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文中那位什麼都沒乾,最後卻被當做傷害工具,殺死的白月光嗎?我今天發現,這位白月光身上,也有蠱咒。”
於閒瞪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這兩個人她們都不喜歡顧元洲,之所以跟他有關係,純粹是因為顧元洲給她們二人下來蠱?”
“你這算什麼好消息,我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於閒揉著太陽穴,為自己七百年來的社畜人生,感到悲苦,“為什麼當鬼還要這麼累,寶貝,你要珍惜生命,不要輕易的死掉,不然按照你身上的功德,你應該會跟我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公務員。”
“閒哥哥生前也是天師?”頭一回聽到對方提起生前,烏清源有些好奇。
“想多了,我不是,”於閒一臉麻木,“我純粹是因為生前加班加點,死後到地府,他們覺得我是個當社畜的好苗子。”
烏清源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言歸正題:“白月光身上的蠱蟲跟武無束的不一樣,可以解決,還不會被發現。”
“這倒是個好消息。”於閒覺得自己頭疼好了一大半,看向烏清源眼神中的喜愛,都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根據原文,顧元洲在娶了三公主為妻後的第二天,就迎了白月光進門,那我們隻要解開白月光的毒,不讓她嫁給顧元洲,顧元洲沒了林將軍府的支持,或許可以製止他謀反。”
他們想救的人又不是白月光,於閒沒急得反駁烏清源,他手指敲桌,陷入沉思,理清頭緒。
片刻,於閒明白過來懷裡人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在原文中,三公主會成為世子妃的一大原因,就是因為一直想要嫁給顧元洲的白月光,在聽到消息後,鬨絕食而導致女兒控的林將軍,跑到皇帝跟前勸說公主下嫁。”
“所以我們隻要讓白月光不喜歡顧元洲,那麼這場婚姻,就極有可能會變成顧元洲成為駙馬入贅三公主府。這樣的話,三公主隻要把顧元洲囚禁到一個比較遠的院子,就不會受到影響,讓原本他賦予三公主的命運,變成他自己的命運。”
理清這一點,於閒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拿著花不完的錢,過上悠閒的退休生活,他激動的厲害,越看烏清源越覺得歡喜,不受控製的親了他一口,直接讓烏清源從臉一路紅到脖子。
如原文中所寫白花宴第二天,皇帝下旨要顧元洲同三公主於一個月後成婚。
消息一出,京中各家議論紛紛,無一不是在惋惜顧元洲這個顧家獨子要成為駙馬,從此與官路無緣。
但於閒知道,半個月後,原本的成婚,就會變成了三公主下嫁顧世子為世子妃。
留給他們二人的,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去讓白月光改變主意。
林將軍府戒備森嚴,他們冒然闖入很可能沒找到人,先打草驚蛇被當場抓獲。所以,他們決定故技重施,放出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引起眾人注意。
在成婚聖旨頒布的第三天,大街小巷都流傳起,譚明觀一夜桃花紛飛,有人看到位手拿紅線的白胡子老者,站在樹下;也有人說自己去求姻緣,之前同彆人家定親,自己喜歡的夫郎,突然回心轉意,要回聘禮,來找她求親。
一時之間,譚明觀求姻緣靈驗的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該不會不來吧,是我消息傳的太明顯了嗎?”已經在觀中等了十多天的於閒,對自己傳出去的消息,產生了懷疑。
望著趴在桌子上,跟貓一樣的人,烏清源心裡有些發熱,他三步並兩步貼過去,手裡圈住他散落下來的一縷頭發,連忙安慰:“應該不會,閒哥哥不要太著急,要是這個方法不行,我就夜闖林府,說什麼也要給她把毒解了。”
“我倒沒這麼焦急,”於閒把他玩自己頭發的手打掉,換了個話題,“先不說這個了,你便宜師父那邊怎麼樣?”
烏清源“嘖”了一聲,頹然地把肩膀耷拉下來:“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畫過符紙,也沒見過他練蠱,每日不是在屋裡打坐,就是喝酒。我問他的一些東西,也答得亂七八糟,反倒是說什麼,這些你不用知道,等你能繼承師父的衣冠,自然就能學會,奇怪得很。”
於閒越發鬨心,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愁的魂又開始亂飄:“小說看著倒是一本簡簡單單的狗血虐文,怎麼變成現實,就變得這麼撲朔迷離了?你師父那邊姑且先看著,不要貿然行動,先觀察。至於顧元洲……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就先想辦法讓武無束離他遠一點吧。”
就在兩人已經對白月光的到來不抱希望,開始做另外一種打算時,一隻蝴蝶從門縫裡擠進來,飛到烏清源肩膀上落定,變成一張紙,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東廂房住三天。
這人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