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人渣都彆活 為了三公主您來的……(1 / 2)

顧元洲幾句話下來,前來進言的官員們,不管是信,還是不信的,在這一刻也都信了顧元洲的話,甚至覺得麵對一個已經瘋了的公主,應當永遠囚禁,不要放她出來,免得影響皇室顏麵。

這種情況,於閒不是沒有想過,但當真正麵對時,他還是感覺窒息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在上麵那位,這個國家的皇帝,三公主的親生父親,也覺得此舉甚好的情況下。

不敢相信一位父親會如此狠心的於閒,繼續進言“陛下,無論三公主是否是瘋了,她現在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不爭的事實啊!”

皇帝看了於閒一眼,打算裝糊塗到底:“於愛卿也說的對,倒不如讓元洲把人帶回去,好生調養,也算是將功補過。”

於閒張了張嘴,再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算是看出來了,皇帝也不想讓武無束活下來,在這裡站著的人,無人管這位三公主的死活,包括他自己。

他們迫於壓力,隻能對著快要死了的武無束指鹿為馬,說她傷的很輕,三言兩語地把一個病危女子送到劊子手手裡,並認同這樣有助於健康,要給劊子手將功補過的機會。

而他也隻是想利用武無束獲得勝利,如此說來,他比他們更可惡,因為他從來沒有把武無束當人看,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當人看。

他理所應當地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應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視著他們,嘲笑著他們。

所以遊戲失敗,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於閒想。

“陛下,在下有一主意。”

於閒猛地望向聲音來源,烏清源唇角帶笑,眉目溫和,腕中拖著一柄拂塵,端得仙風道骨,他施施然對皇帝躬身拂禮:“不如送去道觀吧,觀中清淨有利於養傷,而且有臣在一旁看著,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若就送去道觀吧。”皇帝沉思片刻,也覺得現在不是弄死三公主的好時機,倒不如送去道觀修養,反正烏清源也是他的人,不怕出問題。

皇帝的想法,顧元洲是不知道的,他隻知道若是真讓三公主把孩子生下來了,他之後的行動怕是會因此受到限製,那個也極有可能不再屬於他。

顧元洲有些急了,他忙聲道:“陛下,可三公主畢竟是臣子的妻,哪有妻子生病不讓丈夫照顧的道理,這怕是要讓天下人,覺得臣子不義,陛下……”

“按照朕說的去做!”皇帝打斷顧元洲的話,擺擺手,不讓他多言。

“是。”天子發怒,無人敢反駁,更何況這個提議,唯一覺得不妥的,也隻有顧世子。

其他人見皇帝不像傳聞中那般疼愛三公主,都為自己今日舉動捏了一把汗,恨不得立馬消失在皇宮中,當做自己從未出現過。

眾人退出皇宮,顧元洲也不裝了,對著於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就地殺了他的心都有。

這要是換成彆人,被顧元洲這麼看,怕是已經跪在地上抖成篩子,不停道歉了。

可他麵對的就是要跟他對到底的於閒,於閒眼皮不抬,依舊哭哭唧唧,滿嘴都是三公主可憐,他愧對三公主,不能做到當老師的責任。

身旁被忽悠過來,想要找茬的人,見此也都離得遠遠的,把他當做一個年紀輕輕,不懂變通的老學究,鬨得顧元洲都不好找茬了,畢竟誰都知道,老學究沒有心眼子,做人做事全憑本心。

周圍一群沒喝過血的官員,顧元洲為了之後大業,還是要顧及一二的,隻能瞪了他一眼,冷哼離去。

沒人看到的地方,哼哼唧唧的於閒悄悄抬眼看向烏清源,對上對方同樣偷瞧過來,盈盈笑意的眼睛,於閒借著擦眼淚,送給對方一個“wink”。

烏清源羞的回頭跟上顧元洲後,正在飾演老學究的於閒撇著他通紅的耳廓,險些哭不下去,臨時改道演起急火攻心,又哭又笑的瘋子。

回到學院,於閒推開門就對上一夜未眠,坐在客廳中,眼圈都熬紅的林清月。

“於夫子,”林清月看於閒回來,連忙擦掉臉上的眼淚,重新掛上麵具般的笑臉,起身相迎,“是小女子失禮了。”

“沒有,三公主怎麼樣了?”於閒回身把房門關上。

林清月:“開了藥,一直沒有醒過來,今日……我知道過於冒險,但若是不來,三公主怕是要死在柴房裡了。”

於閒擺擺手:“你做的對,我還沒有謝謝林姑娘。”

“不必了,”林清月看了眼裡間,臉上的笑有些勉強,“我需要回去了,所以說的簡短一些,烏夫子……我看得出來,他不是顧元洲的人,想來顧元洲未必看不出來,三公主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顧元洲也不會放過他……”

“於夫子,我家世子想念林夫人的緊,特來迎接林夫人。”林清月還待說些什麼,門外響起來一道囂張的喊聲。

透過門紙,林清月看著映出來的兩道人影,她知道她必須要回去了,而且一刻也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