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彤轉念一想,曹衝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賺到的錢不就是她的嗎?
“嘻嘻嘻好的,衝兒寶貝,媽咪這就幫你驗證信息!Muaaa!”
嚇得曹衝往邊上躲,生怕她又給捏麵團,好在她隻是高興地隔空mua了一下,莫名愉悅地哼著調子操作手機。
為了防止衝兒剛接觸網絡就被詐騙,所以給綁了一張很久沒用的銀行卡空卡。
之後把考試完成的喜悅分享出來。
曹操立刻道:“好,甚妙,可以帶我們去找孫權了。小呂對天發誓,應該不會食言吧。”
“……呃。”竟然把當初發的毒誓給忘了。
我把你們當朋友分享喜悅,你們居然要咒我毒誓應驗!太心寒辣!!
呂思彤轉移話題,說:“對了,一周過去不知道陶俑的修複進度怎麼樣,我問問老高。”
打電話過去,很快就接通。
老高聲音喜悅,說:“我正巧也要聯係你呢,要是有空你過來一趟,我把定位給你,到了再聯絡。”
聽上去應該是修複得不錯。
真到了要去看結果的時候,曹操和曹昂倒是有些推辭,都沒有做好見到丁夫人的準備。
“行吧。”呂思彤應下,那就隻好自己去了。
曹操覺得高館長奔波過來組織鑒定工作還是有功勞的,是該獎賞,眼下沒什麼能賞賜的東西,乾脆寫了封感謝信,讓小呂明天交給高館長。
第二天早上,呂思彤帶著曹操的親筆感謝信往蘇博去,周末來參觀博物館的遊客很多,她聯係了一下高館長從另一個工作區域的門進去,往另一邊沒什麼人的鑒定區過去。
穿過一條走廊,走進一個會議室,呂思彤被這陣勢驚到了。
好多穿著藏青色製服的警員啊。
“你好你好,這位就是小呂同誌吧?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信息。”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員開口打破沉默,看上去挺友好的,但眼睛已經在打量她的嫌疑程度。
高館長起來介紹,說:“這是王局。”
呂思彤下意識想退出去,腳下像是生了根,告訴自己沒什麼好緊張的,那陶俑又不是她偷的!咽了咽口水到空位坐下。
在請她過來之前肯定是簡單了解過基礎信息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關聯親屬都是不是做小生意就是上班族,不是什麼書香世家,三代以內也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
這要怎麼解釋?直說因為是曹操告訴她的?恐怕得拉去做精神鑒定。
沒辦法了,乾脆擺爛。
呂思彤說:“實不相瞞,是對曆史信息的敏銳和直覺。”
從人際關係還是學校曆史檔案,都查不出這女生和盜墓賊有什麼關係,以目前的線索隻能相信她是偶然遇到。那個體育老師也有嫌疑,因是和賣家直接聯係的人,暫時不宜打草驚蛇。
問話結束之後,提出這件事情需要她的幫助,有一定的風險,拒絕也沒問題的。
呂思彤站起來說:“不不不,你怎麼可以假定我會拒絕呢?這是對我人格的貶低!身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公民,幫助逮捕盜墓賊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說得慷慨激昂,在場眾人紛紛為之欣賞地點頭,說:“小同誌思想覺悟很高呀。”
“那當然。”呂思彤正義凜然地接話,“就是我還想問問,加學分嗎?有獎金嗎?”
眾人:“……”
按照目前掌握的線索,那個皮衣小夥肯定不是真正源頭,年紀太輕了。以高陵的發現時間和進行保護工作來算,偷盜者怎麼也得四五十歲了。
所以還得想辦法接觸到皮衣小夥背後的人,具體方案等他們規劃好,到時候會再和呂思彤確定,期間她正常上學就行。
送走了警員們,呂思彤想起曹總交代的事情,問兩位館長:“我能不能看一眼現在的陶俑?”
“可以,當然可以。”兩位館長便帶著呂思彤去隔壁的鑒定修複室查看,幾張桌子上擺放著不同的文物和修補工具。靠牆的一名修複人員彎著腰正小心翼翼地將古畫背後的裱揭下來,專心謹慎一絲不苟,甚至都沒留意到有人進來。
陶俑被放在一麵玻璃台上,陪葬俑隻有真人大小的一半,溫和的暖色光從上下兩方打出,將人俑映襯得更為立體。
破碎的痕跡非常明顯,在修複時也是有意保留了這種殘破感,或者說正是曾經破碎,才更有曆史的沉重。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似乎有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在上麵,呂思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觸碰。
兩個館長連忙阻止,生怕她把才修出個完整樣子的陶俑給弄塌了。
然而他們還沒開口,呂思彤就快速地收回了手,她看見一個淡淡的影子逐漸從那人俑上脫離,像是失去了力氣跌倒在玻璃台上,兩道暖光更使得這人影如真似幻。
是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人,穿著一身寬袖雙繞曲裾,頭發是漢朝最常見的墮馬髻,虛弱蒼白的麵容算不上美麗,卻有一種經年累月沉澱的氣質,沉穩且淡漠。
不必詢問也猜到是誰,想必就是丁夫人。
東漢末年,有名有姓的女子太少,貂蟬為除惡賊董卓而卷入鬥爭,留下的名字還是後世編的,除蔡琰蔡文姬外,其他留下一筆的女子多是因為丈夫出名,也隻有姓氏而無全名。
如果能得知丁夫人的名字,這考古價值也是極高的吧?
但是丁夫人的狀態和先前所見的老祖們完全不同,無論曹總還是袁總表麵看上去是實體的,隻不過彆人看不到而已,而曹衝之前說過,鬼魂也可以不顯形完全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