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欲晚你不必與我這麼見外,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你有困難,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可是,能喝酒的人很多,為什麼就要是我呢?”
盛蘭庭滿足的笑笑,從袖裡抽出一根晶瑩剔透的羊脂玉簪來。
宋欲晚往後退了退,可是盛蘭庭卻緊跟著,緩緩抬手簪進她的發中。
“不行!這是你盛家的東西,我——”
“你怎麼了?”
“公子可知玉簪不能隨意送人?”
“知道,送你,不算隨意。”
宋欲晚大概是瘋了,先前送扇子說是友人定情,那現在送簪子又是何意?
而且她認識他不過一日,雖說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二人從未見過,也能洞房花燭,春宵一刻。
可宋欲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思前想後,自己並無任何東西能讓盛蘭庭如此待她,於是,東西終歸是還了回去。
盛蘭庭看著錦盒中的扇簪,直接上門說個明白。
“宋欲晚,我要娶你。”
宋欲晚差點嚇個半死,能嫁給盛蘭庭,是多少貴女求之不得的事,而他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直接帶著聘禮親自前來,顯然是沒有給他人任何機會。
“蘭庭公子怎麼就看上這種人啊?一個庶女,真不知她哪兒好,教養教養比不過,姿色姿色也差極了。”
“就是。不過你看她那樣,似乎還不樂意呢?蘭庭公子都看不上,她莫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人群中一陣哄笑湧過,盛蘭庭微微笑著,直接將人抱進了馬車。
“聘禮已下,人,我就先養在盛家了。待他日相了好日子,十裡長街,花轎開道,必將風光迎門,屆時,還望諸位賞光。”
3.
宋欲晚是徹底攀上高枝了,高枝親指,花轎迎門。
沒有比這更高的待遇了。
宋欲晚去了盛家,連帶著大夫人也對二房高看了幾眼,宋喻言依舊白日縱酒,隻是,人們對他寬容了許多。
先前的那些惡語流言也消失的一乾二淨,雖沒違心的說他好,但也沒說什麼不好。
“哥哥,你找份閒差做吧,再這樣下去,母親怕是……”
“你在說笑吧宋欲晚,父親犯了殺頭的死罪,遲早都是要抄家的,我勸你趕緊嫁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宋喻言嘲諷的笑著,猛地砸了手中的壇。
酒水濺的到處都是,宋欲晚也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
“小命不保的意思,宋呈意就是個偽君子,他騙的我們一家人好苦,我沒有這樣的爹!哼!你不知道!對啊,我差點忘了,你們都不知道,你們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宋喻言忽然大哭起來,宋欲晚看著他,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宋喻言這個樣子,可她忘記了,宋喻言也曾頭懸梁錐刺股,絲毫不比宋養浩遜色。
“哥哥,你若知道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可笑!你想要我死?”宋欲晚不解,“宋欲晚,你怎麼那麼天真啊!宋呈意要殺我,他要殺我!!!”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宋欲晚瞪大了眼睛,父親怎麼會殺自己的兒子,莫不是宋喻言醉瘋了,已經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