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開始(1 / 2)

A市的川華醫院心內科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科室,每年來這裡看病的人,數不勝數,而這個科室最為出名的,就是剛從手術室出來,退下手術服,拿下口罩,再度仔細認真清洗雙手的人。

男子唇色極淡,隻微微透著淺粉色,皮膚白得有些透明,襯得手上青紫的血管格外明顯,唯一能稱得上有血色的地方,就是之前被口罩燜出來的紅暈,他垂著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認真又仔細地盯著自己的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清洗。

即便是已經見過好幾次,可身旁的小護士還是有些受不住地心跳加快,甚至慶幸她們是倒班製度,自己不用每天都看到對方,下了手術台的樣子,不然遲早要因為心律不齊躺進他們心內科的病房裡。

小姑娘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又一眼,對方沒察覺到,自己先羞得不行,直到擦乾雙手,耳朵都憋紅了,才鼓起勇氣開口:“於主任,你晚上有時間嗎?”

她等了一會,疑惑眼前人怎麼不說話,抬起頭來才發現,整個洗手池附近,早就沒有於閒的身影。

剛剛發生的一切,除了這個作為當事人的小姑娘,沒人知道,包括於閒在內。

他人已經來到這場選秀五六天了,沒有係統任務,也不見他家的小狼狗,除了坐診的一天就是從早到晚的手術。

這也要多虧醫生難度係數過高,係統自帶學成包,不然他怕是在進來的第一天,就要因為OOC被關進小黑屋了。

不過……已經換好衣服,打卡下班的於閒,坐在私家車裡望著車窗外的月亮心想,他既然是醫生,這場選秀的任務,應該跟疾病脫不了關係,還很有可能是心臟病。

那烏清源呢?他是什麼身份,病人?任務的好友?

“嘖。”範圍實在過大,於閒心裡有些煩躁,雖然還不至於壓不住火氣,但這種完全不在自己掌握範圍內,隻能坐等的感覺,讓他的魂體出現一絲翻湧。

想要破壞,毀壞東西的念頭,在大腦中不停湧出。

這是不對的,常年積攢出來的功德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作用,一條金絲在於閒眼中劃過,他仿若被潑上冰水的火苗,心裡的煩躁瞬間被熄滅,他被激得打了一個冷戰。

這種冤魂野鬼的怨氣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於閒閉著眼在體內仔細觀察,在沒發覺出任何異象後,隻能歸結於這幾日當醫生累的。

這醫生真不是人當的呀,鬼都受不了,看來需要早日跟烏清源聯係上,擺脫這種困境。

於閒打著車,寒著臉驅車離開醫院,要不是他畫畫不好,他就要上街發尋人啟事了。

讓於閒心心念念的人,其實比於閒更著急相遇,隻不過,他現在實在走不了,是字麵意義上的走不了,他這具身體,隻在他來的那天上午下過一回床。

那天他一睜開眼,就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且不說手小了一圈,他自幼習武,雖然說曬不黑,但這蒼白的膚色,就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過。

當時屋子裡沒有人,烏清源打量了一圈房間,見除了豪便看不出什麼,起身下床走向跟房間相連的衛生間。

等他看到鏡子裡的人後,烏清源愣住了。

鏡子裡的人,確實是他,隻不過是十五六歲,又被刷白後的他,看起來不僅未成年,還很不像能在上麵的,奶裡奶氣,弱了吧唧。

這個選秀場不是說豪門嗎?烏清源又看了一眼裝有電視,浴缸,換洗衣物,差不多要一百多平的浴室——確實豪華。

那難不成是校園豪門,沒等他思索明白,房門被從外推開,一位上了歲數的阿姨,看到他站在衛生間裡,眼神變得驚慌,趕忙過來扶著他,往床上帶。

“哎呦!小少爺,你怎麼可以下床,快、快回床上躺著,小心身子受不住了。”

不可以下床、身體受不住,他這具身體莫非得了什麼絕症不成,烏清源又看了一眼,自己白得好像死了三天的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少爺,你快安心躺著,我去給您拿藥。”說著阿姨不等他說話,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仰麵躺在床上,烏清源等待著係統頒布任務,可等到了阿姨把藥拿回來,喂他吃下,等到自己渾渾噩噩地睡著,等到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下床,隻是做起來倚靠在床頭這麼簡單的動作,都會氣喘籲籲,等到已經過去了六七天,他摸清這具身體的情況,都沒有等來任務,更沒有等來於閒。

烏清源有些著急,兩人由隊友變成敵人,最大的弊端就是,他們無法聯係,更不會跟上一個副本一樣,一方出現意外,另一方也會出局。