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謝小天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沒有成功，人魚一族的覺醒天賦的過程不都是這樣的麼？有地方出錯了？！！”

“我明明參考著步驟一步步來的啊。”

001浮在虛擬麵板上，上傳下跳。

【可能跟宿體的精神狀態有關。】

001暗搓搓的提點。

但很快。

一道與之不同的細小藍光繞過所有圍護的代碼，直衝001。

手術台上的血液還沒有清理乾淨，變異到一半的肉/體還是有些魚腥味散發出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在消毒的實驗室彌散開。

它揮舞著小手，貼心的替謝小天驅逐著異味。

“呲~”電

流悄聲竄過，狠狠擊中了它的菊腚。

這一切，隻有它自己知道。

芝麻團的光球身形一僵，一個趔趄直墜落地。

係統麵板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下，被主腦電擊後，欠款餘額默默的上漲了些。

浪費的能量由被罰係統買單。

好吧。

它不多嘴。

癱倒在地，001癟嘴。

“會不會是人魚搞得鬼？”

謝小天想到另一個可能，“應該拉著她們一起的，畢竟雌雄一體，也許是剛才的氛圍不太好，李安抗拒了，才失敗。”

“發/情的雌性液體應該更能幫助他轉變吧？”

擅長總結的謝小天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幾分正確，她回頭，去尋係統。

“小一，你覺的呢？”

【我覺得……你說的對。】

細小的電流化作利劍，在001腦門旁肆無忌憚的威脅著，它輕聲應和。

變性丹直接喂下去就好了，搞這麼多步驟乾什麼啊？！！

001內心大喊。

主腦杵著它腦門的劍更近了。

教唆宿主以不合法且不尊重客戶意願的方式完成任務，這是公司明令禁止的，如果001膽敢開口教唆，它就能立馬一劍劈下。

謝小天看不見主腦的動作，她聽見係統認同，開心的一拍手掌。

準備帶著人去海邊。

跟人魚近距離接觸，也許能夠提升成功率。

001欲言又止，細微的電光還在它身上纏繞著，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多說。小眼睛泫然欲泣地望著宿主，期待著她能夠發現什麼不對勁。

【宿主……】

它眨眨眼。

察覺到人不老實，主腦的電流竄的更快了。

謝小天不明所以的回視著。

001雙眼含淚，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定定看了許久，謝小天突然反應過來。

“對了，不能就這麼去！”

她恍然大悟，“海城的礦區被開采的差不多了，其他都在海底，我需要人魚幫助。”

“李安可是一個絕佳的籌碼！”

……

001悲傷地垂下腦袋。

“還好你提醒了我。”

【不是那個意思。】

001頂著主腦的威脅艱難開口，【李安也是公司的客戶啊，你是不是忘記了？】

“啊？”

謝小天疑惑，“你說過麼？”

“那不是出錯了麼，難不成李安的要求真的和人魚的一模一樣？！！”

【是公司的客戶，我們都要尊重的。】

001努力揚起嘴角，【不管他什麼要求，要不然被投訴，積分可能就扣完了。】

？

扣錢？！！！

謝小天還不來及感慨末日客戶的變態支之處，就被這個消息炸的大驚失色：“為什麼不早說。”

【新出的規定，我也剛知道。】

001一字一頓地說著，哽咽聲漸起，眼眶的熱淚終於落下來。

它也不想的啊。

該死的主腦仗著壓它一頭，竟然私自加了一條臨時規定，還用掉了它當初簽下的珍貴無比的修改承諾書。

“快，讓人繼續昏迷，加迷藥，加大劑量！！！”

謝小天驚恐回頭，狂按醫療機器人的啟動按鍵，扯著嗓子嘶吼。

生怕慢一步，人就醒來了。

堅硬的手術台上。

李安嘴角微微一勾，又很快放下。

他早就醒來了，隻不過渾身乏力，頭腦昏沉無法起身。

沒想到還能聽見這麼一番談話。

頓時心底的鬱氣一掃而空，投訴是吧，都等著吧。

他絕對將所有參與的人都投訴一遍，不掏空你們的錢包誓不罷休！

身下某處依然有著無比難言的疼痛，遭受如此大劫的李安咬牙忍耐著。

顧不上對寰宇的忌憚，他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將謝小天拆皮扒骨，剁碎了喂狗，以泄他心頭之恨。

“還好，錢包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