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兒美嗎 野史野史,又野又shi(1 / 2)

蘇館長三十多歲,四十還不到,和年輕人的代溝不算多嚴重,也知道一些喜愛曆史的年輕人平日裡說話就帶梗,便把此時的異常當做是呂思彤開玩笑。

正巧也想和這位天賦天才好好聊聊,便閒說幾句生活,又把話題引到了文物上去,好奇她是怎麼一眼辨彆出來那堆碎片是高陵出土,而且準確到曹操的發妻丁夫人。

曹思彤說:“這有何難,此物本就是孤……本就是我命工匠所造。”

“啊?”蘇館長疑惑,以為自己聽錯了。

曹思彤也覺得有些不妥,改口說:“孤……我是說,此物是曹操命工匠所造,我曾讀到過相關書籍,所以認出來了。”

“什麼樣的書,能借我看看嗎?”

“……祖傳之書,不便外借。”

“你能讀到這麼專業的書,看來平時對曹操的曆史還挺有研究的。”

“略懂些罷了。”曹思彤笑了笑,卻又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挑眉道,“夫人若有關於曹操的疑惑,孤……我都可以解答。”

兩人相談甚歡,聊了很多東漢末年的事情。

列車行駛一個多小時就到站了。

呂思彤接管回來自己身軀的時候已經出站到了廣場上,蘇館長正拖著行李箱在打電話聯係當地人員。

呂思彤沒著急跟上,四周環顧了一下在旁邊的石球上看到了坐著的曹操,連忙走過去,氣得快要抓狂。

“我真傻,真的,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話!”就說怎麼才上車沒多久就提附身的事,原來是想泡妞!丁夫人沒了都不知道,長子回高陵心念養母,幼子在學習知識努力賺錢,當爹的居然!居然!!

曹操一臉愜意,說:“不過是出於長輩對小輩的關切罷了,我豈會對小輩有私情?何況,蘇館長乃有誌之士,為研究曆史立誓終生不婚無後,將其學生視如己出,真奇女子也。”

說完看著呂思彤,疑惑道:“說來小呂二十有一……嗯,莫非也是有如此執著之事?”

“我?……”呂思彤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心裡罵罵咧咧,一臉正氣地說,“我還在為華夏之崛起而讀書!”

曹操不由感歎:“小呂也是這般的有誌之士,先前竟沒看出來。”

“……”

那邊蘇館長招呼了一聲,迎接他們的人過來了。

南博安排了兩個比較年輕的員工過來迎接,像是畢業沒幾年,看蘇館長的樣子好像和他們挺熟悉,呂思彤一旁盯著沒出聲。

對話裡得知兩人以前在蘇上學,聽過蘇館長或者說是蘇教授的課,前年派遣到蘇學習紡織物的修複技術,蘇館長也十分照顧。

將客人先安排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其中的女生很是熱情地挽著蘇館長的胳膊,說:“咱們院長有點事情耽擱,讓我們先帶您附近兜兜逛逛,蘇老師,兩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年輕。”

男生則主動替蘇館長拿包,隨意問了聲邊上這人是誰,在帶的學生嗎?

蘇館長說:“不是學生,沒準是我老師呢,哈哈。小呂啊,正巧孫權墓也在玄武區,咱們去轉一圈?剛才聽你在車上一直念叨。”

呂思彤欲言又止,邊上曹操連連點頭。

蘇館長對呂思彤誇獎不已,然後總結說:“這個小呂同誌是曹操的鐵粉,知道的事情比我還多呢。”

呂思彤笑笑,瞄一眼邊上的曹操,連連點頭,啊對對對是是是。

高館長說她是袁紹死忠粉,蘇館長說她是曹操鐵杆粉,萬一南博的館長見了她說她是孫權粉,這都不敢想成分得有多複雜。

“小呂同誌的書法也很厲害,而且還是隸書,仿的曹操筆跡。”

兩位同事嘴上附和誇獎,心裡卻半點也不信,年齡再翻一倍或許能信,二十多歲非曆史專業大學生懂得比蘇教授還多?還能模仿曹操筆跡?

哪個考古人不知道曹操傳世的字隻有兩個,這能仿得出?不能把臨摹的兩個字說成是仿筆跡吧?

因此更覺得呂思彤這個外行人肯定是花言巧語說得好聽,忽悠地蘇館長都信了。心想蘇館長年紀也不算老,怎麼會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被個大學生欺騙呢。

於是,兩人笑了笑,扯了個話題:“外行人能主動了解學習曆史肯定是好的,最怕的就是看了野史當正史的,你說對吧?”

“哦哦……那倒不會,我看的野史比較野,很容易區彆正史。”呂思彤聽出對方好像對她有些誤會,史同人在這一塊還是挺講究的,堅決捍衛正史的正統,帶頭玩梗也帶頭糾正。

蘇館長有些好奇,隨意問:“有多野?我也聽聽。”

呂思彤想了想,問:“比如陳宮為什麼棄曹操,而選擇幫助呂布?”

曹操也投來視線。

蘇館長看向這兩個以前教過的學生,讓他們分析分析。

女生分析了陳宮的政治理念和呂布其人的性格缺陷與優點,男生分析了徐州當地士族的利益和呂布的兵力,都說在了點子上。

“……”曹操心裡歎息,確實如此,陳宮的叛變是必然。

然而,呂思彤搖搖頭,說:“是因為愧疚,曹操殺了呂伯奢一家人,而呂布是呂伯奢幸存在外的兒子,所以他投靠呂布是要幫呂伯奢報仇。”

從宇宙大爆炸到寒武紀生命大爆發,從魚上了陸地到猿進化成了智人,鑽木取火到工業革命……

三位考古人終於緩了過來,說:“不愧是野史……”

你可以質疑野史不夠真,但一定足夠野。

但也因為這野史,兩個小同事加深了對呂思彤的偏見。

車輛行駛靠近明孝陵景區,幸好周內遊客沒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