“父親!衝兒要伴在父親身邊!”

於是便隻剩曹昂同往。

剛出家門走進電梯,沒了兩位老頭的威嚴壓迫感,呂思彤就小眼神亂飄,悄悄蒼蠅搓手。

咦嘻嘻嘻!現在沒兩個有壓迫感的老頭盯著了!

戰死的年輕將軍臉上仍舊有著血痕,聽曹昂說這些血跡就算擦乾淨了,子時一過也仍舊會恢複成戰死前的狀態。

曹昂還因為剛才拒絕請求而有些羞愧,赴湯蹈火都可以,尋常一個動作卻不答應。

此時電梯裡也沒彆人在,他艱難握拳抬手到臉頰邊上,開始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呂思彤以為他是在擦臉上的血跡,掏出一張紙巾說:“我幫你舔乾淨。”一愣連忙糾正,“我是說!!我幫你擦乾淨!!我是個正經人不要誤會!!絕對不是變態!!”

“……”曹昂腦袋一空,緩緩放下了手,又退了一步,說,“不必了,多謝。”

隨後像是有所顧忌,又奪過紙巾仔細擦乾淨了,而那卑鄙的恩人居然很是失望地歎息了一聲!

“……”曹昂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曹衝要留在父親身邊了。

來到學校,曹昂被所見驚到,大學之大,遠遠超出了想象範圍,比起鴻都門學大了不止十倍百倍,整個學校幾千人,仍舊井然有序,學生們行走在陽光下,氛圍輕快地討論著課程內容。

漢時雖說世族大家的姑娘也會自小讀書學文,比如父親的好友蔡琰蔡文姬便是當時的知名才女,但即便蔡琰之父為大儒蔡邕,也仍舊未能入鴻都門學深造,在這後世大學裡,卻有近一半和小呂一樣的姑娘。

班級的人數在三十多,比鴻都門學還要再少些,然而老師卻有十幾個。

小呂能上比鴻都門學還厲害的大學,還敢說自己是貧民百姓?

班裡的人際關係曹昂也觀察了,大多數是泛泛之交,個彆關係不錯,也有個彆和小呂有矛盾。

比如現在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男生。

“哦喲,這不是驢姐嗎?跑去曹操麵前糾錯啦?這麼有才華,不得給你個官當當?”那男生邊上一圈同學也都看了過來。

呂思彤記得自己已經拉黑這人的好友,不知道從誰哪裡盯著她朋友圈,竟還知道她去哪旅遊。

懶得搭理這人,呂思彤準備繞道往後排的座位去,有個箱子放在前麵畢竟不方便。

那男生不悅地轉過身來,當做不經意伸出隻腳,絆了一下呂思彤。

“誒!”

“嗬嗬。”和那男生一起的幾名學生都是看笑話的心態。

卻看見呂思彤摔下去的時候有一個轉身躲開的動作,且伸手拽住了那男生所坐的椅子腿,往前一個摔倒的力牽扯出去,那男生則從椅子上往後摔,後排的桌椅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一片。

“啊!”那男生慘叫一聲。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周圍一片寂靜,隻剩他痛苦的吸氣聲。

好在除了摔痛並無大礙,看向呂思彤的雙眼多了幾分匪夷所思的驚訝。

呂思彤,哦不,呂子脩掃視一眼,道:“害人終害己。”

走到那行李箱邊上,呂子脩才又恢複成了呂思彤。

曹昂問起和這幾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呂思彤也很是無語,娓娓道來。

起因是大一入學的時候,班主任讓各位入選的班委到講台分享一個各自最喜歡的人物。

班長是個矮個子戴著眼鏡的女生,她熱情地在黑板上寫下“荀彧”二字,說那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並且列舉了一係列的原因。

但是這幾人自認為幽默,總開班長的玩笑,說她怎麼喜歡一個苟或,狗貨。

班長脾氣太軟,隻是沉默不語。

呂思彤不能忍,他們開一次玩笑就當麵糾正一次,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私下開玩笑和公然冒犯人是有很大差彆的。

她也因此被記恨,多了個糾錯裝x犯的名稱。

這呂思彤倒是不在意,反正她精神狀態優越,要麼懟回去要麼就不搭理,像今天這麼大動靜還是頭一回。

隻是班長,從那之後就不在三次元提起任何與愛好有關的話題了,最熾熱的喜愛一旦公開,注定伴隨傷害。

“方才下手還是輕了。”曹昂眉頭緊皺,他對荀彧特彆尊重,荀彧在父親困難之時來投,出謀劃策居中持重,竟被後世無恥小人辱罵狗貨?!

曹昂咬牙怒視那邊的學生,說:“該殺了他!”

“不至於不至於……”好說歹說,扯了一堆報應之類才勉強說服曹昂彆和小輩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